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漂小记

      午夜,写在雷子演唱会结束后的夜晚。

      题记:我们都是追求梦想的人,身上都带着不为人知的故事,跌跌撞撞,一路向前。

       这是我第一次去演唱会,本是抱着体验的心态去感受下演唱会的氛围,几首歌下来我竟然融入其中,突然发现,雷子粉丝当中男的居多,在合唱的时候,我能听到的声音大多来自男声,虽是合唱,但大多都是呐喊,是那种不失节奏和音调的呐喊。在雷子唱《画》的时候,我看到前面的一个汉子用手擦了擦眼角,我想可能是想起了某个失去的姑娘,又或者是那种求而不得的陪伴。在北京这座城市,寒冷,孤独,寂寞,早已成为了繁华背后,北漂者的另一面生活。

       前不久遇到一个流浪歌手,称之为筱风,这是他的艺名。晚上十点多,在某个广场的门口,我和小伟在吃完火锅后决定去看新出的电影,刚好碰到卖唱的筱风,留着快齐肩的半卷分头,一看就知道做艺术的。筱风唱着一首我不知道的歌,但是我还是能听到歌声中所包含的呐喊。可能是深夜太冷,也可能是这里的人早已习惯了这种卖唱的歌手,即使错过这一个也会有下一个,所以驻足下来聆听的人也没有几个,我停了下来,给了小伙子五块钱,问到,哥们能点歌吗,汪峰的,可能在北漂的人心里汪峰的歌也能算是给人一种慰藉。筱风想了下唱了一首彼岸。歌声结束,我过去问道,哥们吸烟吗,来一根吧,于是就聊了一根烟的时间。刚好一根烟的时间,就结束了,筱风收拾完东西就离开了,不过我们加了微信。

        再与筱风见面的时候大概过了快一个月,老地方,还是那种呐喊的歌,唯一不同的是风更大了,温度更低了,然后,停下来听的人更少了。我给他打了个招呼,他说太冷了,在唱两首就回了。那天刚好我也没吃晚饭,在他收拾好东西后,我极力的邀请下,筱风结结巴巴的同意了。烤串,烤鱼,一壶热茶,两碗米饭。我们聊了很多,从生活到民谣,从赵雷到宋冬野,再到毛不易,从歌曲的制作到媒体宣传。筱风83年出生,年长我11岁,在08年就开始唱歌,写歌,一路上走过很多地方,从北京到三亚,厦门待了八年,他唱赵雷《成都》的时候,赵雷还没火,大多数也不知道这首歌。插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我和他提起我在厦门曾瘄安也遇到了一个歌手,偶遇姐还为我们唱了一首遇见。筱风说,他认识那个歌手。世界就是可能这么巧,在你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将某件事画成了一个圆。筱风说,他结婚早,有两个小孩,婚后也在外面,一边打工,一边写歌,一边养活着家庭。可就在两年前,跟了他13年的老婆离开了他,留下了两个孩子和接近崩溃的他。我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我也不想知道。之后他回家开了两年挖掘机,觉得人生不应该这样,很压抑,夜晚经常失眠,于是决定再次拿起吉他来了北京。他说,只有在拿起吉他唱歌时他就得到了释放,那种压抑很久的内心在歌声中表现出来,现在虽然辛苦,但是自由。我生活很一般,但筱风说他羡慕着我的生活,年纪轻轻,可我羡慕着他的歌喉,我希望能有一天用自己的嗓子唱出自己的生活。他说送我一把吉他,闲的时候学学,不难。很少有事情让我觉得困难,但是音乐应该算是其一。我告诉他,我做假的粉丝倒是可以,做假的歌手还是算了。冬天越来越冷,外面唱不好了,筱风就想找个小店去唱,攒点钱把自己的原唱录下来,去蜗牛的家做个小型演唱会,在坚持两年,希望通过唱歌养活家人,别的也不做太多的奢望了。我帮不了他,于是又给他倒了杯茶。饭后,未吃完的烤鱼,筱风打包带走了,我想,我好像很久没打包了。他的某个朋友,同样也是吃着泡面,穿着很简单的衣服,却花着10000多的钱买吉他,攒钱去录自己的歌,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录一首歌很贵。或许是真的出于对梦想的追求,又或许是出于对现实的逃避,总之他们都希望有一天像雷子一样在久经风雨后,能见到光彩炫目的彩虹。

      可能我只是一个假粉丝,不像小君那样是个真爱粉。小君是个大二的学生,听赵雷的歌断断续续有六年,那时民谣还未像现在这样走向大众视野,还是小众音乐,赵雷也还不知道在哪个不知名的街头或者酒吧卖唱,像筱风这样。而如今已经能在工体四面台做演唱会,让小君这样的真爱粉省吃俭用坐着火车从外地赶来,一睹真容。为了看赵雷更清楚点,带了单反又买了各种镜头。或许这是真爱,我这种假粉丝远不及。我只是喜欢他的歌,平铺直叙的歌词,简单,现实。

       演唱会结束的最后一首歌是《再见!北京》,之后雷子就要去美国,去国外开演唱会,走出国门是好事,为此我们都应该感到高兴。关于北京,来来回回我也经历过好多次,以前是游,现在则是漂。什么时候再次离开北京,离开后会不会再来我都不知道。关于梦想,我可能没有那么远大,也没有那么执着,天安门上一层楼应该够了。

       身处何方不重要,心有所向就有力量。

       有梦就去追,有家便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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