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神的炉边故事・太阳的重生(7)

自此,洒向庭园花草上的阳光总是引诱着被困苦烦扰的少女心灵。

每日早晨,光线透过孤儿院高大的窗户,透过让孤儿院与世隔绝的巨大棕色窗帘,透过夜莺床头边几本老园艺师赠送的古书中泛黄的扉页,透过少女浅黄的头发——同样照亮那些熟睡身旁的可怜孩子瘦弱的脸颊。

除去老园艺师,少女成了院里第一个起床的人。她望向窗外那个矮胖的身影,感觉自己在孤儿院的生活总算是有些希望了。

(少女的回忆)——“Thou wast not born for death,immortal Bird!

        No hungry generations tread thee down;

The voice I hear this passing night was heard

        In ancient days by emperor and clown:

Perhaps the self-same song that found a path

         Through the sad heart of Ruth,when,sick for home,

               She stood in tears amid the alien corn;”

(永生的鸟呵,你不会死去!

饥饿的世代无法将你蹂躏;

今夜,我偶然听到的歌曲

曾使古代的帝王和村夫喜悦

或许这同样的歌也曾激荡

露丝忧郁的心,使她不禁流泪,站在异邦的谷田里想着家;)

老园艺师走到少女面前,打断她正念着的书上文字。

“孩子,你来我这时间也久了,但你一直没提过你的名字。告诉我,你父母叫你什么?”

少女停下诗诵,双唇紧抿,脑海中闪回了无数张可怕的画面···

“我···我曾经有个名字,但我不想再想起这个名字了。”

老园艺师明白少女的痛处,便不再提起关于名字的话题。但少女并不想扫了他的兴,便问道:“如果你用一句诗来形容我,你选哪句?”

园艺师哈哈大笑,头上那顶园丁帽都被颤抖得掉了地。说出这句话前,似乎他根本就是毫无犹豫:

“That thou,light-winged Dryad of the trees,

In some melodious plot

of beechen green,and shadows numberless,

Singest of summer in full-throated ease.”

(你呵,轻翅的仙灵,

你躲进山毛桦的葱绿和阴影,

放开了歌喉,歌唱着夏季。)

“《夜莺颂》。”少女答道。

“没错。孩子,你不仅天赋异禀,而且毫不怯懦。总有一天,你会为你夜莺一般的美丽感谢上天的,”老园艺师的话声越来越小,不知道他到底是对少女说还是对自己说。“说到这,你愿不愿意让‘夜莺’成为你的新名字呢?或者作为你的别称?”

少女摆弄着插在植物雕塑丛中的几朵雏菊,看着它们白色的花瓣如鸟儿翅膀上的羽毛般在风中摇曳···

“夜莺。好,以后就叫我夜莺吧。”她摘下雏菊,把花朵插进诗集的书页中,轻跑着回到院中。不过听到园艺师开始吟诵那段她没读完的诗时,她的脚步又在台阶处停下。

“The same that oft-times hath

Charmed magic casements,opening on the foam

Of perilous seas in faery lands forlorn.”

(就是这声音常常

在失掉了的仙域里引动窗扉

  一个美女望着大海险恶的浪花。)

“再见,小夜莺。”园艺师拾起剪刀,再次开始自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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