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说》竟然活了五年,求生欲还越来越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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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从来不是分秒累计叠加,而是一个恍惚连着下一个恍惚。

最近让我恍惚的一件事是,《奇葩说》竟然来到了第五季。一档以辩论作为核心元素的综艺,跳出了原有的小圈子,活了五年,也火了五年。

五年啊朋友们。五年前美国总统还是奥巴马,五年前从来没有人说年轻人该做好吃苦的准备了,五年前我还在报社写文艺评论,几乎每周都要在10点走进电影院,和来赶“夕阳红”优惠的大爷大妈一起共看《何以笙箫默》。

《奇葩说》就是那时候悄然来到我们身边。

我永远也忘不了,去瑞士旅行那会儿,跋涉千山万水,终于抵达采尔马特。在马特洪峰巍峨壮丽的雪景面前,我倒上红酒煎了牛排,掏出iPad看起了《奇葩说》。

那期辩题是情侣要不要看对方的手机。马薇薇惊为天人地说出了那句:“人家说,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你跟你的器官讲隐私?!”

不开玩笑,那一刻我除了笑,更多是震撼。因为马薇薇用极强的感染力把简单的道理表演出来,哪怕有偷换概念的嫌疑,依然满满的煽动力。《奇葩说》刚好能让这样的“奇葩”,点燃各自心里的火。

后来《奇葩说》持续推进,我也和不少辩手认识交往,觉得他们真的是有意思的人,又毫不重样。能把天南海北的“奇葩”网罗在一起,《奇葩说》究竟是怎么样的,于我就成了更有吸引力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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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曾经有过一次,我接到过《奇葩说》的面试邀请。后来因为能力不够,再无下文。我半开玩笑地问选角导演,是不是我这个人除了长相,其他都太正常了,一点都不够奇葩。导演毫不犹豫地回答:“是啊。”

“哦。”我在心里说,你们也真的是毫不客套啊。说着玩归说着玩,我依然一集不落地看,从一开始的交口称赞,到后来有了略显重复的批评声音。

马东专门在分享《奇葩说》的制作心得时讲过,观众经常会表达“你变了”的不满,但一档节目绝不可能一成不变。只有不断地变化,才能符合甚至引领观众的预期。

因此,备受关注的导师阵容,除了沿用经典的“马晓康”组合之外,还请到收放自如的李诞和儒雅机智的薛兆丰。

李诞简直是接梗王,无论是导师互cue还是选手点评,都能带来一波又一波的笑料。薛兆丰虽然是正统的学院派,却能很快地融入节目氛围,带来一些经济学视角的启发。

如果说之前几季是渐进的微调,《奇葩说》第五季的赛制规则简直可以用拼死求生来形容。

60位来势汹汹的新选手和老奇葩们混搭在一起,开展1 v 1的对战,赢者晋级,输者几乎当场回家。每位选手有3分钟发言时间和30秒用来结辩。

此外,本季的现场还安排了一台“开杠”的机器,像是彭浩翔电影里的分歧终端机。选手靠快速反应和逻辑能力,各自有2分钟的时间,一来一往见招拆招,迅速点燃全场气氛。

本以为老奇葩的人气和实力兼有,很难输掉。结果第二场,谈论女友的求生欲测试,信心满满的臧鸿飞在各自陈述之后以51比25遥遥领先,却在“开杠”环节被新奇葩李思恒用近乎“胡搅蛮缠”的方式扳平。



连导师都说,这组PK像情侣吵架,几乎没有道理可讲。最终输掉的臧鸿飞在录制采访时说,觉得心累,想回家了。

这场“求生欲大战”,已经不止是形式上的创新,它承载了更多不合理和偶然的东西,让辩论变得更具戏剧性。

前两天,我去现场看了录制。虽然不能剧透,但很强烈的感受是,看到第五季,也有很多老面孔,可《奇葩说》依旧能找到合适的话题,然后在戏谑与调侃之中,把立场和观点安排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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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也会想,看了那么多期《奇葩说》,很多辩题再无印象,这档节目留给我的究竟是什么?

后来我慢慢理解,《奇葩说》最重要的不是通过辩题传播了哪些观点,而是在反复强调一件事:生活不是非黑即白,真理永远有论辩的空间。而那些从不同角度和立场抽剥拆解的过程,就是重新认识这个世界的方式。

很多人说《奇葩说》的价值观是包容。而让包容得以成立的,恰恰把每个辩题掰碎揉开再有趣地说出来的持续努力。

一档以辩论或者说话为主的节目,缘何成为现象级的爆款,也包含着更深层的意义:在今天这个信息爆炸、意见纷扰的社会,比起追求一个确定的结论,不如抱定一种求真的姿势。它应该有趣,不然不足以广泛传播。它应该复杂,不然不足以成长壮大。它应该执着,不然不足以记录变迁。

《奇葩说》五年,可能就是这样一路走来,走到我们记忆和心灵的深处。

《甲方乙方》开启了一种怀旧的例句:1997年过去了,我很怀念它。

但时移世易也不是只有悲戚伤感。

至少现在我想说,《奇葩说》第五季来了,我很期待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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