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ur childhood

“这里从前有个坡,是下坡。那边有一个花坛,旁边是小巷。巷子里来过一条黄白相间的蛇。”

拆迁队并非来自专业的蓝翔。

挖掘机暴力的擦除了院子。她那年住过的楼被连根拔起。

埋平坡路后,花坛也失了踪影。

“现在还剩什么?”我问殿下。

“诺,这堵贴满广告的水泥墙。隔开了自己所能记起的一切。”殿下蹲在墙边,好奇的打量着上面的广告。

那墙后面的家如今是一堆破石块残玻璃渣。

都没了。

我本想对她说欢迎回来。但恐怕她对这变化后的地方,已然陌生。

我小时候就住在她附近。小得还不知道岁月为何物的时候,房子就卖给别人了。

现在成了一家宾馆。“回家”要交钱。

殿下欠身,准备往来时的路折回。

我发现她突然安静了。那表情下面掩着的心情会是什么样的?让人难以琢磨。

“唯一保留至今的是这儿”,没走几步,殿下示意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一座大年初一仍大门紧锁的屋,“这户里住了位老爷子。”

她大概是想表达,这里以前住着一位老爷子吧。

十年前的事。

经了老爷子的住宅,是一道欲坠的铁锈门。

殿下提及自己儿时 常立得铁门框上荡悠。

所以总是被老爷子呵斥来着。

我们再讲不出话来。

许久。

一个小女孩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

握着铁门框,站在上面边晃摇边吟吟地笑。

铁门吱呀作响,同她乐。

这时,就在老爷子的房子。

尘封已久的窗户像是被一股力量推开了。

阳光混乱的刺向那屋内的黑。

老爷子的脸探了出来:

“小朋友,不许在这里玩。”

我看不清老爷子的脸,只觉得他嗓音比冬月里的太阳要暖心。

小女孩听完老爷子的话后笑得更大声了

她朝老爷子做了个鬼脸,转身奔向花坛,娇娆的樱桃树底下。

开始眼巴巴的望着那摘樱桃的邻居

一粒也不留给她。

可小女孩明明受了委屈,却还是很开心

她在我的视野中模糊淡化起来

樱桃树,窗户,老爷子随之模糊。

直到那扇铁门,凭空生出一身铁锈似的。

才发现殿下在耳边呼唤:

“你发什么呆呢。”

我笑了,宛如小女孩那般。

“殿下,我刚刚仿佛看到了,拆迁队永远拆不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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