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不能吃

有一种鸡蛋或鸭蛋加工的食品，我们这里叫变蛋，南方叫皮蛋，东北地方叫松花蛋，在我的记忆里最是深刻。

小时候，父亲摔折了腰，在单位办了长期病假，在家歇了半年多才能站起来，为找个营生干干，从姑父那里学会了变鸡蛋，好开始的时候，成功率很低，不是变老了就是变轻了，打开来就是一滩水，父亲挑出来这些蛋给我和弟弟吃，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呛得口舌麻木，他以为这样我和弟弟就不敢再吃这东西了。可后来我发现并不是每个鸡蛋都是坏得流水，有的打开后晶莹剔透，茶色的蛋清上敷着几朵雪花一样的东西，蛋黄是黄色的，有的呈淡绿色，蛋黄的里面是糖稀一样的汁液，让人垂涎欲滴，尤其好吃的是蛋黄里的汁液，咬上一口，在舌尖上回味无穷。

我将这个秘密告诉弟弟：坏蛋不能吃，要吃这样的。这以后，父亲在鸡蛋出坛的时候总是点不够数，他在墙角发现了几块蛋壳，就问：你俩谁偷吃了？我和弟弟都不敢承认，说是你查错了吧？

我和弟弟商量，为了偷吃不被发现，以后把蛋皮扔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