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的感觉,是一种在炎热夏日里吃上一口冰凉的哈根达斯,抑或喝上一大口放置许多冰块的柠檬茶后的清爽。
可这清爽。有限度,有时效,有deadline 。
又要回衡阳乡下参加一场葬礼。是并不熟悉的亲戚。近几年,参加了好多葬礼。那些人的热闹程度和参加升学宴或者婚礼并无差别。只不过多了几声哭泣罢了。这哭声中有真情流露,也有作秀之嫌。
我还是喜欢待在城市。
即使乡村的金黄的稻田暴晒在阳光下,被风吹起来一片片稻的涟漪。山坡上的翠绿是连绵不绝的海洋。
西瓜也是可以从田间直接摘来,一把刀子,切成几大股,大快朵颐,西瓜汁液在嘴角流下来,随手一抹。
你可以光着脚丫,窝在铺上凉席沙发上,风扇的声响也很迷人。
青蛙和蝉在夜晚都开始唱起歌来,大合奏。有时哀怨,有时又激昂。
屋顶上纳凉,抬头可见到遍布的星辰。月光是柔软的一段丝绸,披在你身上。
这些场景和画面甚是好看甚是酣畅。
不过。我更爱城市的喧嚣感和细腻感,杂糅后形成的带着适度距离和温情触摸的冷漠感。
我有时候厌恶人类。并不是厌恶人类的本质。而是厌恶人类虚伪的表象。也可能是厌恶本质生锈或者腐烂后的异味和空洞。城市里的人,保持防备心,保持良好的空间感。又群体又独立。我是喜欢这种感觉。
画廊和博物馆里流动的都是孤独而寂静的灵魂。大家都鸦雀无声,又能嗅出一种人性的清香。大家的思想有共同之处,又避免接触过度引起凌乱的骚动感。
你走你的道,我过我的桥。
在酒吧喝酒,听爵士,民谣,摇滚,流行,布鲁斯,Funky,乡村音乐……沉醉其中,不可一世。融入,又剥离。是其中一部分,又冷眼旁观。
白天,看整座城的忙碌,蝇营狗苟,白云苍狗。人情练达即文章。夜晚,各种涌动的暗流,骚动的情绪。撞击,迸发。像烟花一样绚烂。然后隐没,一直隐没。
当我说孤独,是清甜可口的感觉。也许会是撕裂。不管何种情愫发酵,何等程度的黏稠。都是如灼热的液体浸入皮肤与骨髓。
「普罗米修斯从太阳神阿波罗那里盗走了火种送给人类」
这火种也许是文明。也许就是食物烹煮的燃料。也许就是精神中那种希冀的火种。
那么,我还要漂泊的意义是?
不确定。不确定。不确定。
或许必须要进入不同的城。因为虚无。那么就必须创造,行走,存在。来驱散虚无。可最终也是虚无。有没有解? 答:无解。
我坐在高铁上,经过很多陌生的,永远只能远观,脚步却不能到达丈量的地方。。会看到沿路的村庄,还有他们的生产活动。我想和他们打招呼。甚至去感受他们的心跳。可我就是他们,他们也是我。并不二致。
我感到自己的渺小。是因为我发现。我一个人并不能去体验70多亿种人生。
尽量保持钝感力的生存。写诗有时候是拯救。有时候是抓住你所谓的高贵的头颅,往激流中压迫。溺水。溺水。溺水。呼吸是停止不了。香草可可,或者云南大象的迁徙,或者你晌午抬头望见的清澈的云朵。都能又让你呼吸顺畅回来。
其实,我并不晓得我在说什么。
也许,就是把一种自然自由倾泻而出的力量。用文字的方式,传达,流出来。像麦芽糖一样,或者像融化掉落的奶油,缓慢得不能再缓慢的流出来。
「我去过很多很多城」
「将来我还要去更多的国家和城市」
长沙的灯火通明和天气。并不完美。
米粉也难吃。
交通很堵塞。
我目前很难确定。我是否爱这座城。
但我最近。
在星城天地的西西弗书店。还有溪悦荟的乐之书店。喝了很多咖啡和拿铁。
也阅读了很多诗歌,和小说文学。
还读了毛泽东选集。
斯特凡松
Bob Dylan诗歌集
富兰克林传记
安迪沃霍尔日记
《共产党宣言》
企业管理也读了
哲学。最近不敢触碰。
其他的。不加赘述。
《尤利西斯》永远只读到五分之一。
便搁置在车尾箱。
体验战争过后的负罪感。
在植物园晨跑。
氧气。摩天轮。
这些,不能说是我存在,定居,或者漂浮在长沙这座城的理由。
但是,至少成为某种象征意义的证据。
也许,是冥冥中的宿命论让我停留。
已知的主动抉择。让我停止漂泊。
未知的万物生长。
让我起心,燃烧,升腾。
致敬。
要努力赚钱啦。
淋雨的日子是不能再过了。
阴谋,阳谋。不再是刻板的印象了。
父母。祝你们健康快乐!
兄弟姐妹,祝你们成为暴发户!
我。
我。
我嘛!
踽踽独行是不够的啦!
砥砺 扎实 像一头奔跑的犀牛
勇往无前!
成为一个理性的务实主义者。
烟要少抽点。。。
酒要少喝点。。。
梦想。这东西。还得折腾折腾。
积极 乐观。
又得酷得像个硬汉!
男子汉啊男子汉!
拜拜拜拜。继续生活!
2022年8月26日。 写于长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