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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张豪要去当兵。在大学还没毕业,就曾想过。因为贪玩,拖到现在,终于笃定决心要走。
毕业后,同学都在各忙各的。找工作的找工作,旅行的旅行,还有结婚的,也忙着发放请帖。像一早编辑好执行步骤的程序,井然有序。
记得毕业分开的那天晚上,一群人去唱歌,接近离开的时候。张豪瘫躺在ktv冰凉的地面上,紧紧地抓着话筒声嘶力竭地哭喊,脖子爆起的青筋,即便光线涣散,仍然那么清晰。听不清他念叨什么。也许,是献给离开大学的自己最后的狂欢吧。
再次见面,便知道他要去当兵了。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在好好考虑一下。他突然跟我说“突然就想去了,不考虑了”。
坚定的眼神清澈透明,让你不忍心去触碰,害怕它不小心被碎语烫伤,越是干净倒越令人信服。
你终究要决定做一件事,并且为此竭尽全力。
兜兜转转,又重新回到了当初那个开始做梦的起点,可如今增添了几分自信,便觉得曾经略显苍白的世界瞬间色彩曛丽,一颗等着飞翔的心也跟着炙热无比。
应该庆幸可以回到当初,可以基于喜欢重新开始。 无论将来发生什么,当你意识到正在做一件如此决绝的事,好像只有向前才能走出困境。
清晰明确的目标倒也干脆利落。男人,别优柔寡断,如此挺好的。
2
“哪怕有一天,我会永远留在那里,也不曾犹豫。”
那天看到郑凡更博发的一句话,嘴角微微上扬,心里默念,他上路了。
从成都分开也没多久,依然清晰记得,我们在太古里一个轻音乐酒吧,在那里消磨了一下午的时光。他没读大学,高中毕业就开始了远方的飘荡。落脚成都,是因为顺道等我来。
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他一直这样平易近人,也因为这样,很多人不忍心与他为难。一路走来顺顺利利,他把这归咎于一直以来用不完的好运气。
他把工作辞了,攒下的钱全部寄到了家里。还跟家里说,再有半年,就回去县里,找个稳定的工作,结婚生子。家里那边没有丝毫犹豫,痛痛快快就同意了。
那时候他说想出去走走。
也是更博的同一天,他从成都出发。全程4000公里的川藏线,一路蹭车,用时17天。这是他已经安全到家才坦白的。
我以为只是出去散散心。
回来后整个人像经历了重大磨难,半个月的时间明显瘦了很多。
他还是那样,闪烁着温柔的眼睛,向众人讲起故事,轻盈地仿佛打开一幅珍贵的画卷。轻微下榻的嘴角,像流口水的馋猫,一边边岁吮吸着余下的营养,抑扬顿挫,一点一滴,洋溢着幸福。
但似乎稍加留意就会看到,敞开的嘴角旁总是夹杂着间隔,隐晦的失落背后回想起那段濒临窒息的瞬间一次次刺痛着神经。
后来,他更博说,真正的强大是真实地经历世人所惧怕但最终不得不接受的归属。
顷刻间,令人敬佩。
时间是一剂良药,它让原本深的东西变的浅淡,也让曾经后怕的瞬间一一释怀。他在后来的一篇文章中写到,“现在想来,没有那时的孤注一掷,你怎知现时的涅槃重生。”
这乃是真正的成长,于你于我,都刻骨铭心。
细想过去,曾经那些总是令人欣喜若狂的梦,在现实的逼迫和世俗的沉沦里消耗殆尽。
承蒙运气照顾,依然可以在被平凡掩盖下的桎梏里坦然生活。
而且值得欣慰的是,像想象中那样,虽然不曾想别人一样可以浪迹天涯,但真实做自己,也未尝不是一种追寻。
我们总觉得电影情节离自己太遥远。现在才发现,不是电影情节不会发生在现实中,而是正在演绎电影情节的身边人平淡地不动声色。
每个人都自己热爱生活的方式,无论怎样,如果注定精彩,一切都无可厚非。
3
昨天看到一句话:
你不要假装努力,因为结果不会陪你演戏,幸福终究是奋斗出来。
有些时候,我们好像迷恋未来的某个阶段,17,18岁的女孩你说她成熟才会开心,等他年仅30地时候,你说他好像18岁的小女生一样才会高兴。
读书的时候,想着如果现在,给我些投资,最起码我会发一笔小财。更加年少轻狂的,甚至说能做到首富。等到终于毕业参加工作,如果给我一段时间去培训学习,工作一定更上一层楼。
太多时候,我们搞错了方向。人们长谈,该学习就好好学习,到了工作,就放开手脚风风火火干一场。到了结婚的年纪,就找一个想爱的人,结婚,生子。到了什么阶段就做什么事。
这样或许,无论在那个阶段,都可以胸有成竹的说,现在挺好。
作者#宋二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