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原来要钱，明代笑话集《捧腹编》034《夷坚志篇》笑话一则

《夷坚志》为南宋洪迈编著，浩瀚繁杂，为中国古代志怪小说大成之作。《捧腹编》录其二十则。

《宰相原来要钱》

评：笔者觉得题目应该叫做《宰相也只好钱》

崇宁初，斥远元祐忠贤，禁锢学术。凡偶涉其时所为所行，无论大小，一切不得志。

伶者对御为戏。

评注：这则故事挺有意思，说的是宋时的杂剧参军戏，参军一词为“丑角”代号，因初穿上官服扮演参军（底层小官）而得名。

推一参军作宰相，据坐宣扬朝政之美。一僧乞给公凭游方，视其戒牒，则元祐三年者，立涂毁之，而加以冠巾。一道士失亡度牒，问其披戴时，亦元祐也，剥其羽衣使为民。一士人以元祐五年获荐，当免举，礼部不为引用，来自言，即押送所属屏斥。

评注：显然文字相比杂剧缺少艺术表现力，一开始看这段文字，我也弄不明白。依据我的推测，故事大致是这样发展的：先是，伶人们扮演的宰相及一众官员粉饰太平，接着，僧人道士儒生依次登场，用滑稽的方式讽刺熙宁间党争给国家和人民带来的荒唐错乱。

儒释道，正是三教九流之代表，也符合开篇提到的“凡偶涉其时所为所行，无论大小，一切不得志”一言。

已而主管宅库者附耳语曰：“今日于左藏库请得相公料钱一千贯，尽是元祐钱，合取钧旨。”其人俯首久之，曰：“从后门搬入去。”副者举所持梃，杖其背曰：“你做到宰相，元来也只要钱！”

是时至尊亦解颜。

评注：不过钱似乎并不在那不得志的人物之中，并没有因其上有元祐二字而遭到冷落，官员从左藏（皇家库藏）里寻来了宰相的料钱（类似如今之津贴），他令那官员悄悄把钱搬出去，副相听到此事便拿木棍敲打他的后背，并做言讽刺。

可能我描述的不是很好，最后一下大抵类似于相声里的“打人”，结合话语即有夸张的表现力又有讽刺劝谏的内核，想必看着也是颇为过瘾的。

二零二一年六月十四日，午后，连殳作，是日阴雨不断，十分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