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川南土火锅

最近两次饭局都吃到了久违的川南土火锅,找到了儿时的记忆和味道。
一次是在同学开的酒楼“香云.院子”,宜宾风味,川南土火锅味道正宗,给人惊喜,甚解乡愁。 最近一次和几十年未谋面的初中同学聚餐,适逢他带着团队从广州过来参加糖酒会,他们公司近年发展势头不错,西南分公司把天府三街凯旋广场23楼24楼都买下来作为基业,员工基本上是高县的子弟兵,席间上了高县土火锅倒是顺理成章,一下筷,原汁原味,尤其是他们做的肉丸子~尖刀圆(丸),肉香浓郁,入口化渣,印象极其深刻,大慰我心。
这道菜不由勾起了久远的记忆,土火锅在儿时那个物质短缺,凭票供应的年代,那可是一道大菜啊!平时想吃~休想!只有春节的除夕晚上才能享受。

家里一般提前1~2天就开始准备火锅用的食材,肉类如酥肉、土鸡、排骨、带骨腊肉、蛋饺都必不可少,像酥肉、蛋饺的制作都是很有仪式感的,很多时候要提前一周开始准备,当母亲在厨房兴致勃勃地忙碌的时候,弥漫起的是浓浓的年味儿,真是怀念那个时候,物质短缺,精神却是无比的欢愉。
其他食材如木耳,黄花、干笋都要当天发(泡)好备用,粉条和新鲜蔬菜如豌豆尖,白菜、菠菜等也要清洗切好备用。
锅子自然用的是本地产的土砂锅,样式和涮羊肉的铜锅类似,中间是炉膛放炭火,四周是圆槽的锅底用于盛放食材。老祖宗发明的砂锅是最佳的炖煮器皿,让食材的味道更接地气,其道理类似于用紫砂壶泡茶,相得益彰。
就餐前两个钟头就要把芋头,干笋、带骨腊肉、排骨、鸡块(绝对土鸡)一层一层铺好,再把黄花,木耳码在上面,加上高汤(鸡汤),炭火进炉膛,盖上锅盖熬制两个钟头,然后把酥肉,蛋饺再铺上一层,最后把调制好的肉馅搂成椭圆型放在最上面,汤锅沸腾,只待肉丸熟透,一把葱花下锅,大功告成。
一家人围坐桌旁,几个开胃菜,一瓶糙酒,吃着热气腾腾的锅子,其乐融融,看着父亲和他们的单身好友喝酒猜拳,说着一年来发生的事儿,听着窗外不间断的鞭炮声,暖意盈怀,大家脸上泛着红光,对来年的日子充满了美好的期许,那时虽然没有电视和其他现代的娱乐,内心却是无比的充实和满足~
前几年到腾冲旅游,在和硕镇的小巷居然看到了云南的土火锅,甚为惊奇,七八个人点了一个大份的锅子,百十来元,感觉味道没有川南火锅那么精致、细腻,地道,倒也吃得不亦乐乎,毕竟此物一出,把其他菜比了下去,而且温度高,吃得放心。
过后上网一查,这才明白,川南土火锅实际上在西南和大西北一带都颇为流行,只不过大西北如青海土火锅用的是黄铜锅,青海多牛羊肉,他们的汤底就用牛羊肉的高汤和酸菜制成,荤菜自然牛羊肉为主,素材大抵相同,只是他们汤里要放辣椒估计是为更好抵御寒冷,倒也别有一番塞外风味!
不管是砂锅或是铜锅,做法都大同小异,不变的原则基本上是耐煮的放在下面,一般“底荤上素”,“鲜嫩朝上”,并突出考虑看样,把工艺最复杂,味道最有号召力,看样最好看的置于上层。说到这里有想起了闽菜中的盆菜,也是把食材层层码好,只不过食材多了海鲜和鱼,和川南土火锅的意思异曲同工,既讲内容,也重形势,而且是宗族、亲人团聚一枝独秀的大菜,凝聚着历史,联络着亲情,饱含深刻寓意。
现在时代变了,以前只能在春节吃的川南土火锅,在成都随时都可以吃到,味道没有变,制作方法没有变,变了的是猪肉,鸡肉等活物都是饲料喂出来的东东,蔬菜的农药让人不放心,由此看来,是人心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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