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疫•志愿者

        我始终认为在宾馆隔离期的日子可能将是这人生中为数不多的一次“休假”,人必有一段从青年到中年再到老年的阶段,退休后又会做什么呢?旅游,画画,遛鸟,玩串……显的太过于清怡,和我在一起的人都知道我根本就不会闲的住。

        宾馆隔离期间无聊之际,甚至在取饭之余开着小缝趁机和斜对面的大哥聊上几句,就像两个囚犯间的对话“你是怎么进来的啊,和哪个病例密接?”后来的几天工作人员索性按上了报警器,只要门刚有动静警铃般的刺耳声瞬间传遍整个走廊。在床上无意从抖音中关注了一个男生,距离0.2公里之内,在这段特殊时间的作品内容也是宾馆,我们互相加了微信并聊天知道都就在这一层中,我们互相称之为是“战友”。和战友的最多的聊天就是,“你核酸采了吗?”“战友,你通知解除隔离了吗?”……

      个人信息表里我的职业与院校都是医学类,每次做核酸的医护也会和我聊上几句,“师姐,您辛苦啊,从我来得第一天这都马上走了,您一直在这!”“哎,没办法,这身防护服还不能脱从疫情发生到现在家都不能回。”我的活动范围甚至都不能超过大门的10公分,只能站在门口望着一个个穿着铠甲的勇士在走廊尽头淡去,看得出来这已经很精疲力尽了,身上背着特殊的“爱马仕”背包,一根绳子斜过肩膀绑着一个黄色的医用袋专门来放核酸采样的工具,她们每个人沉重的步伐或许只有医学生之间才能理解体会,就像当初我在医院清晨顾不得一口水连续几十人病房陪同推拿针灸的患者下来真的已经没有什么精力再去做别的……

      那时兰州的疫情正值高峰每天成倍的增加,这座城市突然间安静了下来,马路上也空无一人,城市中穿梭着成千上万的医护人员,时不时看新闻发来某某某地向兰州支援医护及防疫物品,屏住呼吸似乎卧在床上似乎都听得见黄河水的涓涓声。兰州人民男女老少都经历了凌晨三四点下楼核酸采样,兰州的医护都经历了数不清寒风刺骨的夜晚,我们赢了,这座掘强的城市也恢复了勃勃生机,披荆斩棘终于也看见了百花齐放。

        接到消息是在上周,我也恢复了正常的工作,随着大家投入到了这场狙击战最后的收尾。起先我是负责接送,我们单位两个卡点一个在西固南绕城,另一个在西固的边检站,这座看似平时很不起眼经常开车路过的地方,一下也被我们这群白衣天使渲染的热闹了起来。公安,交警,卫健,几天后因为单位人手不够我也被调入卡点工作中,负责检查健康码,特殊车辆,与疫情区的车辆,也算满足了我这一生中的警察梦,不管什么车只要见到我挥手那都得要停车,从来还没这么神气过。这大概是每个男孩子心中的梦想,腰上别着漂亮的手枪,手铐,一身潇洒的警服,头顶大盖帽站在城市的最中心……“您好,请您出示健康码!”这句话我在这天说了至少上千次,旁边站着两个辅警大哥,车流量少的时候我们也聊上几句,医生羡慕警察,警察羡慕医生,终究这两个职业都是与群众打交道。很多车辆都是配合的,并在车窗摇起时说一句“谢谢,注意保暖”!也有个别司机满嘴脏话蛮不配合,说着他的各种理由,“你们干嘛的啊!穿着这身皮,我高速一路下来都没查,怎么到这还要查这个查那个!你们算个啥!”如果这在我个人的生活中我定会上前给他两个大嘴巴,可当此时自己也穿着这身衣服加上与旁边的警察站在一起工作时,工作的价值告诉我们要慢慢去“沟通”完成对这城市的负责,不留神一个小车司机因为车身体积狭小便从隔带很快的穿梭而过。特殊车辆第一辆是个客车,也是我上车去检查的,知道很多人现在对我这身衣服都很反感,就像一团细菌在他们身边穿梭,起先我与一名警察说要上车时司机也很不高兴,“哎呀,都正常,干嘛啊!”看到我身边这个防护服上写着的警察和警号时便立马打开了车门,一车的少数民族,女生裹着彩色头巾,男士带着伊斯兰特有的白帽子,嘴里说着什么我们也听不懂,有的人看着我们走近便向里车窗蜷缩,有些便向我们摇头示意,大概是没有智能手机,“大家有手机的都出示一下健康码,为了大家与城市的安全我们都互相理解!”身旁的这个警察说道。“我从前往后看,你从后往前看,统计一下人数。”司机告诉我,这些都是去打工和庄子里生病的人一共有20多个。车牌是甘N,检查无恙登记完我们便下车,他们大概是发现我们并没有恶意和异地歧视,隔着窗户他们便向我们挥手。我时常在工作实习中冥想“为人民服务”究竟应该如何发挥出这句话的价值。

2021年兰州疫情黄家坪卡点

        宾馆集中隔离时我真的可以说是满腔热血,恨不得翻窗户去投身到疫区,因为我的同学朋友老师都在一线参加着不同工种的防疫。每当隔离点下午核酸采样看着身着铠甲的白衣勇士们浴血前线心中是很内疚的,因为我也有这样一件相同的白大褂。当此时自己执勤高速路口,裹着不透气的防护服在零下几度的严寒中,脚底早已站立不安,口罩的呼吸都已经结了薄薄的冰,翘首以盼等待着六个小时后的接班。

2021年兰州疫情

        隔离期间最不满的就是送饭,因为中午饭吃到了晚上,晚上的吃到了夜里,我也起先跟着抱怨与投诉,10月30日我解除隔离从安全通道六楼到一楼,楼梯很窄我提着一个红色行李箱下楼很是困难一步一个台阶的走着,一名穿着防护服的说道,“今晚五楼的506又定了好几桶水,一会送上去。”话语里透露着无限的心酸,我便很惊讶的问道“您好,你们这不是电梯送吗?”“哪有电梯,锁了,全是这个阿姨背着挨着一层层送的!”一个年轻一点的医护指着身旁背着消毒机的说到。不禁我鼻头一酸向大门外走去,我很想说上一声“对不起”。直到现在都欠着一句对不起,那少说也有四五十岁的一名女医生,后来我了解到在区妇幼院工作,宾馆一层楼最少隔离30个房间,一共六层,让这些年轻的医护再挨着房间去送,当到了门口还要忍受着各种迟到的谩骂,我亲眼见过一个女孩因为采样和晚饭因为消毒液喷洒到包装袋上而被骂的痛哭流涕。

      何为勇士,就是一群平凡的人做出了不平凡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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