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曾温和

这两天在翻看汤唯，再次看到了《黄金时代》，顺便把之前李一说的记录片也看了。断断续续磨了一天，做事、停一会、再忙，再看一点。

晚饭时，姑凉正好也跟我说到萧红。她这么小，未必看懂什么，但短短三十一年的生生死死、分分合合也够唏嘘的。关于作品我都未曾读全过，即便如此，总有莫名的亲切在心头，又或是亲近，却不是暖，如一个灵魂的影子在暗处的摆动。有些事有些人，无须贴近了瞧靠近了听，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这世间有多少不能道明的，多少不能厘清的，多少不能割舍的，多少不能分清的梦境与现实。这零零碎碎、断断续续、进进出出的一日，很难说哪一个就是真实，瞬间的停留抑或是误闯，哪一个才是现在。

如何的迷雾呢。

我从来不是温和的，甚至要怀疑“温和”只不过存于一种假设。在过去，那个曾经的梦境，以此要求一位少年，怎能不使他晕头转向，跌跌撞撞几十载而不曾想过在一个虚设的条件里走着。最初那几年，有所偏向本不是什么大事，遗憾的是，从来没有醒过。

是的，没有什么温和过。在故意的情节里，努力的卑微竟也瞧不见什么，找不到什么。年纪越发大起来，到头来终须见着刀刃般的光芒刺破梦境，像是心头微微颤动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