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源永定河(五)10月2日

第五站:幽州古村——杨家漩——旧庄窝——官厅水库——夹河村两河交处——温泉屯丁玲纪念馆。

全长:徒步16公里,累计提升:255米,用时5小时。

清晨的幽州古村,整个村子座落在永定河边的台地上,少了分黄昏时游客的嬉戏,越发显得幽静,河谷中种满了金丝小枣。民宿老板家的老人告诉我,今年雨水大,收成不好。因为疫情原因,沧州的枣贩至今也没来收枣。还说,家里的枣随便吃。

沿着石板铺成的巷路漫步,两侧的院落多为石头或石板砌成的围墙,虽不像山中古村那样的糊纸窗棂,但从屋檐上的蓑草也可看出时间的久远。返回住宿地点时,遇到位早起的老奶奶,拄着拐杖站在门前,问我是不是没来过这里。于是和老奶奶聊了几句,奶奶告诉我木桥还在,可以过人。原本想去寻路,想到马老师肯定不会直接带孩子们走公路,便想找一处高地看流水,结果都是人家,转身时,看到旭日东升的方向,虽有高山阻隔,但光芒已照亮天际。

静谧的村落


幽州古村之晨光乍现

吃过早饭,孩子们再次背上行囊出发。从村中一条小路盘旋而下,进入了河谷中的枣林,有些树下还种了菜。走过一段中,再次走上高台,我们来到了那架古老的木桥旁。桥面像是枕木铺就的,中间像一侧倾斜。马老师让孩子们两人一组轮流过,女孩子们小心翼翼地,像走T台,男孩子们压抑着调皮的冲动,要么扭一扭,要么走到后面跑了起来,这样一来,桥身确实能感到晃动。

下到河谷


木桥上的耍酷

继续前行,一路沿着河走,路旁是一个接一个的枣园,枣挂满枝头。马老师说今年雨水大,枣没熟就裂口了,好多农民就不收枣了,也不介意过路人摘几个吃。孩子们很有分寸,并没因此像在山上摘酸枣和海棠果那样,只是摘一两颗,还有的孩子捡掉在地上的好果吃。还说,雨水多都这么好吃,天气好的话,这枣儿得多好吃啊!还有人说太甜了,有点儿齁儿!

穿行挂壁公路时,孩子们都很安静,互相提醒别大声说话。牛仔说他曾经在这里看到过蝙蝠,孩子们边走也边看,果然在一段路上遇到了,而且还看到了永定河上的水鸟,他们认为是白鹭和鸬鹚。马老师还告诉他们挂壁公路上的方洞,一方面是施工时方便把土石运出去,另一方面起到透光作用,因为壁挂公路里没灯。典典说这要在夜里,有月光,也不敢走。

就这样向官厅水库行进的路上,一段枣林,一段壁挂公路,因为行程不长,马老师还带着孩子们下到河边戏水。除了一路有枣吃,无比幸祝;玩水,是孩子们的大爱。乐乐说感觉越往前走,水面变窄了,水速也快了。一一无比遗憾地说好想下水玩呀!可是天凉,我坚持不让他们下水。但墨墨还是弄湿了鞋,只能吃中饭时放脚、晾鞋。想起出发第二天因走雨路湿鞋自称自己的脚会把妈妈吓死,以及出发前我的嘱咐,心想:这小家伙啥时候能管住自己的手脚呢?

想下水的孩子

壁挂公路

永定河如画

五个小时后,我们竟走到了官厅。告诉他们,今天徒步的目的地到了。麒毓惊讶功说:今天脚还没感觉就到了?一听说马上以车代步了,孩子们都很开心。马老师带孩子们坐到水库边上赏水,孩子们看着无边的水库畅想游泳横渡是啥感觉。牛仔说肯定比在黄河里游泳难。他觉得自己游不了多远。盛俊上下山地陡坡的平衡感越来越好了,能跟上队伍了,尤其是在平地上还可以保持中前。他指着水面上的一块红色问我那是什么。之后自答道那一定是个红色塑料桶,要不怎么飘着呢!迩硕说希望浪再大些。孩子们迎着风面对着起起落落的水面,休息了很长时间,聊着小话。

美丽的官厅水库

休息

接驳车来了,去圆“永定河溯源”的梦,那是大洋河和桑干河交汇的地方,会是什么样呢?当地人给我们指了路,我们穿过了成片的葡萄园,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了两河交汇处。这里被保护起来了,修了观景广场,我们还发现了可以开车进来的路。当我们正在观看或者永定河水域图的时候,细心的迩硕惊喜地发现,两河交汇时,从北方来的洋河水是浑的,而桑干河是绿的,若水还补充说桑干河水面上不干净,飘着草屑。之后就是我们兴奋地摆拍胜利照啦!

洋河与桑干河交汇

让我们飞起来

最后,我们一起去温泉屯参观了丁玲纪念馆。并没有对他们此行有太多的期待,只是在参观前简单把我了解的一些情况介绍给了孩子,但我发现他们参观地很认真也很安静,有的孩子还仔细地听了电子简介。典典告诉我丁玲被迫害时关在秦城监狱,“秦城监狱就在我家边上”。迩硕告诉我,“原来丁玲奶奶和我是一个地方的。”浩羽说:“我也是河北的。”他们以为丁玲是河北人,我没纠正,事实上丁玲确实把这里当作第二故乡,这份家乡的荣誉感还是很好的。我想,回去之后一定要把与这一行经过的地方相关的文本找一些给他们阅读阅读,让种子真的深埋在他们的心里。离开时,他们吐槽了丁玲奶奶的铜像,没有把奶奶的风采美呈现出来,他们开始有了“美"的标准。

丁玲故居

因为发现这一天有个别孩子出现了情绪,男孩子酷爱打斗游戏,女孩参与其中难免会不小心碰到。我在饭后把他们留在了停车场,男孩儿们立刻规矩了,估计都在猜想会发生什么。我让他们分两组玩了古奥会的角力游戏,女孩子们后来也参与了进来。把力气用到正地方后,所有人都放松了,也在游戏中了解了对方的底线。令大家惊讶的是一格。一格平时柔柔的,上场前着我,看起来很为难的样子,我问:可以吗?突然坚定地说:可以。事实证明太可以了,脚扎地很实,身体非常稳,最终赢得了胜利。我对他们在下半年古奥会上的表现充满期待!

晚上,我们照常例会,但没有一起回顾行程,我让他们回忆一下今天有多少人发了脾气。孩子们很纯净,基本是自查,我用山脉、流水打比方,希望他们学习接纳自己的情绪、对别人的情绪有意识,也讲了游学是自古以来的学习方式,孩子们听得很认真。

明天地质专家吕爷爷要陪孩子走专桑干河峡谷,探寻泥河湾古人类遗址,会不会未来的地质专家或考古专家会萌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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