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原创|| 故乡春韵

伫立窗前，透过半深色玻璃朝外望去，晴朗天气下，眼前景物清晰可见。房前不大的坪，简单的砌了高约一米的围墙。坪前一块小菜园，种着几种平常的蔬菜。园外则是可通行中型货车的水泥路，通向村庄主干道。几只麻雀在道旁树梢飞来跳去，唧唧啾啾地在春风时节玩闹着。

一只飞虫不知何处飞来，不停地冲撞着玻璃窗。随手轻轻推开窗户，不一会就见它嗡地一声飞了出去，几下没了踪影。举目远眺，天空更显明亮。经过几天春雨的洗礼，空气中透出春天的清新，村落中的新房或是旧屋隐隐约约使人泛起儿时的童趣。

何不登上屋背的山丘走走看看，心下升起如此念想，便出了房子，沿着屋后通向山岭的小路拾阶而上。

茅草青青，丛丛簇簇，混合着枯草分布在斜坡上；枇杷树撑开着枝杈，墨绿色的叶子较为浓密，半遮半掩那青涩的枇杷，其间浅绿的嫩叶妆点了生机；小树成排，浑身上下新绿一片，令人随意一瞥就能领会季节的色调。

不知踏过几级台阶，来到一片小竹林，不紧不慢步入其中。林荫之内清爽舒和，微汗一时变成凉快。虫鸣鸟语声声入耳，微风轻起竹叶莎莎。山丘对面车流不绝，响声也在耳畔萦绕，村中传来机械之声，若是仔细聆听，还能察觉隐隐传来锄地之音。竹林不密不疏，隔着竹叶俯瞰村庄，若隐若现，看不非常分明。大致轮廓却可描述：村子不大，三面环山，约成不规则三角形。山是小山，山上树木竹林居多。东面山下，一条国道由北向南笔直平坦，临近东南方村口左转上坡，西南则有一岭往村中心方向延伸一段，一条小溪自北往南穿过村庄，蜿蜒流淌。

转出竹林，春暖阳光立刻回落身上，脚底的春泥随着前行的脚步时软时坚，春风拂来，带起故土难于表述的气息。这时视野较为开阔，望向前方，只见高低不等的地基之上，或聚或散地座落着各种样式的房屋。其中大多是较新三四五层不等的砖混楼房，屋顶多为平台，也有些安装了斜坡式红色或蓝色琉璃瓦。外墙有的保留红砖本色，有的粉刷，有的贴敷瓷砖等，颜色深深浅浅。有些房子保留旧式院落型泥瓦房，多为二层。村里几处空旷地带则为田园菜地。

村中主干道从宽敞繁忙的国道由北村口处分岔出来，随着地势缓缓降低通向第二座石拱桥，穿过小溪顺着溪流往南至第三座石拱桥，跨回小溪顺着溪水往东南村口与国道汇合。依照方位村子细分为几个小地名：北面有高乾下和黄石塘，西南有竹山尾和楼下角，东南有栏背和土楼岗。

新建成的村务楼位于村东北，处于国道和村道之间，原为村里小学堂，现正在装修，楼前建了篮球场。村东南溪流出口右侧半山腰有大树，远远望去可见部分树枝，犹如大伞，守望村口不知经历多少春秋。溪岸边则有寺庙。南面的山，自溪岸山底斜坡上升，再平直走向西边。山脊自东边顶部斜线式伸展至西边山底，此山脊与西边突向村子中心的山岭构成一处倒立三角状山坑。其间竹林繁茂，其下视线不及，但知右边是小梯田，左边山底有一老式建筑，即是村中祠堂。每当村里祭祖，往往先于祠堂烧香致敬，再往祖先墓地扫墓。

此刻仰望蓝天，深邃无垠，白云朵朵，舒卷无常，阳光柔和，照射家园；忆起先祖，不辞劳苦，开基繁衍，念及自身，不免惭惶；希冀融入，此等春韵，万象更新，常能自新。（2019年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