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眼-----《风物杂粮集》

《燃烧的眼》-----《风物杂粮集》弸彧

所以

无数落日的梦，

红色原野的灼烧感，

泪是冰封河的源头，

鸟鸣表白落叶，

只道是祝福第七次雪后夜空的白矮星，

眼中模糊着看那辆自兰州而西的列车。

于是我也不再回头。

这时不老的房檐在轻轻落下，

松松垮垮的散做一抔土，

我去废弃已久的路旁村落失神游荡，

澄澈新浅的井水问我，

在你路过第二十三个桥的丹江口，

是否看到，

一直温存在记忆里的曾经梦，

从落笔到抬头，

一个昏沉的好景不复，

我眼中波心成了荡漾的苦涩浆炎火，

从午后的闲谈到炉火边的入睡，

暮霭下拢雾的鸟，

蜃楼前收拾衣服的活人，

若是问我，

在这密麻虚妄之中可否说句真话，

同过去相磨折的我屈服了，

我沉默，

意识空间剥离了多年的躯体，

只留燃烧的眼，

倒映红通的模糊现实，

虚构梦，

嗤笑现实，

而现实又何尝不是集体的意识，

冷笑，麻木，踟蹰。

心中恍惚的灯光，

眼中燃烧的炭末，

过去的生锈摇摆灯，

刚才新燃的半截烛，

在三十秒长的烟花未熄灭时，

我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大梦。

我梦见自己在飘渺的海中写诗，

而醒来倦卧床上，

看见手中拿着一纸荒唐的文字。

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