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幼年

  序言:

  翻开朋友圈,才知道今天是母亲节,对于这个特殊的节日,我并不会像别人一样会因为这件事情要晒晒朋友圈,让别人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因为这一种情感的表达方式在我看来,只是一种流于形式的行为。终究不会进入人心的更深处。那么,不善言辞的我又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呢?

  在思来想去后,我觉得没有什么比写作更适合的方式了,为何通过写作这样的方式呢?这并不是我在故意向别人炫耀别人的才华如何,事实上,我也没有什么才华。

  在我看来,将过去那些零碎的片段整合起来,把一个母亲的伟大形象记录下来是很有必要的。

  然而,关键的问题在于如何去写才能把她的形象生动地还原出来呢,这对于文笔一向拙劣的我而言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在构思的时候,我曾经因为自己文笔的问题而多次想过放弃,但是,若是就这样放弃的话,我又觉得这是人生中一大憾事,毕竟,有些事情如果放下了,或许你以后就再也提不起心思了。

  因此,在内心挣扎一番之后,我心中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决定继续写下去。

  至于效果如何,是我所不能预言的。

  

  正文:

  母亲说,我出生的时候我们一家人连下锅的米都没有了。我的父亲为了改变现状,生下我没有多久,便外出打工了。这时候,在家里的成员除了我之外,还有我二姐和我的母亲。

  提到我的二姐,就不得不提一下我的大姐了,我的大姐比我大四岁,我出生的时候,她刚好五岁,因为当时候打击超生政策比较严厉的缘故,她在我出生之前不久便已经被送到了我的姑父家在那里生活。于是,家里的成员便只剩下了我、我的二姐和我。

  我的母亲当时候三十多岁,为了能够让我健康长大,她在生下我没多久,不仅要独自一人承担起外面的农活,还要照顾我们两人。

  当时候,由于庄稼刚刚播种,距离收成时间还要很久,无奈之下,母亲只好硬着头皮去跟村里人借米借钱。

  然而,我家实在太穷了,村里人都怕我家还不起米和钱,因此,母亲问过村里多户人家,都被他们找各种借口搪塞了过去。

  这事情对母亲的打击很大,一直坚强的她也因为此事而陷入了绝望之中,她后来每次跟我说起此事的时候,也颇为心酸。

  不过,好在在绝望无助之际,我爷爷的大哥的媳妇,也就是我称为四婆的一个考妣心肠好,见我们陷入绝境,她把家里的部分大米借给了母亲,解决了我家的燃眉之急,让咱们家里几人得已活下去。

  熬到了秋天,庄稼有收成了,母亲说要把大米还给四婆,但四婆却委婉地拒绝了,她跟我母亲说:你家里还困难,不要急着还,等你手头宽裕了再还也不迟。

  因为此事,母亲在我懂事的时候就要我把四婆对我们家的恩情铭记在心,并且以此为例教育我:做人一定要学会感恩。

  在四婆的帮助以及父母的共同努力下,我家的经济开始有了起色,然而,所谓的起色也仅仅是不用再像之前那样低声下气去乞求别人借米、借钱罢了,在生活方面,咱们一家依旧处于极度拮据的境地中,如此一来,饥饿便是一直困扰我们一家人的问题。

  因为长期受到饥饿折磨的缘故,母亲的身体并不好,因此她也没有什么奶水喂我,很多时候,她都是用没什么营养的稀粥来喂我填饱肚子的。这种做法在短期之内还可以,但是时间久了,弊端就显现出来了。母亲说,因为长期没有及时补充营养的缘故,当时候的我身子很弱,经常都会生病,每次生病母亲都会忧心忡忡,她时常担心我能不能顺利活下去。好在我福大命大,最终还是活了下来。

  快满两岁了,母亲开始教我说话,要是别的孩子一两岁便会说话了,但和他们不同的是,母亲无论怎么教我我都学不会,她当时候开始怀疑我智力发育有问题。

  她曾经想过找医生治疗我,但因为生活困顿的缘故,这一种想法最终只能不了了之。

  到了四岁的时候,我会说话了,母亲喜极而泣,那种情景我是听母亲说的,虽然我对当时候的情景没有一点印象,但是我从母亲的语气之中我却听出了一种心酸的感觉,我想当时候母亲心里一定是很苦的,只不过性格坚强的她没有在我面前表现出来而已。

  刚学会说话不久,母亲便开始带我到外面去,让我开始认识这个世界,认识新朋友。

  然而,我性格安静,会说的话也不多,因此,我没有主动去接近那些小孩,就算那些小孩主动过来找我玩,我也没有理会他们,于是,那些小孩都气得骂我“笨蛋”或者“傻瓜”,从此就没有再找过我玩了。

  从这时候起,我便开始了独处的生活方式,这种生活方式并没有让我感受到孤单,相反,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我时常仰望天空的星辰、太阳或者好奇地观察身边的事物,那些在别人眼中无趣的天空和事物,在我眼中充满了神秘。

  母亲发现后,更加怀疑我的智力有问题了,所以,她时常都在叹息,当时候我也不懂这叹息是什么意思,所以也没有太过在意。

  独处持续了一段时间后,便有一个小女孩开始出现在我的生活之中,打破了我原本独处的生活方式。那小女孩是我的邻居,比我小一岁,也许是年少无知,她似乎对于我和别人不一样的生活方式感到好奇,因此才会接近我。

  刚开始的时候,我会因为被她打扰而感到愤怒把小女孩吓得慌张逃跑。事后,她好像忘记了一样,每次被吓跑后又会跑回来,时间一久,我也懒得再赶跑她,后来,这个小女孩便成为了我人生中的第一个伙伴。

  和她认识后,这个小女孩经常来找我玩游戏,我觉得无聊没有答应她,但是她不肯罢休,硬是要缠着我,不然她就会哭鼻子,我被她缠得有些烦了,于是,就只好答应和她一起玩了。

  也许是因为我和这个小女孩接触较多的缘故,母亲、父亲经常跟我开玩笑说:长大后娶她做你的老婆如何?

  当时候的我年幼无知,不知道老婆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我心里觉得很无趣,便没有回答他们的话。

  时间流逝,我的年龄越来越大了,眼看就要到五岁了,这时候,弟弟出生了。因为当时候农村重男轻女思想严重,因此弟弟的出生无疑让父母一家陷入兴奋之中,但与此同时,又让父母双亲都陷入了苦恼之中。

  因为就在弟弟出生不久之前,气候太差导致家里庄稼收成并不理想,而在当时候虽然父亲在外打工,但是那时候的工钱并不高,再加上除了供大姐、二姐上学之外,家里还要维持生活。如此一来,弟弟的出生又让我们一家仿佛回到了最初最艰难的时候,虽然那个时候不用再跟人借大米了,但是却也要借钱为维持生计,我甚至记得有很多次家里连下饭的菜都买不起,母亲经常叫我到隔壁村赊账买柠檬酱和酱油回来当作下饭的菜。

  那店家也是个好心人,也许是他也了解我家的情况,因此,我每次去赊账的时候他都不会拒绝。

  有次,我因为不小心打碎了一瓶酱油,一向温柔的母亲气得抄起一根木棍把我打了一顿。

  我身上被打出一道道淡红色的伤痕,虽然感觉疼痛,但我却没有哭,因为这经历让我一下子长大了,我开始意识到打碎一瓶酱油对一个极度贫穷的家庭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我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哭。

  母亲放过我后,我一个人躲在一个无人的墙角不断自责,也正是在这时候开始,我便在心里暗暗发誓,等到我上学后一定要发奋图强,争取出到社会后成为一个有出息的人,不再让父母过得那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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