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

论剑何须华山颠,

可怜孤子驰西安。

母女相欢挽手际,

莫忘老翁独望天。

        这是昨天堂主只身赴西安看望爱女,晚上我独自一人看完书,练过字以后写给她的。

        和堂主共同生活将近两年了,我们俩分开的次数很少,平时不管有什么特殊情况,我们都尽量想办法回家。我的办公地点离家较远,并且加班加点是经常事。有时候有应酬,或者朋友领导拉着吃饭,抹不开面。但无论多晚,即使打车,我也要回家。堂主也养成了习惯,只要我不回家,她肯定不会先休息,我到家以后先把累不累,吃没吃,渴不渴从头到尾问遍了才肯去睡。我俩在一起的每一天,未必是同时起床,但百分百的是同时上床入寝。我因单位值夜班的原因,不得不分开时,堂主总是表现的恋恋不舍。

        值夜班的情况两年也不过三回,但我俩却因疫情的原因分开了将近两个月,准确的说是54天。今年元旦过后,我们这突发疫情,早晨起来单位就通知我,因为我所在是重灾区,让我居家隔离,不用上班。虽然我心急火燎地担心手中的一大堆工作,但堂主却暗暗窃喜,因为这样她就可以天天看到我,和我在一起了。谁知好景不长,过了没有一个星期,堂主先是被隔离在单位,一个月以后又转移到市里的隔离点。在单位时,晚上我还能想方设法去看她,虽然隔着铁栅栏,但也给了堂主不小的安慰,到了市里以后,再见面,就是20多天以后的事了。

        本来我答应过堂主,无论如何我们以后再不分开,谁知就在节前,单位突然通知我去疫情隔离点工作半个月,期间不能回家。别说堂主,我都接受不了,但这是命令,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于是我收拾东西,两个小时之内赶到了岗位上。堂主心里自然很不爽,所以决定自己利用假期的间隙,去西安看看爱女,会会亲家。昨天中午到,晚上我就写写了这首打油诗,希望她早日回转。

        我俩之所以这样相依相恋,既不是故意讲给别人,艳慕大家,更不是彼此伪装,做给家人朋友看,我们是发自真心,彼此善待。

        首先我们有近乎相同的爱好。我们俩都喜欢写字,我开始是练习行书,王羲之的兰亭序和圣教序,临写了将近一年。堂主却喜欢欧楷,狠练欧阳询;去年我开始追着她的脚步,写楷书后,堂主却转而练习隶书,先是张黑女,后来曹全碑,写的有模有样,很是羡煞我。今年我喜欢上了隶书,经过将近半年的苦练,跟堂主的一比,还是有不小差距。写字现在是我们每晚的必修课,各写个的,写完了都挂在墙上,互相找问题。堂主虽然很谦虚,但还是掩饰不了自己进步的喜悦。除了写字,堂主还坚持弹奏古筝,经过三年的努力,弹奏的水平真当刮目相看了,之前的常规曲目信手拈来,新学习的常练常精。我也曾经试着买一把京胡拉拉,还找过老师,虽然因为为难情绪,至今一直没有开练,但堂主却在不停鼓励我入手。堂主爱喝茶,更喜欢茶道,我有机会就想办法弄点档次高的茶叶回来。房子装修时,我俩意见非常一致的买了茶桌和书案,没有按常规那样摆上沙发电视。我下厨房时,堂主弹筝相伴;堂主亲力亲为时,我吸烟打转。只有各自拿起书,我们俩才进去各自的精神领域。

        其次是我们已经走进了知天命的人生阶段,看清了自己真的需要什么。人生苦短,难也一天,乐也一天。可以悲天悯人,不能自立不安,这是我俩的共识。所以我们除了日常的读书写字弹琴喝茶养花种草聊天交心,我们抓紧一切时间去纵情山水。街头巷尾走的不少,大江南北偶有涉猎。云台山、五台山、太行山,滴下过我们如雨的汗水;衡水湖,易水湖,天鹅湖荡漾过我们开心的笑声。忘不了我俩细雨中骑行在宁波街头的身影,徜徉在天一阁恋恋不舍的情怀;玄帝阁前吟诗答对的惬意,黄河岸边感怀思古的忧伤,依旧历历在目。诧异过广府古城的沧桑伟岸,指责过大清皇陵的昂贵门票。泰山上解读过“虫二”的来历,滹沱河畔领略过“唱晚”的惬意。旅游给我们带来了无限的快乐和回忆,出行领着我们探寻自然和人文的秘密。

        更为重要的是,我俩都正视过往,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相聚。我和堂主都有过不堪回首的过去,但这些没有成为我俩的绊脚石。我们都深刻汲取了以前伤心的教训,变成了我俩携手前进的动力,让它成为我们打开幸福生活之门的钥匙。

        堂主不在身边,絮叨了很多。目的是理清思路,更好前行。抒发胸意,盼主早归。

        2021年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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