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格雷欣法则——为什么比特币储值价值大于流通价值

前两天你在问答平台POB上回答了一个有关“比特币更可能取代法币还是成为数字黄金”的问题，葱爷认为比特币最好的方向就是成为数字黄金，并给出了政策、经济、技术优势三方面的原因。今天在这里展开聊聊经济方面的原因—格雷欣法则。

1. 劣币驱逐良币

格雷欣法则是金属硬币流通时期的一种货币现象，是400年前英国经济学家格雷欣发现的。两种实际价值不同而名义价值相同的货币同时流通时，实际价值较高的货币（即良币）必然会退出流通，它们被收藏、熔化或者输出国外；而实际价值较低的火币（劣币）则会充斥市场，用于日常消费、流通。这个有趣的货币现象被称为“劣币驱逐良币”（格雷欣法则）。

当主权国家的信用货币（纸币）出现后，硬币和可兑换的纸币混用，这里硬币是良币，而可兑换的纸币是劣币。在这个时期，格雷欣法则依旧发挥作用，当纸币兑换成硬币发生困难时，其名义价值就会贬值。人们倾向于收藏硬币，而用纸币去消费流通。

对于格雷欣法则，经济学家已经有很多种解释，葱爷比较喜欢的是用信息不对称带来市场中商品品质下降的理论（柠檬市场）。在这个理论中，良币、劣币就是货币市场中的商品，名义价值相同意味着买方存在不确定信息，只能以平均实际价值来出价，因此良币（实际价值高于平均价值）就不会成交，只有劣币（实际价值低于平均价值）才能成交。

2. 数字货币的格雷欣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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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部分简单介绍了劣币驱逐良币的理论，接下来我们看看数字货币的格雷欣法则是怎么样的？现在整个市场中已经存在数千种数字货币，当然其中9成以上都是空气币和传销币，没有任何价值可言。除了这些垃圾币之外，排名靠前的主流币种还是有一定价值基础的。这里我们仅以比特币为例进行说明，其他主流币也可以类推。

假如有一天政府放开了比特币用于消费、流通的限制，当市场上同时存在法币和比特币的时候，同一时刻法币和比特币的名义价值肯定是一样的，因为两者是以某个兑价自由交易的。但是比特币的储值价值显然要高于法币的，因为任何一个主权国家的货币发行都不可能采用通缩的方式，即使没有通货膨胀的情况下，它也会以实际GDP增长率增发；而比特币总量恒定，而且越往后产量递减。在此基础上，比特币就是良币，而法币成了劣币。任何一个同时认同比特币和法币的消费者都会选择用法币消费，而用比特币储值。很多早期的币圈信徒囤币的心态就来于此，熊市定投的逻辑也类似，在储值时选择把劣币换成良币。

3. 格雷欣法则的反例

但是格雷欣法则也存在例外，最典型的“良币驱逐劣币”就是当时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时挤兑黄金、深圳特区建立初期的港元和外汇券驱逐人民币等。这些反例发生的前提是劣币的挤兑风险增大至无法自由兑换，卖方会采取拒收劣币的方式造成只有良币才能流通。

那么，数字货币要取代法币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主权国家肆无忌惮乱发货币，出现恶性通货膨胀和货币危机。但是理论上来讲，货币危机一般只能发生在信用背书低、军事实力弱、没有外汇储备支撑的小国。中美这样的大国是不存在货币危机的，因为一方面又强大的军事实力保障，另一方面经济的产业结构合理，长期正常潜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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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比特币除了成为数字黄金，为普通人投资储值提供更多的选择之外，还有其他两方面重要作用：（1）遏制主权国家滥发货币的欲望，一定程度上削弱不平等；（2）为一些没有信用背书能力的小国提供稳定的流通媒介，除了美元之外提供另一个更优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