我的30岁

        我的30岁,我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等我老了,仍可以和我的孙子孙女们讲讲。

        新年伊始,满怀祝福的心被一场疫情,被一场疾病慢慢浇凉,从大意到如履薄冰,从宽慰到极惶极恐,当湘雅的门诊开放时,好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此时离我发现眼睛红肿已两月余,被误诊,被耽搁,肩颊骨里的血管越来越胀痛,晚上越来越难以入睡。为了能接受最好的治疗,我和老公能做得就是等,等门诊,等入院,等手术。

          当核磁共振室里的射线穿透我的身体,满脑子都是老公和孩子,只愿自己不是得的绝症,又好像什么也做不了,我就是一副躯壳,一部机器,任由命运宰割,我束手无策。愚人节那天做的造影,下午出了结果,是脑部血管瘘里最简单的那种。第二天在全麻的状态下做了手术,回到病房,昏昏沉沉,过了危险期,又开始呕吐,当医生告知我痊愈了时,我又活过来了,活着真好。

          回到家,麻醉和手术的副作用开始显现,躺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当窗外传来学校上课的铃声时,班里孩子的面孔浮现在我的眼前,多想像往常那样,未曾想,一转身,就是一辈子,半月后,手术的后遗症开始出现,我的焦虑情绪开始恶化,老公看到我这样很痛苦,可是他帮不了我,我们俩甚至都讲到去看心理医生。

          承蒙学校照顾,早上在楼下岔路口那里疏导交通,进行劝导,我的作息开始规律起来,早上值一个小时勤,吃完早餐,做一些简单的操,是运动让我忘却了所有,开始调整自己,在没有书陪伴的日子里,在不能过度劳累的日子里,我想了很多,我该如何存在,像蝼蚁般,像橡树般,像芸芸众生般。仿佛我又得到了心灵上的重生,我不再惧怕,开始坦然接受命运的安排,生命中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从象牙塔走出又回象牙塔工作,不谙世事,不问人情,谁也管不了我,我也无需谁管。在岁月的流逝,我失去了自己,在大的挫折里,我找回自己。

        现在我孕育了我的第二个孩子,在孕吐得痛苦无比时,我知道我能坚持,我就知道现在没有什么能摧毁得我了。

在此感谢支持和关爱我的亲朋好友,感谢给予我帮助的亲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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