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我的从来都不是他人的认可

感觉最近被繁忙而无效的工作压弯了脊梁,每每深夜无法入眠。因为职业带有辅助性质,所以工作上尽量竭尽全力去完成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加之来者不拒,导致自己手头事情愈来愈多,自己的、别人的、直属领导安排的、其他相关人员配合的、、、,每天忙忙碌碌,不知所以;一时间,因为工作不太如意,莫名的对自己和对周遭的一切各种不满和失望,深陷负面情绪无法自拔;每日入睡前最后一个念头都是“这是一个多么无用且卑微的人呐,竟将自己陷入如此境地”。

那些天,我整个人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消极,工作起来常常感觉力不从心;整个人像是走入了一片没有尽头的泥沼地,无法回头又越陷越深,举目四望,找不到一丁点坚硬的土壤可以让自己心神一振,走出困局。晚上加班回家的路上一片静默,路是那么的漫长,城市的夜空又太亮了,除了刺目的光,连一颗星星都不见,恍惚间竟分不清走向的是自己的安歇之所还是工作之地;焦虑又孤独。

总有一种拿起电话给家人或朋友来一通痛快的哭诉的冲动;拿出手机,拨出按键却迟迟无法按下,一股强烈的不甘形成了冲天的阻力,好似一旦接通,我就会像一个刚跌进泥潭还未爬起的人,浑身烂泥又处处挣扎,这样狼狈的自己就这样现于人前。她们又该作何感想呢,无法以身替之或潇洒一挥就能抹去我头顶的一片阴霾,怜惜的、心疼的,终归不是个好结果;即如此,何必将他人无辜拉入自己的阴天下,各种辛酸不愿与家人诉之,不愿与朋友诉之,谨小慎微的坚持着自己薄弱的一切安好、云淡风轻的表象。坚信一切都会好的,黑暗只是暂时的,这段泥巴路我终将走过,也不过是一笑了之而已。

我个人始终自认为作为一个成年人,苦果甘露均是个态、需自认盈亏。因此,每次与朋友电联或见面,我总是希望我们除了个人工作和感情近况,其他可以天南海北、上天入地、从古至今,有趣的、无厘头的、无聊的、深沉的、美好的、悲伤的、、、等等、等等都可以无话不谈。却每次都索然无味的收场,他想家长里短,他认为我老是空谈诗与理想(其实就是认为我矫情且天真、任性且冲动、活在当下却不谙世事、理想化一切,凡事只认我认为)对此我常常哭笑不得,我不知是褒是贬,或者是对我的恨铁不成钢;如此,不知不觉间,我感觉大部分朋友都渐行渐远;各种通讯工具与方式彼此都默认存在然后又互不打扰,和谐共存。庆幸的是,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情感上格格不入的我,依然有几个平常轻易不联系,联系起来都能很快消除陌生的隔阂感、常常忘记时间的几个朋友;我们可以你想聊的我静静地听,我想聊的你浅浅的和。

我开始告诉自己,一个人走的路也仅仅是一段路,我走过,在世界的每一个陌生的角落都有人走过,不过是时间和空间的不重叠,所以看起来我是孤独的,但又不那么孤独。忙忙碌碌无非就是忙忙碌碌,只要找到能串联的那根主线,它们也就是秋后的蚂蚱,还被串上了一根绳,能蹦跶几时呢,猫扑线团也很乐呵,找到乐趣,我也能很乐呵。有墙挡路,多走几步绕过他,举起锤子砸烂他,且又如何。

凭他说三道四,我该如何做,我做的如何,他认同否?我自我认为,只要我做的是普世的善,不违背道德和本心,走的方向没有偏离,能到达终点;别人又怎知我是走一条错误的路径呢,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而已。

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必须要用一个所谓的成年人应该有的心理和态度去面对和解决呢?我认为未必,当一个人这样想的时候,何尝不是这个轻视他人喜欢以自认为来看世界的人的自认为呢;所谓的成年人应该有的心理和态度应该是个什么样的心理和态度呢,这个世间本无定义,有的只是那些所谓的成年人自认为应该如此的想法和态度而已;追根揭底,这样想的第一个人是谁呢,已无从追溯;能看到的仅仅是人们顺应的时代潮流,仅仅是人们在它面前的苍白且无力,所以人们只能收起自己想象的翅膀和刺探世界的触角,将自己深深缩进生而背之的蜗牛壳(我认为它是家庭关系和社会关系),希望借此能全须全尾的走到人生的结局。它无疑是安全的,但它并不一定是正确的。

人生在世,真正愿意聊且有的聊的朋友有且仅有几个,足矣;若无人得空,与春风、与夏雨、与秋霜、与冬雪、与花与鸟、与陌生人、与万物生灵,只要身心愉悦,自得其乐也未尝不可。

治愈我的从来都不是他人的认可。

坚持本心,心即理、致良知、知行合一,此心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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