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并不方长

昨天下午4点多在开电视电话会议时,儿子给我发了一则新闻,飞机失事的消息,还有一则聊天记录。看着图标,我问了一句是东航吗?回答,是。

抬起头,视频会议的内容离不开四个字:疫情防控。疫情卷土重来,来势汹汹,奥密克戎变异毒株肆虐横行,变异快、传染力强、难发现,搞得人们精疲力竭。一直期望着:没有一个冬天不逾越,没有一个春天不到来。春天是到来了,百花齐放,一片生机盎然,然而,新冠疫情的逾越在不停地挑衅着人们的承受力和忍耐力,没有什么办法,还是老祖先的那句话:坚持就是胜利。

正当大家深陷天灾的泥潭里时,这一则人祸的爆出,让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家又雪上加霜。空难,飞机上132名人员,110个家庭昨天满载的希望离开,机场送别时那一句再见生生的变成了再也不见,真是应了:明天和意外你永远不知道哪个先来。明天是希望,意外是灾难,前者是生,后者是毁灭。感同身受。

翻开自己的乘机记录,去年从揭阳机场到昆明长水机场的东航赫然在目。有一种撕裂的痛,脑补着各种画面,首先是保险,以前为了省那几十元钱,买机票时我会直接忽略掉买保险,去年一来一回我都给自己买了保险,怕这样的万一,好给家人留点安慰,让他们的生活可以过得好一点。其次是飞机失事前那几分钟或更长时间里的感受。坐过飞机的人都知道,一个小小的气流颠簸在万米高空都会让人不适,尽管每次飞机起飞时,空姐都会随着飞机上的显示屏播放的教程教大家一些应急逃生须知。

可是真正到飞机失事时,又有多少人用这样的须知安全逃生。

第一次坐飞机在1998年6月,从咸阳国际机场飞往拉萨贡嘎机场。那一天,咸阳滂沱大雨,凌晨4点多出发去机场,没有闹钟叫醒,我睡着了。急的要上机场大巴的老公到处找,睡眼惺忪的我被他派来寻找的女生唤醒,直接上了大巴。到机场候机的时候我才去卫生间洗漱,有点狼狈。上了飞机,第一次乘机的兴奋让我未出现任何不适。

2000年5月,此时,身怀六甲的我独自一人挺着个大肚子从拉萨飞往重庆,然后再从重庆回云南待产。这一次,我造遇到乘机阴影面积超过80%。本来是上午起飞的航班,因为天气的原因一直不能起飞,在等待中人的情绪慢慢从好变坏,从饱满到颓废。好不容易挨到下午五点钟,飞机终于可以起飞,由于西藏地理环境的特殊加之那天是扬尘天气,飞机离地以后一直在不停地调试着平衡。一会升一会降,反反复复,我感觉整个人要虚脱,突然之间直降了几百米,靠窗的我清晰地看见下方的田地沟壑,心想完了、完了,恐慌到了极点,想喊都喊不出来,一把抓住隔壁座阿姨的手,把她的手捏的死死的。阿姨,不仅没有甩开我的手,还不停用另一只手来安抚我。

从此,我怕坐飞机怕到了极点。儿子出生后,每次坐飞机都和我一样害怕,我知道那一次坐飞机的胎教对儿子是有影响,毕竟母子连心。无奈,在西藏很长一段时间,飞机是人们进出西藏最佳的选择。我不得不把80%心里阴影面积一点一点地抹掉,慢慢地适应飞机这一交通工具。

离开西藏已经很多年了,出门时我的第一选择是火车,别人都觉得火车慢,然而,我却非常享受这种慢带来的自在感。疫情出现,人们的生活也跟着在改变。机票便宜,快捷出行把坐飞机变成平民化的选择,甚至从性价比来看,机票比火车票还要便宜。

我也开始把坐飞机变成了出行的首选,每年回云南探亲也是飞回去飞回来,东航,也是我首选。当看到这个新闻时,我想起去年乘坐东航飞机回昆明时,那两个帮我放箱子1米8多帅帅的空少,真心地希望他们每一次起落安妥!希望每一个出门在外的人们都能平安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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