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军阀的大智慧：两位北洋草头王的生存之道

北洋大时代道德篇（二百零六）：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在北洋史上，一流的大军阀不少，二流的草头王更是多如牛毛，其中以“马桶将军”王怀庆和“牌品见人品”的孙殿英最具代表。王怀庆在北洋军阀中的辈分，丝毫不比北洋三杰低，不过地盘和人马却不是那么拿得出手，然而却属于草头王中常青树一样的存在，自然不是一位简单的角儿。至于孙殿英则是名副其实兴于草芥的混世魔王，这位鸡鸣狗盗之徒，能够登堂入室，摇身一变成为草头王，也是有一套自己的生存之道。所以说在那个混沌乱世，小军阀也有大智慧，即是那片欲望泥淖之中的保护色，也是生存的护身法则，毕竟存在“有兵即是草头王”的军阀之症。

但是，要说王怀庆的生存之道，也是一种传统观念的延伸与影响。王怀庆招募兵勇，喜欢招募乡野农夫，这些与土地打交道的老实巴交的汉子，在忠诚度上自然更加可靠，而且安土重迁的习惯驱使，更让这些士卒在战争中不会被打散和倒戈。此外，王怀庆还喜欢打骂自己的部下，以此来作为提拔的试探，这既是一种挫折考验，也是一种用人上的度量。毕竟“智深需能忍”这一优点，成就了“东北王”张作霖这样的巨枭。然而这一习惯被部下摸清楚喜好之后，一旦被王怀庆打骂，部下都会请客相庆，也成为一种升职之前兆，从而演变成一种灰色渠道的门道。

其后，再说孙殿英这位兼具混世魔王和江洋大盗身份的小军阀。孙殿英巅峰时期，人马不过数万众，远不及三大军阀集团扛纛人，以及各处巡阅使那般威风。但是孙殿英却在那片军阀混战的土壤活得很滋润。先是凭借混江湖以及风吹两边倒的倒戈积累了家底，接着干出盗掘东陵这样的欺世之举，不过凭借拿捏恰当以及八面玲珑的疏通，不仅脱身而退，而且赚得盆满钵满。这一点也在于孙殿英另辟蹊径的相人之术，这也是其生存之道的一部分，那就是牌品看人品。喜欢打麻将的军阀圈子，牌桌上其实是一个很好机会观察各种角色，也更容易看到这些人的真实一面以及摸清性格。

最终，要说孙殿英的麻将相术，虽然可以让其在那片混沌乱世如鱼得水，却也不是权宜之计。善于伪装的军阀其实有很多，故意为之在牌桌上设局的角儿，自然也会存在，也就是这种酒肉朋友一般的牌友，并不是君子坦荡荡，而这种所谓的暗黑智慧，更像是一种小人常戚戚。不过大军阀夹缝中的草头王，这些小军阀必须拥有大智慧才能在那片波澜诡谲且弱肉强食的江湖站住脚，一蟹不如一蟹只是外在的表现，毕竟也讲究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两位草头王的生存智慧，不仅是一种小军阀的大智慧，更是一种特定环境中的产物，亦如光明冲破黑暗，既需要努力，也需要不畏浮云遮望眼的试错。

参考资料：《北洋军阀统治时期史话》、《菜根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