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柿柿红

      秋风小起,阴雨了几天的空气,稍稍通透了一些。

        年年这个季节,只要有机会,都要带着孩子,去郊外捡一回柿,或是去山里捡毛栗子。最近雨水频繁,山自然不能进去。趁今天没下雨,去郊外碰碰运气。

      这件事情,其中的乐趣,远不是市场买回来能够代替的。每一次经历都会不一样,并不知道能不能够捡到。多或者少,不在我们,在于农户采收时的负责任态度。他们越是负责,我们收获即便很少,也不会失望,不设目标下,当作轻松地放了一次风,饱饱吸些氧气。

      已经收罢的园子,满地的落叶,枝头难免有些疏落。远远望去,凋零的柿叶丛林里,星星点点的不时有红叶映入,让人误以为是果实在高处的枝头摇曳,吸引着人小小的朴素欲望。

        今天,不用太费劲地张大眼睛分辨,已发现了一棵。不算高大,踮踮脚,可以够着几个柿子。一段胳膊粗细的枝干已被折倒在地,上面挂着几个,树下也有不少。刚捡一些,寂静的林间小路上响起摩托车的轰隆声,貌似村民的人来了。心里以为必是他家的果树,虽是罢过的园但理论上园子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主人所有,所以打算对方微词时付款来消弥我们的理亏。然而我想多了,村民从身旁过去,睬也不睬一眼,把我们当了空气...

        回来的路上,栾树的果实红红黄黄一路伴随。一个年年在深秋时默默用亮丽调和了一片萧瑟的树种,直到前不久,我才正式知道它的名字。

        原来,只待栾树丰姿绰约时,即是年年柿柿红映处。


图片发自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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