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放学时,路队长领你穿过的那条巷道吗

城小后巷

一阵铃响,放学了。

一三年的春夏交季,晴日无云。

嘴巴念叨满是我听不懂的话语的老师,用粉笔拖拽完最后一个字符的时候,扬长而去。我记不清那道白色的笔痕,究竟是数字还是汉字,亦或是奇怪的罗马符号,只闻得空中传来一阵刺耳的声响,甚至掩盖过了下课铃、整座学校下课的焦躁声。

所有人冲出教室,我幡然醒悟我该走了。我不知道我该去哪,只是隐隐传来一些话语,在脑海中:吃饭、休息,下午2点上课!

在历经了许多不明所以后,我又撑着十分疲惫的头颅,踏着死板的僵尸步,拎着窄小的单车钥匙,来到教学楼北侧的停车场。

小小的停车场,挤满了匆匆忙忙的莘莘学子。不似我这般麻木不仁,身体灵活地,扭转在窄小的过道上,手指敏捷,快速地开了车锁,然后互相说着笑着,飘然而去。

他们的举动昭示着我是如此态度消极、不求上进,甚至是自暴自弃。

但我不能示弱,也把车稳在跨下。晃动着双腿,迎着夏日的阳光。

我是心不在焉地,来到了一个小巷口。

每当我觉得烦闷时,都会选择一条无人的僻静小道,因为只有这样的地方,才能告诉自己我还活着,我还能回忆起童年的闲暇时光,还能触摸着少时经过的围墙矮院。偷偷把柏树的细枝叶,插在指缝和额头上的皱纹里,假装头上长草,然后自己痴笑着。

小巷古色古香,年代久远。斑驳墙面,半掩的木门,整齐的石板,宁静平和。正直午时,不时传来细腻的菜香。小巷很窄,左右巷墙看的真切,青砖砌的墙面,在不合的缝隙,长出了苔草。

这一路,是城小的后门。后门的矮墙上,爬山虎依旧稀疏。昔日巷道左右拥挤的杂货铺早已萧条。画纸、陀螺、萝卜丝,乃至一毛钱一张干硬却能吃得津津有味的豆腐皮,消失殆尽。

这里是我童年的二分之一,是清晨包子店掀开大盖子热气升腾的时候,是每天爷爷守在路口接我送我的时候。我走过路过它千次,却从未如此深刻回忆它这般。

物是回忆,能记起也能遗忘;

人是过客,回忆与人又有何干?

我在此地来去匆匆,心怀杂念。拾起这段记忆,却顾此失彼。我们都是匆匆走着,算计着时间,赶着无数的场。就算身体驻足,灵魂也在苦行。

罢了,再给我半个钟的时间重温。

关于二年一班的,那个扎双马尾的同桌。


狠下心,做一件事;

容我劈开诡谲脑海,书写成文给你看。

王七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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