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云图随笔
在人间只有一条生命诞生,只有一条生命死去。
就像我,当我诞生的那一刻,一个生命就必须死去,佛陀永远公平。
这就像庄周的前世是蝴蝶一样,有时候,也许你在不经意间,你的梦就会透露它们。
也许我的前生是一只虫、一条蛇、一株草、一棵树,但我希望我是一个奉献者,因为我的死可以换来别人的长远的幸福,别人温馨的笑容,看到这些会使我在此刻不孤独。
也许你的前生是一匹马、一头狮、一只虎,但我希望你是被我前生奉献过的人,因为这样你在梦中会轻轻听到我的名字,动听的像曲子一样。
我们可能生活在不同的地方,没有一点关系,可是我们一定有过在某个时代、某个地点的相逢,一定的。佛陀不会平白无故地让人见面,就像此时,你正在看这篇文章。
每个人都是特立独行而又与别人相辅相成,自己此刻的一举一动将会影响到你的下一次生命。每条生命都可以归总为一条生命线,我们都是它的分支,就像细胞一样。它会死,每刻都在死,而死后又在诞生,每刻如此。
朋友,请过好今天,且不要畏惧今天的夜晚。黑夜一定会和夜晚交替,正在那时,天空一片蔚蓝。
那盆花
我是班里第二任管花委员,什么时侯浇水,什么候施肥、什么时候翻土,当时我一概不了解。
第一任是吴小程,几个月前还红着的花绿着的叶被他治理的东倒西歪,参差不齐。没有一盆是旺盛的。也许是离劳动委员太近的缘故,她竟挑了我去替换吴小程,让我来挽救那些可怜的花草。
劳动委员和我审视了一番,她将那些死掉的花都扔了,仅留下一盆带着一朵低头的花和一颗颗待放的花苞的红色海棠。然后,她叮嘱了一些可有可无的废话,就去操场上跳绳了。我心中一阵不爽,为了敷衍,我就在水桶里捞了一大瓶水浇在花上,再将土用小棍一层一层地翻上来 。觉得差不多了,就不管了。
第二天,那朵盆花上唯一的一朵花,径直地掉在泥土上。我趁人不注意便偷偷藏在一个旮旯里。
随后是七天的长假,这七天,每天的天气会都很温和,而我很担心旮旯的墙壁会挡住太阳光。
“开学了”,这是我最不想听到的词语。特别是今年这个长假的结束,我心里一直想着”花的问题“,这使我很苦恼,那时候我真想瞬间移动到劳动委员挑我当管花委员的时间,然后严词拒绝她。可是现在,一盆花的生命已经不在了。
可事实上,我却救了这盆花。
当我跨进教室第一步,劳动委员就抱着那盆花走过来笑眯眯地说:“你神哎,奄花都给你救活哦。”乍一看,一 朵盛开的大花傲放在盆栽上。我怔住了。
原来,正是那朵掉在土中的花给了整个盆栽充分的肥料再加上土中湿润的环境,以及旮旯里的一点阳光,使花苞长出花蕊,然后花蕊一直朝着阳光不停地生长,只用了短短七天它就变成一株又鲜艳又粗壮的美丽的花。
可是,我还是有些狐疑,它怎么会这样的鲜艳,鲜艳得使人不忍离去。
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我本以为它会死掉,可它却得那么自然那么洒脱。
我想问它是怎样被阳光召唤,被死亡逼迫,被希望指引的呢?
我觉得,自己眼前的已经不再是一株海棠,而是一位不服于命运的英雄。它在向世人述说一种延续和不朽。等我老了,我一定会将这盆只在短短七天内就复活的花告诉我的儿子、我的孙子........
神来之笔
看到一只紫蓝色,有些花点的胡蝶落在虎皮兰上,我便停住了脚步,也屏住了呼吸,生怕惊动美的存在。
蝴蝶饱饮花蜜,自由地飞起穿过虎皮兰和桂树,一直到完全看不见......我才从美的炫目中冷静过来。
我在山道的石阶上仰目四方,山林里的绿与绿之间有着细微的变化,草绿,翠绿,墨绿。在微细的变化中又找不到不合谐的地方。阳光下,水竹的颜色与树木的颜色互相交替,还有红蜻蜓,立在竹竿尖上,诺大山林里,找不到不协调的色彩。
紫蓝色的黄斑蝴蝶,美在炫目。焦点集中如亮钻;有着各种色彩的山,美在协调,平顺晶莹如玉。
所以,要学习色彩的美学,不应该在朋装杂志和美术设计中学。因为只要是人为,一炫目,就有创造;一有创作,就会陷入境界之执着。而且,大自然不会有失败的作品,不会造出不美丽的花或无风姿的树。
有人说,”俗“这个字就是人在山谷中,尽显不协调。是啊,美景中最使人不能接受的就是破坏美景的自己。
这样想着,心里还会被飞走的蝴蝶所感动,只有神来之笔才能点绘那惊人的美!
(豆豆写于201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