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写作的观察

我喜欢写作,但近来不常写,为什么?伤身体。况且,我这人本来就好静,一旦写开,就会把自己变得更加幽静。因为写作是一种心灵上的极度活跃,一种内省的,悠然的,不参与世事的活动,我觉得由于我写作太专注,以至于忘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生活。

比如你写一部小说,你肯定成天在感受你的笔下人物,你钻入这些家伙的皮囊去感知这个世界,你心中会有很多奇异的想法和感触,这样,你活在现实里的真实感触就无关紧要了,你的身心全都产生一种离异的感觉,说不清自己在干什么,有时为了一个人物而费尽心机地想到他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是那么地荒唐,可笑,愚蠢,就像你随便看见的人一样,是一种伪装的很好的动物。

我对人缺乏信任,其实我想说的是,陌生人是很可怕的。只有距离可以让人产生安全感,没有别的能有距离这么使人心生满足。我一般不会主动接近陌生人,除非我充分了解了那个人才会试着去接近,关于人类的知识总是稍显不确实,所以,我不会贸然接触那些看上去似乎很普通,但实际上绝非看上去如此的人。

我不需要外在的满足感带着诱惑的神情出现在我面前,它不能自我证明,我为什么要相信?所以,某种传统的歪理邪说是非常可疑的,根本就是一些垃圾。

我之所以喜欢这么说话还因为我的精神充满了一种实实在在的理性,此理性很深厚,很凡常,却也很坚固牢靠,为此,我信心百倍,百折不摧。就是这么酷。所以,在我周围那些感性的人除了我的亲人,我几乎都置之不理,无所用心。

这样看,我其实是个纯精神的人,我离不开无处不在的信息流,但我不在乎物质流和人流,为什么呢?习惯如此而已。我总是用自己的脑子去分析世界,用自己的心灵感受万千的生活滋味,老词也用,新词也用,但都是带着自己的个性特质去使用,而不是风闻什么时髦就把自己结结实实地弄成时髦,一会儿,又就显出现实里那个愚蠢粗俗的汉子面貌来,使人大倒胃口。


流行的事物其实是大部分人短暂的葬礼。一时活得很范儿,似乎是那个时髦的最时髦的部分,但流行一过,你那不能及时改头换面的行头还凝固在时光无情的波浪中,就像一个讽刺,深深扎在你这个弄潮儿的脑门上,长时间洗脱不掉,成了人们的谈资,笑话和不体面的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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