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无耻真相
监狱的防线被丧尸攻破,由于缺乏戒备,守卫和门口安监处的狱警们纷纷被咬伤,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认为这种情景只有在灾难片中才能看到,没想到现实生活中,会出现真正的嗜血狂魔,始料未及,却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被咬伤的狱警并没有太过在意自己的伤势,也不确认自己是否会被感染,也许心里还在盘算着自己有可能将变成丧尸,但很快又认为上帝会保佑自己免受其害,但不管如何,情急之下也没有任何灵药和办法,只能凭天由命。
电子感应门突然打开,紧跟着一行狱警实枪核弹冲了进来,看样子他们很狼狈,像是经历了一场战争,领头的狱警身材魁梧,面貌硬朗,他踱步到监狱中间,向众人宣布:“先生们!我们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烦,遭到了反对派的袭击,如果我们不去反击的话,很有可能我们都会死,现在监狱外面有一群生化人,他们以前是人类,但是他们走向了邪恶!他们携带者不明病毒,攻击了我们的哨兵岗亭,他们像魔鬼一样的丧心病狂,如果我们想要活着出去,就必须杀光他们,但是,现在我们人手不够,我希望在你们中间能挑一些英雄与我们一起战斗!生化人是我们的共同敌人!让我们一起清除他们,是我们唯一的出路!”领头的狱警特意将丧尸说成生化人,一是强调战争,二是他根本不相信有丧尸的存在。犯人们扶着铁栅栏门,听着狱警头目的演讲,整个监狱突然躁动起来,他们用各种不同的语言表示对病毒的愤恨,也有人提出反对的声音,因为病毒与自己无关,还有人向狱警吐口水,认为狱警的种种恶行与病毒无疑,他们不愿意参与到抗战丧尸的队伍中,因为,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囚徒最好的斗争就是服刑,真正的战斗是警察和军人的事,各种声音混合着不同性格不同语言的人种,他们竭力地发泄着心中长期以来积压的不满,如果没有警察的把守,监狱是关不住这些犯人的。
“犯人要暴动了?我们可以趁乱逃走!”姚文燕说。
“不会的!我们只会趁乱死在人群中,此时此刻,这里是最安全的!”我回答道,对于监狱的暴乱我已经没有了任何兴趣,自从遭遇水牢那一幕,我已经不再认为让监狱暴动是一件优秀的事了,想从这里逃出去有很多办法,但是绝对不是牺牲他人的生命!我思索着。领头的狱警用了和我相同的伎俩,看来我与他人,他人与我,在人性上并没有什么不同,我一直认为,我比他人高尚,其实,我们都差不多,在利益面前,很难权衡谁比谁好多少。
“不知道外面情况现在如何?”我自言自语地说。
“可能比你想象的情况更糟!”姚文燕说。
“听狱警说外面到处都是生化人,看来他们只了解了个皮毛,它比生化人更可怕,如果这一切都属实的话,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许多,不过按照计算,这不科学啊?病毒的传播速度不可能这么快?除非!还有别的原因。”我顾虑地说。
“马司特!你得接受一些现实,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简单!”姚文燕说,语气中深含歧义。
犯人们在一通发泄之后,很快又恢复了理智,他们愤愤喊到:“我们要自由!”声音由乱而齐,由各种语言汇聚成一种语言表露共同的心愿:“我们要自由!”
看到这里领头的狱警十分满意,他渐渐地透出了卑鄙而又欣喜的笑容,他深知,只要人有诉求就好办,他只要满足他们,无关对错,只要符合自己的根本利益,就没有什么对错可言。他想着,如何运用犯人们干掉丧尸,从而升官加爵,可他从未思考过谁是真正的强者?也从来没有考虑上级是否愿意他这样去做?也许他在心里早已默默做了权衡,只要他能战胜丧尸,功劳和苦劳加起来也没人来指责他指挥不当。
“好!我给你们自由!杀了那些生化人,自由就是你们的!这是一场交换!也是你们洗脱罪名获得自由的唯一途径!为了自由慷慨奋战吧!”带头的狱警信誓旦旦义正言辞地叙说着,仿佛战士离别之前,首领饮血激昂的祝酒辞。
犯人们顿时欢呼沸腾起来,像是达到人生事业的顶峰,接下来就是过山车一般的人生动荡,直到游戏结束。
“必须阻止他们!他们会被感染的!”姚文燕说。
“他们已经被感染了,思想被洗劫后,人跟丧尸没有任何区别!我们无法给他们自由,这是最基本的道理,听天由命吧!”我冷漠地说。
“如果他们被感染了,你认为监狱还是最安全的地方吗?”姚文燕说。
“毫无疑问,我们可能都会死!但死亡并没有什么可怕!”我说。
“也许你说得非常正确,但我还不想死!”姚文燕鄙视地说。
“人终究会死!谁也逃不出天命!”我说。
“什么是天命?在我看来天命就是寿终正寝,如果违背了这样的天命,就是非正常死亡,或是死于非命!”姚文燕反驳着我。
“随你怎么说吧,只要你认为是正确的就行!”我毫不在乎姚文燕说什么,更多的是把目光投向狱警们,看看他们的举动。
狱警们开始选拔体格好、战斗力强的囚犯,被挑选到的囚犯立马展现出他彪悍的体魄,他们一边向众人炫耀自己的肌肉,一边自信满满藐视着被关在笼子里的同类。
姚文燕眼睁睁地看着囚犯们一个又一个放出,心急如焚地在监舍里踱步,“不行!我得想办法出去!”她说。
“你想和他们一样,去杀丧尸?”我嘲讽地说。
“马司特!你说过欠我十条命,我现在就需要你还,坦白的讲!我的家人在政府手里!他们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政府一直在威胁我,你知道这些病毒是怎么来的吗?这些病毒是我投放的!如果我不这么做,他们会杀了我的家人。而且我猜测,这背后肯定有更大的阴谋!”姚文燕痛苦地叙说着,眼泪夺眶而出。
姚文燕的话让我惊讶,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问:“你说得都是真的吗?”
“事到如今,我没必要对你撒谎!”姚文燕坦白地说。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平静地问姚文燕。
“知道!”姚文燕回答。
“你知道什么?知道天是蓝的?云是白的?人心是黑的?你知道不知道你所谓的知道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你无视他人的生命,代表着你之前给我说的都是谎言,同时也代表着你要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我轻蔑地说。
姚文燕胆怯地回答道:“对不起!我真的是没有任何选择,我的家人都在他们手里,我不这么做,他们会杀了我的家人……”
“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我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把你扔到丧尸堆里,让你被那些你残害的人人用牙咬死,如果你变成丧尸,我会毫不犹豫用枪射穿你的脑袋!”我轻声而愤怒地说。
“我知道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如果能救出我的家人,我愿意牺牲自己!”姚文燕决然地说,眼泪紧接着滚了下来。
我已经不再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这种极不信任之感和之前的不信任相互叠加,使我不再认为她救了我一命我就应该十倍奉还,我甚至开始怀疑她救我的企图,怀疑她所说的任何字句。我尽量的克制自己,保持冷静,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在我的脑海里,跳出了杀掉姚文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