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披着羊皮,可我不是绵羊 | 谈话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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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做了一个梦

梦见很多很多年以后去德国拜访菲利普,我裹着斗篷穿过迷雾盘桓的黑森林来到他的林中木屋,整个梦境都是冰与火之歌色调的。

他和他的妻子站在门口迎接我,他的爱人是我想象中德国牧羊女式的,结实耐劳的妇人,而菲利普还是令我一眼就能心动的样子,除了头发少了一些。

他看到我来之后很高兴,有着多年老友不见的亲切,然后拿起了猎具说猎一只兔子做晚餐就出门去了。

于是小屋中只剩下我和他的妻子,这位妇人十分热情的招待我,为我拍打去斗篷上的露水,我并不清楚她是知道我们的过往并不介意还是菲利普并没有告诉她。

她总是忙忙碌碌,带着一种女主人理应招待周全的责任感忙忙碌碌,一边和我聊天抱怨森林里的天气,一边升起壁炉中的炉火煮水泡茶。


她背对着我在壁炉中生火,我从斗篷里摸出了一把匕首,那是一把龙晶匕首,北方凛冬城的款式,柄上镶嵌着一颗红宝石。


我拿着匕首走近她,她的脸庞映着火星浑然不觉。



这其实是我经常和菲利普还有朋友们开玩笑用的一个梗。当闺蜜团知道离菲利普回德国的日子越来越近时问我有什么打算时我就会笑着说

“还能怎么办?分手呗。我已经和他说了以后不要告诉我你住哪儿,也不要告诉我你结婚了,除非你以后娶个男人,否则我要飞过来毒死你老婆。”

这样的话经常引得她们一阵大笑之后忘了继续追问,而菲利普的反应则是点了点头。

“你看了那么多推理小说,我相信你有设计完美杀人计划的能力。”


这当然都是玩笑话,不过是夸大了情感中的情绪。我并不是非常笃行星座学说,但遇到这种情况也会搬出自己是天蝎座的理由,为这种人人都会有的嫉妒体验找到一个巴纳姆效应的借口。

喜欢一个人总会自然而然的希望从精神到肉体都全面的拥有对方,我从不以这样的占有欲为耻,甚至在鼓励分享情绪的西方社交环境中表达这种欲望还会被周围人认为你敢于直率的承认自己的想法。

我虽然也没有预料到只是用来开玩笑的话竟然在深夜睡梦中通过了潜意识的审查机制真实上演,而且不难解释为什么在梦境中菲利普的妻子被我的潜意识用尽了有生以来的知识库进行了丑化。



我把这个梦告诉了他,他还觉得我很有趣,他是第一次和东方女性谈恋爱。就像我喜欢为他贴各种德国人特质的国籍炮标签,他起先也以为东方女生都是温柔而腼腆,从没想到会碰到个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的teenage。我是彻底推翻了他对东方女性的标签,而他是完美印证了我对德国人的标签。

我对他的标签标示理解,在很多小伙伴的刻板印象里东方女性在男女交往方面也是倾向于被动,真抱歉你找到了一个很有manhood的中国姑娘。




记得老友记里有一集瑞秋为了撩她喜欢的小哥哥约书华而和其他几个人办一个名义上是欢送罗斯女朋友艾米丽的party,在趴上她想尽了各种办法强撩小哥哥。这些努力虽然衍生出许多的蠢事,但瑞秋依旧不放弃的一次又一次尝试拉近她和约书华的距离。


我又对他说还记得那一次中国新年趴吗?其实是我为了撩你而举办的,当然还有其他小姐姐们的助攻,你是他们送我的新年礼物。那天晚上我实实在在的体会到了瑞秋的心情——高朋满座也好,我眼中只有你。

所以爱是卑微又骄傲,勇敢既脆弱,是狮子对王冠的禅让。



菲利普当然是知道的,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和我聊了一晚上。

他说

“你不光比中国姑娘man,你比哪国姑娘都man。你教会了我人还真是不可以用国籍来定性的,总有几个特立独行的奇葩。”








我执着匕首走向那个妇人,龙晶在空气中幽黑发亮,这是用来对付异鬼的,切开人类的肌肤轻而易举。

她无知的将整个脊背毫无保留的展露给我,粗布花衣,围裙一角随着她生火的动作轻轻颤抖。


最后我没有下手。

我把刀柄上的红宝石撬了下来交给了她。




我把梦境的结尾也告诉了菲利普

“之前我以为爱最强烈的形式是想毒死最后能够拥有你的人。”

“但是现在发现爱是希望毒死之后或当下在你人生中每一个有可能对你不利的人。”



爱是一种脱离了占有欲的道别

是希望人生轨迹偏离之后,对方能够快乐的继续生活,哪怕彼此的交集点只有脚踏在同一个星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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