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承担责任−植元篇

2025,冬夜,金山村,

对面贵生家的等一直亮着,我坐在吊脚楼的偏房里。破旧的书桌上放着几年前贵生给我的三个笔记本,昏黄的灯光下黑色的封面看起来有些刺眼。我翻开看到扉页写着一行字,那是贵生总结植元一生的十八言笺句。我好奇对翻下去……

对面贵生家隐隐有人影在晃动,应该是贵生父母。而我耳边也传来隔壁父亲轻微的咳声。

……

1999年植元在亚运村上班时住在旁边的大屯,在那里他认识一个健壮高大内蒙古女孩。她在东三环的燕莎友谊商城上班,当时职场小白的植元每天下班后傻乎乎对望着对面两个神秘叨叨且行踪可疑的妙龄少女。而那个高大威猛内蒙女孩就住在植元隔壁,刚刚做促销活动的她偶尔会带点剩下的小玩意分享给植元。看起来情商极其低下的植元一直都是心无波澜无动于衷,在某一天那个内蒙女孩对植元说回家后给你带奶酪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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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谈一次二十岁的恋爱。”植元心里有着无法抹去的感情创伤情结,他到三十多岁还没有一次真正的恋爱过。2014年六月,刚刚来到宁城滨海的植元不到半个月后又和她有了一次偶遇。贵生后来对馒头说“那本就是不属于植元的夜晚”,他们初次见面的第一个晚上,植元那次深夜,翻完了她微信朋友圈所有状态,像是在阅读一本失落的书完整的书,要在那里面找到自己想要的。也感受了她以前的喜怒哀乐。她美甲,她换工作,换男友,还有她的一些小情绪。她小小年纪对人生的一点感悟,她的每张自拍照片。

其实这种偶遇再普通不过了,就像我们每个人上班和身边不认识的人匆匆一笑而后各自离开一样,也像在某个写字楼里不小心碰到了满怀资料的某个女职员然后满脸歉意跟她说句对不起一样。这对于植元来说,刻意得表现的这次不一样了,像是蓄谋已久。偏偏又是她,是那坏坏的狡黠的笑容,是那似曾熟悉的神情。

偶遇的后来日子里,植元也慢慢注意起自己的形象起来了。理发,修指甲,刮胡子……他也像个多年没出门的宅男跑到专卖店给自己买了几套显年轻的衣服。“白痴!你发春了?”贵生在旁边看着提着几个装满衣裤袋子的植元,无奈的摇摇头觉得好笑又不解。

“我就怕你像多年前一样迷失自己……”贵生某个深夜里狠狠得对着夜空说道。

曾经我也如此痴迷,也曾这样欲罢不能,也曾肝肠寸断的失眠。那时我盲目而无知的,如今,我至少多了一点理智和先知。植元站在镜子前面,望着里面还残留着点点荷尔蒙的男人。

……

有一种女人需要一种精致的生活,她们追求的生活永远是那种格调高的于是她们自称小资生活。这种生活在上个世纪末曾经风靡一时。

“对我好点。”2007年冬天广东鹏城,植元抱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头伏在她那雪白的肩头上,像一只迷途的羔羊让人心疼。这个年龄和他相仿的女人听后一阵迷惑的浪笑,在他肩膀上发出咯咯的笑声连声说道“好好,小弟弟”!

2015年冬天宁城滨海,经历过各种洗礼后的植元拉着她那双19岁白皙而娇嫩的小手,深情的望着她说“对我好点”。这个贵州女孩像只温顺的小绵羊含着泪水靠近植元依偎在他怀里,轻轻的自言自语“你怎么就那么脆弱呢?”

1999年夏天的某个夜里,北京朝阳区紫玉山庄旁的大屯村某个出租房里,植元彻夜未眠,他的脸贴近那个已经湿透了的枕头。喃喃自语“对我好点”,脑海里尽是那张一头短发微胖圆圆的脸。那时北京的夜像是一张无情的黑网笼罩在植元的心,“爱你,是我一个人的事,我也知道从今晚开始,我不可能想见你就能见你了。我就是感觉像是失去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是心里!

那次夜里,他对贵生说:我们都是这尘世间即将离去的短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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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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