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之美——丰饶之海（三）《晓寺》|2019读#52

文 | D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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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寺》是 “丰饶之海” 四部曲中，最被忽视、也最难理解的一本。

其实我也没看懂。

1

《晓寺》是《丰饶之海》四部曲的第三部。

作为前两部作品的 “背景板”，60岁的本多繁邦终于当上了主角。

故事分为两段——

第一部分是四十七岁的本多，在泰国见到了小时候的月光公主。本多深信月光公主是上一部《奔马》的主人公勋转世的。

第二部分发生在十一年后，本多已经日益老迈，无意间本多了解到月光公主在东京留学，本多喜欢上了丰满成熟的月光公主。本多通过朋友庆子邀请月光公主到别墅小住，在书房里的窥孔里偷看月光公主的裸体，发现了她的左侧腹上有三颗黑痣，确认她就是清显、勋的转生。

最后，月光公主回国后于二十岁那年响尾蛇咬腿而死。这似乎又预示了新一轮的轮回。

2

这本《晓寺》与前两本《春雪》《奔马》风格上最大的区别是，通篇大段地阐释三岛对佛法的理悟。

“晓寺” 本就是泰国的一座寺庙，以《晓寺》为题也预示着这本与佛教相关。

但是，我之所以说没看懂这本书的，是因为这本书的 “佛” 的背景，似乎与这本书的故事情节毫无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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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查了一些资料，不少人认为这本书的主题是——“性”。

本多迷恋着月光公主酮体，本多偷窥月光公主与庆子的欢愉，还有一个名为“石榴国”的“性的千年王国”的故事。

在 “丰饶之海” 四部曲中，《晓寺》是尺度较大的一本，因此很多人认为这本《晓寺》的主题是迷失于情欲。

的确，年近花甲的本多，突然迷恋上了月光公主的年轻丰满的身体。这份爱恋其实是很复杂的。

本多已经怀疑（甚至很肯定），月光公主是继清显、勋后的第三次转世。在本多年轻的时候，并无太多他风流浪漫的描写，而是直到他花甲之年遇见好友转世，突然陷入情欲不可自拔，令人费解。

其实在《奔马》中，已经有一些苗头：本多数次惊叹于勋的美丽的身体，而这种欣赏，是有些许色情成分的欣赏。

因此在《晓寺》中，我们就有理由怀疑本多对勋转世的月光公主的情欲，有一些 “禁忌” 的成分。

书里另一段香艳旖旎的情节，是月光公主和庆子间的。

虽然这段突然的女女情节还是有一些突兀，但是却是本书最大的转折点。前面铺垫了厚厚的文字，终于在本多窥看见月光公主和庆子间的 “密事” 后集中爆发。

这段百合旖旎情节又是与上面提到的本多内心的“禁忌之爱”相互交映，有意安排。

4

我还是觉得《晓寺》最主要的主题是 “轮回”。

书中有提到，奥菲斯教是西方重要的轮回学说的源头。包括书中大篇幅对佛法的理解，也都围绕着 “轮回” 这个主题。

本多在窥视到月光公主的裸体，看到那三颗痣后，是 “受到箭矢贯目般的冲击”。

冲击本多的，不是眼前的纷乱情欲，而是他印证了他在整本书中佛法的 “顿悟”，似乎参透了轮回。

“在这一瞬间，死亡已从本多的心中飞去。本多现在已经有理由相信自己或许是长生的。”

接着的那场火，也正是涅槃重生。

“火焰，映照火焰的水，焚烧的实体……这些正是贝纳勒斯。在那圣地见过终极的本多，能不梦想它的再现吗？”

我想这就是三岛追求的生死一体的美学——轮回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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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ve，老去的80后，冒牌文艺中年。公众号ID：Dove_bookli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