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想 机遇 . 命运(十五)

      老天爷和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结            婚

母亲找先生合年命查日子,择黄道吉日给我操办婚礼。年三十大吉,置办礼物连同婚帖一起给女方送去,人家好安排置办嫁妆。

那个年代,时兴五大件,即是一口柜子(带底座的设计风格),一张桌子,两把座床子(四方型,内窜皮筋或用木板镶嵌),一个洗脸盆架。而岳父找木匠在家做,实在点。一对箱子,一张平三抽桌子(带着底屉),两把椅子,一个洗脸盆架子,那时来说,箱子和椅子都是挺时髦的。喜宴十来桌,由于使的是大年三十,因此时间关系,没有告知老家里的家族成员。那时风俗习惯是三天两头忙,意思就是第三天,娘家人来叫(接短趟子)自家的兄弟,叫上侄儿轮流接送。兄弟多,一家一次轮换。接回娘家,亲人们都相互问候,传递关爱之心。中午吃顿饭,抓紧又得送回来,俗称喜期间不隔夜。等满月还要接送,再待以后,就可以自己随便选择日期走娘家了。

借着结婚的名义,辞去了生产队的会计工作。可是,过了年正月十六开工干活了,大队书记通知我去大队部。到了以后,说通过研究决定,叫我去大队面粉加工厂任出纳,我就答应了下来。大队面粉加工厂,内有一台打米机(嗑稻机),一台粉碎机(打面机),一台细面机,一台弹花机,一台榨油机。我又负责称来加工粮食的任务,你像来打面子,一般来说都是玉米、瓜干,加工完后,还得回来再称面子,按百分比扣去损毫,然后多退少补。公平交易,合理合情,很受顾客好评。来料加工,一式两份单子,单子是用白纸,裁成四指宽,一张纸的宽度,像风筝尾巴一样的长条,铅笔书写。下午再按总合计金额交给大队会计,开一式两份的联单,给我一份以备核对。

最脏的就是弹棉花,没有新棉,有点也很少很少,除非是套喜被。旧棉都是盖了几辈子的旧棉被套,事先还得晾晒,再将被套撕得很碎,才可便于弹花。弹花机上用的弹花刺滚子,都是用一根根半指宽,上面都是像河沟里长的鸡头籽茎一样,这刺条是一溜刺。一共有一宽韮菜叶子,统折二分之一为直角,每隔一处嗐口而形成了三角形尖刺,另一半有三四个细眼,便于钉钉子。由于旧被套年岁多,压的结实,隔一段时间就有坏的或脱落的现象,必须更换。弹花时那个脏,就无法形容了,乌烟瘴气,戴两层口罩都不行,一阵下来,白口罩就换成黑色的了,吐出来的痰,都是黑炭块状,鼻孔里都是黑的。

油坊三个人,先将压个扁的豆钱子,称好重量(一块饼的统一重量),倒入木桶,放在屋里垒彻的大锅,上面用木板盖实,木板上留有木桶底稍微小点的圆洞,用水开的热气用木桶里的豆钱子馏透。一旦上面出现热气后,倒入铁箍内已铺垫好的蕾草垫子上,专人穿经常作业时穿着的军用鞋(胶鞋),趁热用脚摊匀,再将周圈的蕾草均匀地铺在上面,油榨槽内先放三指厚,饼大小的木板,将匀好的饼一块一块排放上去,最后再放同样的木板,然后人工推动,挤压,推一阵子停下来,让油顺槽流淌会再推,反复推挤,直至推挤不动为止。如今榨油省劲了,有立体式的,有卧式的,一按电钮就自动控制。

秋季抽出几天时间,到各生产队帮助打稻。用柴油机带动脱粒机,都是人工一把一把脱粒。一天,大家正在歇歇,从路东过来一个新媳妇,是这家儿子在内蒙古当兵,复员退伍后,在当地搞了个媳妇,这是带来家看看母亲的。大伙正在休息,有妇女就和她打招呼,来几天了?过的惯吗?还好!你们这是干啥呢?打稻。打稻?打什么稻?几个妇女笑了,你不认识?是的。一个年轻妇女把稻粒剥开几粒,递给新媳妇,你看,啊!是米!是米!我认得!

我家隔壁邻居,无人居住,暂时有两个班的学生在那上课。过了年二三月份的某一天,我回家吃饭时,听两女性老师正在说话,其中一天说她快去莱芜结婚,学校还得再找一位老师。当时听了心里一动,教学不错,就和她们聊了几句。某天,我中午抽空去了某管理区学校,那有本村的老师在那教学(小学校的校长),见到他(平常经常见,都彼此熟悉)我就单刀直入的说明来意。他也很爽快,说下午回家,就和大队里说一声。很快,很简单,第二天,大队书记就通知我去学校了。

村小学五个班,建在大队的原先菜园上。堂屋(土墙草房)六间,东西各两间各为一口敎室,中间两间,一间办公室,东里间是留住人。东厢房两间为青砖瓦结构,为一口教室。还有两个班暂时找闲民房使用(也就是我家北邻民房)。那时每个村办的小学里,都有一位公办教师住校负责。有的村子小,各年级班的学生少,就组成了复式班,一个班里有两三样的班级学生。布置这个班级学生的作业,再布置下一个不同年级的学生作业。我村办小学还算比较正规,不是复式的,一个年级一个班。由于公办教师换的较勤,甚至有时很长一段时间没人来,所以办公室的东里间那位房间,始终闲着无人居住。我自然成了学校临时加长远的负责人。

无形中,我校成了中转站和临时落脚的地方。除了有两段很长时间没有公办老师来外,十年间先后调派六七人之多。有男有女,有顶多半年的,三两个月的,有的挂名,说是养病,过一段时间就调走了。还有刚刚来校,经介绍、啦呱,知是家属一个前后队的邻居,要将带来的行李箱子放在我家。三天后,来取行李箱子,才知道是去乡镇中心小学任教了。

七十年代中期,来了一位男性,江苏籍的教师,他在这时候长,差不多有半年时间。这年夏天的一个星期天,他说要回趟家,叫我晚上住校看着点。那晚发生了一件怪事,半夜三更,我和一个老太婆打了一夜,手也捣破了。醒来原来是一场噩梦!我已在四年前发表在《梦幻》一文中,如有好奇心者,请不耐其烦的看看。

原本打算继续或永久干下去,怎奈,人算不如天算,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命运!命中注定的!可拿我也太开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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