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咖精酿酒馆 掌柜日记(二十) 2020.4.18 又是一篇去他妈的烂文字

文字是生活的一种感受方式 。从普鲁斯特那里还得到,试图用文字描摹一种或一些感觉时,只是一种概而约之的方式,当文字被写下时,自己以为完成了对感觉的感觉,其实我们只是说我们能说的,感觉真正的模样在文字的假面下。这之后,我会冷峻一些,只写合适的文字。防止对生活的感受方式变得迟钝和轻浮,身体有发福的迹象,文字也会跟着发福。在我没能力写的地方我会停下,在不能十足确定的地方,也会停下。之前写的垃圾文字已经损害了我。


下午,向街对面的便利店借了一把梯子,又向不远的肉铺借了柄锤子,往墙上挂旗子要用上。

夜里,像钢丝球一样混乱。五个人大吵大闹进来,全是酒蒙子。我允许自己冲动,能感受到拳头有力量。

“这里必须我结账!不是我结账,我把这店砸了!”最胖的人说。

“把这里能炸的东西全给我上了!”第二个人说。

接着进来六个人,和已先五人是一伙的。

这六个人看着清醒。

“看来干不过他们了,”我向种说,“这六个很清醒。”

种笑了。我接着炸小食。

进来了一群年轻人,他们是学生。其中一半是外国人。

两群人都很闹腾。

砸店的胖子上了卫生间,经过吧台时,伸向我。

“外国佬!肏!你去和他说,我肏他妈的!外国佬,有病毒啊!”喊完,他回座位了。声音在整个店堂里震了很久。

他们弄得满地玻璃和酒液,要从大叫大嚷的混音中清楚抽出每一根从个人嘴里流出的细丝来辨认清楚很难。

学生中一位向我要了无醇啤酒(没有酒精的啤酒),随后暗里自己斟满酒杯,到隔壁与那十一人举杯对饮。

我冲动的想象对他说:别在这里干这种事!

很多事情出于眨眼间的情绪与个性,事情虽然卑鄙,可是此类事,你我都做了不少。谁没过欺骗,这不过是欺骗。

人全走了。种的朋友过来了,她和我们坐在吧台聊天,慢慢喝起酒,我是第二次见到她。早些时候星星过来了片刻,送来几罐烈性啤酒就离开了。我们喝起来。我已经开始苦修几天了,所以深夜这时候肚子是空的,也并不想吃东西。啤酒干脆地滑进空肚子。

我们玩成语接龙,玩扑克,喝酒。我喝烈啤就着自己兑的高酒精莫吉托。

我们到楼上继续喝,我下来上了洗手间,感到意外的酒劲往上冲。

我趴在吧台上,脑袋往上飞。有一双手在轻抚我的脖子,我和她说不要紧。是种的朋友小绥。

酒精会杀死脆弱的感觉,最强壮的活了下来,成了脑袋里的唯一。愤怒的人醉酒只剩下愤怒,顾虑死了,担忧死了,谨慎死了,他砸东西、杀人、发火。忧郁时候买醉,他醉酒时或许默默无语。我在吧台上趴着,脑袋向上飞,有一片东西飞过我的头脑里,一闪就消失了。我直起头,侧过脸吻了小绥,这要表达什么我也不清楚,大概醉得还不够,还有好几种复杂的感觉掺和着活了下来,让我分不清,爱?性?孤独?感动?她推拒开了我。我从又趴着,努力想记住点什么,还是一双手在轻抚我的后勃颈。

“上去吧。”我说。

“你没事吧,我们上去吧。”

“啊,我没事。”我仰起脸,像是狗要甩干雨水。

我们回到二楼,刚踏上楼梯时她扶了我一把,我记得清楚。

种让我挨着小绥坐,我拒绝了。坐回我的老位子,在小绥对面。种给我拿了淡果啤,我润了一口,趴下了。我能听到他俩在谈话,玩扑克 也许也在等我清醒。小绥的手伸了过来,握住我的手,时而使了力气捏紧,像是要抓住什么。我有几次回应了她,动动手指轻抚她的指节。我趴着昏睡,只是抓过垃圾桶呕了不少酒出来,模糊中听到小绥离开了。

醒过来时,窗外刺眼,屋里也能觉出清冷。已经是早晨了,种躺在沙发上睡着。我叫了叫他,随后我们回去了。

“下午过来再收拾吧。”

“那走吧。”种说。

我们撇下脏乱的垃圾、酒液、玻璃屑、杯瓶,回去了。

我打车回到公寓里,拉紧窗帘,扔开身上的衣服,睡下了。


(以上内容出于自我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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