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晓松《晓说》:成龙大哥聊香港黑社会

自《奇葩说》第五季在上周结束之后,还真有点不习惯,感觉这个周末空空如也。

好在想起了高晓松老师在优酷主导的《晓说》这个节目,每一集大概四五十分钟,昨天接连看了一天,涉及的内容之广泛,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从人类历史讲到中国顶级文学兰陵笑笑生的《金瓶梅》,曹雪芹的《红楼梦》,小说里的各种精彩人物潘金莲西门庆;

文学大师鲁迅和他弟弟周作人之间的反目;

文学泰斗“鲁郭茅巴老曹”的文学地位排名;

为李宇春、吴亦凡写歌之间的趣事;

高晓松青春年代的各种经历,唱片的兴衰;

包括对未来的预测,AI人工智能取代人类的很多畅想;

采访的也都是非常牛的人物:比尔盖茨、张艺谋、冯小刚、姜文、马未都······

还有世界名人——成龙大哥。

大哥从六岁半开始拍戏,第一部戏就是《梁山伯与祝英台》,一直都今天,从业57年,杀青开工杀青开工,总共拍了250部电影,曾经接连工作到15个日夜不休息。

并且还没打算退休,他说希望未来死在工作上。

大哥的人生观也非常特别,比如谈到死亡和孝顺。

生前就对父亲说,你走了我不会来拜你,浪费我时间,做给谁看,要孝顺就活着的时候孝顺,死了孝顺做什么都是假的。他也是这么教导小房子的。有一次房祖名在父亲节给成龙打电话,还被大哥狠狠骂了一顿。

据说成龙大哥已经有100亿的身价,2016年获得奥斯卡金像奖终身成就奖,他的名字在好莱坞星光大道上第2205颗星星上。

关于死后的遗嘱,大哥说都已经分配好了,一半已经给基金,另外一个交给林凤娇和房祖名,另外一些公司分配给一些老员工。

当然节目最有趣的点,还是听他聊以前那个时代的香港。

大哥是跟李小龙混过的人,属于香港第一代功夫演员兼导演,他之所以被称为大哥,原来不仅仅是因为有“功夫巨星”这个身份,最重要的是他为香港电影人做过很多非本职的工作。

那时候的香港很乱,还没回归,黑社会到处横行霸道,哪个行业赚钱,就去那个行业打劫。

当时的电影行业刚蓬勃发展,成了黑社会的抢劫对象,因此香港的很多电影人受黑社会欺负。

比如演员拍完戏后,收不到尾期钱,签了合同也不给钱,还经常受到恐吓,在片场拍戏,很多人就冲进来打架,就算报警,警察也管不了。

于是成龙大哥和曾志伟、梅艳芳等等很多香港演员成立了一个协会,专门为演员伸张正义。如果哪个公司欠了演员钱不给的,只要是这个协会的成员,成龙大哥都会为大家出头,这个公司还会进入黑名单,等于向大众宣布这是不被信任的公司。至此加入这个协会的成员越来越多,有张曼玉、王祖贤、张学友、吴彦祖······

大哥公开在报纸对抗黑社会:你们来找我,并且还很霸气地坐在一个沙滩的导演椅子上。

因此成龙真成了“黑社会”打击的重点对象,据说他们带着枪跑到大哥公司,由于大哥不在,还射杀了两人,其中有一位就是李连杰的经纪人,至今这个案子还没破。

迫不得已,为了生命安全,大哥只能暂避美国,就算拍戏的时候,也是两个近身保镖和六个美国警察保护他。

可以想象那个时候的演员,拍戏环境有多差。

好在后来一切都变好了。

对此,大哥说,内地的拍摄环境就没有那种打架斗殴的情况发生,可以安安心心拍戏,真是太舒服了。

后来香港的黑社会没有那么猖狂,有两点最重要的原因。

首先当然是大哥成立的协会,一起团结起来对抗,敌人当然会有所畏惧。

二是香港回归,那些黑社会就更不敢造次了。

大哥还聊到当时香港的狗崽队与黑社会有得一拼,不经你同意,就开你家门胡乱拍。你发火,对方比你还凶“怎么样,打我啊打我啊”

像晓松老师说的,大哥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拍250部戏,真是厉害。

由于成龙本身就有武功,艺高人胆大嘛,自然有胆量与那些坏人抗争到底。

晓松老师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问大哥与李连杰对战,谁厉害?

大哥聪明人不下套,只说大家都差不多。

节目最后,大哥透漏自己想拍的最后一部电影是“我是成龙”,故事关于自己的出身,自己的爸爸妈妈,关于如何认识李小龙和邓丽君,还有那些初恋女友等等。

很期待这部戏。

成龙这一生,当然是非常成功的人生赢家,特别是对香港电影事业做下的贡献,留给全世界人民这么多精神财富,是无与伦比的,这点无可置疑。

但是,是人就有缺点,他当年和吴绮莉那些事儿,弄得满城风雨。

面对公众的指责,他只说了“我只不过是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

用今天的话来说,真直男癌。

只是,我无法认同的是,大哥竟然多年来真的对小龙女“吴卓林”不闻不问,虎毒还不食子,更何况的确是亲生女儿,都说血浓于水,以他的资源,随便动下手指,吴氏母女就不会过得如此凄惨。

如今小龙女19岁了,在国外和同性女友注册结婚了,过了叛逆期的她慢慢懂得了妈妈当年的不容易,并声称想要和妈妈搞好关系,还希望父母可以接受自己的伴侣。

前几天吴卓林在采访里是这样说的:我一出生,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谁,而我自己却不知道我是谁,我从未想过从他身上得到任何东西,他遗嘱上连我一个字都没提,我也不会恨他,没有关系。我找他不是要钱,我只想他告诉我,我小时候发生了什么。

人生太复杂,只希望她们母女的后半生能不再重复前半生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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