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自己,谁都是过客

      这个标题,听起来感觉有点自私的味道。我不是让你自傲,也不是叫你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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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魏欣怡拿着一叠资料装模作样的看着,可余光确看着前方斜对着她桌子的前面,用玻璃隔断,隔离出来的副总办公室。男副总在听秘书红姐汇报工作。说什么听不见,只看见男副总边听边点头。大约两周了,欣怡有机会就偷偷观察男副总,看看有什么“问题”(可笑的怪嗜好,工作中的纰漏,哪怕是给哪个女下属献殷勤等等,欣怡管这叫“问题”)。如果有她好和大家调侃调侃,糗糗他,解解气。

      魏欣怡,28岁,身材匀称,偏瘦,长得很耐看,全身被高仿名牌包裹着。平时对工作不冷不热。周末有时和同事聚餐,有时和男朋友一起窝在家里看韩剧到半夜三更。一个放在人堆了就看不着的普通女孩。她来这个公司半年多了,经历了两个上司。刚来时是个女副总,40多岁,很和善,就是不怎么笑,板着个脸。欣怡和红姐聊天时,分析那是女人做上司做的。三个月前女副总辞职不干了。后来知道是怀孕了,结婚8年,头两年怀孕了,不想要,这两年想要,又怀不上了。同事私下聊天也替她着急。好不容易怀孕了,决定辞职回家保胎养娃去了。女副总辞职没几天,就来了现在的男副总,听人说是个海归,人很文静,业务能力强,很专业。就是总和欣怡过不去。迟到10分钟,例会上点名批评。有棘手的工作就给欣怡;连文案上有个错别字都要指出来,说上好几句,让人心里不舒服的话(欣怡想:“真较真儿,拍摄时还要校稿呢。”)。去个洗手间,洗手时不小心把阿姨刚擦的地弄湿了,他也要唠叨几句,提醒欣怡注意点。刚开始欣怡是不好意思,后来是生气,心里越想越憋得慌,上班总觉得不舒服,难受。最近两周,她开始观察副总。但两周了,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只是些上班聊聊qq,看看微信什么的,平时不爱穿工作装。倒是感觉好像对秘书红姐有好感。欣怡决定摸下底。正好又是周末了,几个同事决定去聚餐。红姐也去,当然少不了从周一就打听的小马哥,还有大姚(北京人,是那种聚餐十次,7次买单,北京人的优越劲,尽显其中)。六人党决定吃完羊蝎子去唱歌。那晚欣怡11点多才到家。她试探了红姐,红姐说,男副总约过她两次去看电影,被她拒绝了,也就再没有什么了。欣怡决定继续侦查。又过了两周,还是没有什么大的进展,被侦查的对象却辞职离开了公司。听说是去了一家外企。欣怡心里暗喜,但还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周末又是聚餐。话题是不知道来的副总是个什么样的人。红姐决定过几天辞职去找男朋友。红姐比欣怡大三岁,苏州人,不算特别漂亮,但看起来很可爱,说话柔声,有典型苏杭女人的感觉。她人好,工作敬业。男朋友是她大学同学,在上海和同学合伙开公司。两人打算多挣点钱后再结婚。男友,人好像也不错,红姐说,男友总说,一定让她过好日子,穿名牌,做名车,去外国旅游。一说起这些,红姐满心满脸的知足和幸福。两个人在异地,聚少离多。到一起红姐几乎不让他干什么活,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她知道男友累,不容易。后来,男友投资赔了相当数目的钱,面对这么大的压力,男友哭的稀里糊啦,不知怎么办。红姐只埋怨了几句,就自己想办法四处找钱,省吃俭用帮他还帐。这两年情况好了些,自己想先去上海找男友。总是两地分居也不是个事。同事们知道红姐要辞职离开,都很难过。大家举杯喝酒,都有点醉了。欣怡回到家都12点了。

      第二天早晨,欣怡被电话吵醒了,头还有点儿痛,眼睛强睁开一个小缝看了一眼,是一个关系不错的高中同学打来的。“说没有别的事,只是好久没联系了,聊一聊。”欣怡这才记起高中毕业时,同学们激情振奋的高喊着,以后的日子里要记得大家,常联系。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欣怡自己都不知道多久没和他们联系了,就连那几个要好的都好久没通过电话了。更有几个连名字都叫不准了。回忆高中生活让她没有了睡意。

      除了亲人,还会有许多人走进你的生活。有你喜欢的,有你不喜欢的。有和你友好的,有和你敌对的。你得承认这也是缘分,遇到他,而不是别人。他说他快乐幸福,你也和他一起高兴;他说他遇到困难,伤心难过,你也忧伤的帮他想办法,从经济上或精神上帮助他。但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可能就会离开你,去追求自己的生活。                           

                            二

      周六,欣怡一个人逛街,突然接到了红姐的电话,说,明天坐一会儿聊聊。两个多月前红姐离开公司时,欣怡以为以后就没有机会见面了。“聊天,聊什么?”两人约的第二天中午在上岛咖啡见面。刚见面,欣怡就发现她憔悴了许多。但眼睛仍然很亮。红姐和男友分手了。男朋友在公司生意不好时,认识了一个女的,在感情上给了他很大的慰籍。那时他们几乎天天在一起。红姐到了上海后,发现了他们的关系,了解了情况后。红姐决定和男友分手,十年的感情怎么说分就分了呢?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怎么说忘就忘了呢。起初她想自杀,觉得天要塌下来了,世界都是黑暗的,好像生命就只有那几天了。当时她想去苏州父母家住上几天,但她没有回去。一星期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眼泪就着方便面,想着感情一幕幕的发展,是发展就是哪个人都不能左右的,无所谓他的错,自己的对;无所谓他的无情,自己的可悲。命运安排了这样的经历,就走下去吧。她收拾行李又重新回到了北京。欣怡听着她说,本来就不会劝人的她,就更没话说了。只是一会儿气愤,一会儿同情,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面巾纸换了好几张,还不时地递给红姐。她们分手时看着红姐的背影,早春柔柔的风吹掉了她身上的灰尘。欣怡好像觉得自己忽然长大了。

      一个星期,欣怡的心情都很沉重。周五,大姚喊着聚餐,他买单。萍姐说不去了,要去找咨询机构,周末去和儿子做心理咨询。萍姐45岁,儿子14岁。几年前萍姐和丈夫离婚了,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儿子青春期,她更年期,两个人的关系很紧张。上学逃课、抽烟疯狂玩游戏。“孩子小的时候可乖了,现在怎么了?”她经常和同事们讨论这问题。年龄大点的也告诉他,“想办法管,听不听就随他吧,只要不伤害别人,不犯法,长大了就会明白,父母的好了。”没事时她总会看家庭教育的书,但还是很迷茫,觉得孩子不理解她,她不理解孩子。有时候孩子也和她聊天,说“自己知道不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萍姐有时气的打孩子,有时自己哭,想来孩子从小到大的吃喝玩学,都是她有一个人。有疲劳又幸福。和别的妈妈一样,希望儿子学习好,上个好大学,将来有发展。孩子说知道了,做起来又是他自己的一套。

      一场红酒、啤酒,甜酸苦辣食物和疯狂般演唱之后,欣怡疲惫的回了家。不知睡了多长时间,电话铃把她吵醒了。是妈妈打来的,哭声和说话声时断时续。她听出是继父病了,很严重,心脏病发作,现在在重症监护室抢救。欣怡伤心难过极了,含着泪爬起来,定飞机票回河南。欣怡两岁父母离婚了。妈妈生欣怡时大出血,血止住了但不能再生育了。爸爸、奶奶和爷爷想要男孩的愿望妈妈完成不了。爸爸提出了离婚,妈妈带着她离开了。离婚半年后遇到了继父。继父比妈妈大10岁。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继父对她特别的好,视如己出。她病了继父白天晚上守着她;下雪下雨上学路上骑自行车带着她;带她去放风筝;带她去图书馆;家里经济不富裕,还送她去学跳舞。后来上高中、上大学、上班工作离开家,忽视了父母,平时想起来才打个电话。这一幕幕清晰的显现在欣怡的眼里,又被泪水弄模糊了。这时欣怡才真正感到,父母开始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可能突然离她而去。不管她有多不舍,怎么挽留,可能都无法避免。

      父母子女爱人是你最亲近的人。但年少时不懂他们、不理解他们,和他们吵架反抗,有时是故意做对。长大了,由于自己有了家没时间更多的关心照顾他们。等到觉悟应该好好孝顺、关心他们时他们已经年老体衰。几乎到了生命的尽头。不顾你挽留,他们离开你,你痛心疾首,不能自拔。孩子借助父母来到这个世界,经父母养育,长大成人父母还会把他们推出去,让他们独走他自己的路。说到夫妻,本来就是个特殊组合,没有血缘关系,感情基础或深或浅、或长或短,现代社会的大背景,人与人之间不同的价值观、理解力不同,感情巩固程度就不必说了。

      人们啊!这就是生活吧。在你人生路上,会有许多过客。有的从你身边跑过,头也不回,眼都不撇,只顾赶路。有的只和你搭个话,就离开了。有的口渴肚饿,找点水喝,吃顿简餐,就说声,谢谢,上路了。有的走累了、烦躁了,不想走了,进来歇歇,和你聊一聊。你倾听他诉说,给他热食、暖床,想到了家一样,他决定不走了,和你生活在一起。但外面的世界很美丽,他要去看看,你虽不舍,但他仍离开。你伤心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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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私点吧!朋友交,夫妻缘,母子(父子)情,父母恩,都或早或晚的会离你而去。只要珍惜当下,把你在乎的人,捧在手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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