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这是在成都开往兰州的列车上写下的。。。

我没有要走那么长的路,我只是坐了这漫长旅程里最短的那一截。下午三点过,太阳暖暖地晒着我的右脸,红皮火车的速度终究是不如子弹头列车,一个小时三十分钟的旅途,我把时间花在了敲字和看窗外上。油菜苗已经铺满了田地,绿绿的一大片,但这不是春天。我想起了眼镜儿,他曾给我说过他表弟的故事,故事很短,一句话就能概括:我爱上了一匹野马,从此头上全是草原。

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

我喜欢火车上叫卖的吆喝声,像是五年前的夏天一个人从山西回绵阳的那段旅程。二十几个小时,三餐给了泡面,闲时给了泡凤爪,无聊给了瞌睡。白天窗外快速闪过的风景,一个也没记住,16岁的时候,谁能有那种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的情怀呢?夜里的卧铺车厢格外冷。

对面是个中年妇女,能够顺溜的把四川话和东北话随意转换。我想这是种境界,音调,语速,语气,甚至是两地的土话都能到位。我是地道四川人,但我去过东北。

她一直趴在小桌板上,大概是和老公吵架或者离婚了吧。 我从她打电话的言论里听出来的,她很难过,说话带着鼻音,电话那头在安慰她。

我想起张嘉佳一句话:在季节的列车上,如果你要下车,请别推醒装睡的我。这样我可以沉睡到终点,假装不知道你已经离开。

婚姻这趟旅途太长,路过的站太多,窗外的风景太美,中途来来往往的人太杂。但是我相信,从你上车那一刻开始,只要清楚心中的终点在哪,何愁到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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