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东汉末年,大汉王朝分崩离析,无人不道这后宫干政,宦官当权、皇帝无能,只恐大汉运不久矣啊!于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偏生了这样一位充满争议的人物,便是那当朝太尉曹嵩之子——曹操。
曹操之祖父曹腾当年受封至费亭侯,拜大长秋,曹腾死后,其父曹嵩理所当然地继承了曹腾的爵位。生于这样的家庭,曹操每天过着飞鹰走狗、游荡无度的日子。纵然这曹操生的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却也折在了家世的手里。
为何?只因那曹腾乃当朝大宦官,且不说如今宦官已然成了当朝人人除之而后快的大毒瘤,单是宦官无后这一条便难以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宦官哪里能生得出儿子呢?这曹嵩是哪里来的?曹操又是哪里来的?坊间传言不断,总归是脱不了“来路不明”这四个字。
曹嵩,字巨高,据说从未记事起便被那曹腾收养,如今已然做了那当朝太尉。汉末宦官当权,少年的曹操自然而然便成为了洛阳城内公子哥中的一员,这群公子哥中,与他玩的最好的当属那袁绍。
袁绍,字本初,出身汝南袁氏,汝南袁氏乃东汉帝国赫赫有名的政治世家,两人从小就经常在一起玩耍,也算竹马之交。
这日,洛阳城内锣鼓喧天,热闹非凡,只见那曹操一袭轻纱白衣,腰间佩戴一块上好的翡翠,一半的青丝用玉簪束起,一半自然散落,手执一柄湘妃竹折扇,待他展开来,方可看清,上面勾勒的是一幅山水画。
同曹操并肩而行的青衣男子便是袁绍了,四只眼睛齐齐地望着一行敲锣打鼓的迎亲队伍,目送过那骑着白马、穿着红衣的新郎官,便瞅着那顶抬着新娘的轿子移不开了双眼。
“本初兄,”曹操用他那柄湘妃竹扇轻敲了一下袁绍的肩膀,勾着嘴角贼兮兮道:“不知这新妇姿色如何?”
“孟德兄你当真色胆包天啊!此乃别人未过门之妻,那新郎官都不曾得见,你便想着一睹芳容,当真是浪子行径!”听曹操这么说,袁绍倒也没有多惊讶,只因那曹操向来轻浮又不正经,他不屑地瞅了曹操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把这曹操痛骂了一遍,这曹阿瞒,仗着自己的父祖担任朝廷要员,处处捉弄于他,袁氏书香门第,要不是此处矮了他半截,纵是不愿同这宦官之后常处的。
“本初兄可别说你不想啊~”曹操潇洒地展开那折扇,附于袁绍的耳边,一张清秀而英气的脸上偏就生了恁一双多情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下偏就长了恁一张伶俐的巧嘴。
“左右不过就是女子的模样罢了,一个鼻子两只眼,有何不同!?”袁绍皱皱眉,像是十分不理解曹操为何如此‘重色’。
“本初兄当真乃世间最无趣之人,软玉温香抱满怀,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间花弄色。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
“停停停!”袁绍打断曹操的话语,只觉羞于入耳。他长了曹操七八岁,自然是懂女子滋味的,如今被曹操撩拨一番,着实也想瞧一眼那坐于软轿中的美人。
曹操像是读懂了袁绍,知他脸皮薄,亦不指望他能说出口,便先于他言:
“走吧,瞧瞧去。”曹操先迈出一步,将那袁绍甩于身后。
新郎官家门口围观的人群络绎不绝,曹操大方地随了五两黄金,袁绍本不想掏钱的,奈何曹操直骂他小气,边说着便要扯下他腰间的玉佩,吓得他连忙掏了五两白银做了随礼。
“祝你家公子夫人白头到老,子孙满堂!”曹操两手置于胸前做了个拜礼,俯首间,那光滑的广袖遮住了气度不凡的容颜,贺完喜,便匆匆往府里走去,全然不顾小厮跟在后面喊着问他是哪家的公子。
曹操一手拉着袁绍的手腕,左脚迈过门槛,头也不会的扬了扬手,一字未留。
美酒不知喝了多少,直到晚间,院子里的宾客大多都喝得七零八落,曹操低声对袁绍道:
“本初兄,你且前去喊一声‘有贼’便可。”
“是你要看人家新妇,怎得不是你喊?”美酒当前,袁绍微醉。
“你今日着青衣,夜色下不显。”曹操指了指自己那一袭白衣,故作不快道,好像若不是这一遭,自也不会让袁绍去一般。
袁绍虽不满,但觉曹操说得也有道理,便起身绕了几条路,到了朱门处。他环顾四周,没寻得人影,夜色下只闻自己的心跳声,他做贼心虚,却也不想得罪那小曹操,便不得不高喊一声:
“抓贼了!有贼!来人抓贼啊!”喊完,便顺着一条小路折回了院中,却见院中人齐刷刷地往那大门处涌去,许是都带着几分醉意,想当那擒贼的大英雄呢。
曹操那一袭白衣恁显眼,他眼瞅着那人泰若自然地进了新房,待他回过神来冲进新房时,却见那曹操早已将他随身佩戴的匕首架在了新娘子莹白而修长的脖子上。
室内烛光绥绥,映着大片鲜艳的红,目光缩到皆是吉祥如意,子孙满堂。袁绍借着光线瞧了一眼新娘子,还真是不错,也算不虚此行了。
“别说话,跟我走!”曹操低沉而又充满威胁的声音骤然在这空荡的屋子里响起,新妇不自觉打了个激灵,连带着袁绍都被他那一声吓了一跳,纵然一起玩耍过多年,倒从未见他如此正经过,怎么?这是真的打算将人家新娘子劫了去做夫人?
许是见曹操并非凶神恶煞之人,纵然言语吓人,却形貌昳丽,倒是比她那新婚丈夫还上英俊上十分、百分。便也真的没喊,乖乖地随着曹操出了房门。
“孟···”袁绍迅速反应过来,将未出口的德字咽了下去,“哎,你不会真要把这女人带走吧?”他们的目的不就是看这女人一眼吗?看完也便罢了,曹操这怎么还要将人带走呢?
“闭嘴!”曹操不想同袁绍多讲,挟着新娘子便往院子后方走去。袁绍无奈,只得匆匆跟上。
曹操地父亲随与袁绍的父亲同朝为官,即便袁家四世三公,也终究不及曹家权势强大,便是那袁绍长了曹操八九岁,却也始终没有拂了曹操的意,他打心底里瞧不上曹操。
他实在不解曹操为何要做这等荒唐事,若是此事被人发觉,他曹操不畏人言,可他袁绍的脸面要往哪里放?他袁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想着想着,伴随着“哎呦”一声,袁绍一条腿被那荆棘缠住了腿脚,无论如何用力,都不曾拔出。
此时,曹操闻声回头瞧了一眼袁绍,看那人蠢笨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于是,他将自己的匕首收了起来,抱双臂于胸前,也不去管那新娘子是否要逃跑,扬着嘴角,假以辞色道:
“本初兄,咱们现下可不是在逛园子,怎得这还不走了呢?”
“还废什么话,没看到我的腿被缠住了吗?快把你匕首给我!”袁绍紧张得不行,因他听到远处隐隐约约的寻人声,他希望曹操快将匕首递于他,他好一刀将那荆棘斩断,速速离去。
曹操无动于衷,突然灵机一动,冲着火把处大喊一声:
“贼在此!”喊完曹操就朝那院墙跑去。
“曹孟德你简直无耻!”袁绍一听,又怒又急,听着那寻人的呼声越来越大,且看那新娘子也早已不知去了何处。一时间,也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力气,挣脱了荆棘,追着曹操而去。
两人于高墙处跃出后,曹操哈哈大笑,缥缈的月色下,他一袭白衣,不见一丝紧张,从容而淡定,执湘妃竹扇的大手似是故意一般在袁绍的后背来回抚摸了几下,似是取笑道:
“可还好,本初兄?”
袁绍将他推至一边,揉了揉酸痛的脚踝,抬头愤愤然道:
“曹孟德你以后可别指望我再陪着你耍这等鬼把戏!”
“别啊本初兄,今日是我的错,我同你赔礼道歉,我保证,绝无下次!”曹操说得义正辞严,一双修长的大手抱于胸前,微微欠身。
“算了,赶紧回府吧,这都几时了。”袁绍表面无意,实则内心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想着怎么报了今日的‘仇’。
袁绍回府后看着自己受伤的脚,越想越气,越思越怒。他一脚将正在给自己洗脚的婢女踢倒在地,顺便将那木桶也给踢翻了,热水洒了一地,婢女吓得抱头尖叫,他心烦意乱,大喝一声:
“滚出去!”
婢女落荒而逃。
这袁绍乃袁家庶子,在家里面对袁术要忍,在外面对那曹操还要忍,今晚这一遭,更让他觉得权势于他而言实在是太重要了。
反观曹操这边,他倒没因戏弄了他人而多生出几分高兴,在他看来,那不过是一场游戏,只是多了一些玩耍的“伙伴”罢了。
从不喜书童跟随的他一路洋洋洒洒,还不曾走到曹府门口,远远地便瞧见一顶绛红色的轿子停在朱门不远处,那里还站着一位身着布衣、正在东张西望的管家。见曹操自不远处往府里走着,便急忙冲上前去,又紧随在曹操身后如释重负道:
“哎哟我说小祖宗哎,您这是又去哪里了,侯爷在正堂等您多时了,光是外出寻您的下人就派出了好几波····”
“父亲来了?”曹操心里咯噔一下,唯恐父亲知道了今日之事。
曹操的母亲去世得早,他从小便没感受过所谓的母爱,曹嵩待他又十分严苛。若不是知道父亲今日政务繁忙,他自也不敢同袁绍做劫持别人新妇这样的事情。
因曹嵩自从当上太尉后便不常回府,若是偶尔回府,也都是提前同他说一声,下人早早地做好准备,一家人吃个团圆饭,怎么今日突然回府了呢?
“为何而来?”曹操加快了脚步,随口一问,心里却早已开始了各种推测。
“老奴不知,侯爷晚饭前便过来了,寻您不得,正好桥大人也在,便一同用了膳····”
“桥玄?”曹操挑了下眉毛,边走边问。
“正是!”
桥玄,字公祖,亦是当朝太尉,同他那父亲曹嵩皆是皇上的左右手,只桥玄是名门之后,更有威望。素日里与朝中宦官也是势不两立,却与宦官之后曹嵩走得近,可见桥大人是个明智的。
若是小事,下了朝的时间也能说上几句,怎得今日二人都到府上来了?他越想越觉得有什么事一样,脚下的步伐便更快了些。
曹操穿过整整九道门才来到了正堂大厅的院子,远远地便看到房门上方悬挂了一块匾,黑咕隆咚地看不清颜色,但在绿叶葱葱中却显得古香古色,“色正芒寒”四个隶体烫金大字称颂着这家主人品行的高洁正直。
曹嵩正坐在正北方的主位上,身下是一张檀香木制的太师椅,中间放置着一张同等质地的八仙桌,桥玄则坐在宾客的位置上,八仙桌上置着一盏茶。
曹嵩的位置使得他一眼便瞧见了曹操,他满脸怒意地瞧着闲散惯了的曹操昂首阔步德朝大堂走来。管家不知何时已经退了身,桥玄一看曹嵩的眼神便知是曹操到了,便也朝曹操投去了目光,却见到了一个风度翩翩,气度不凡的贵公子。
向来好脾气的曹嵩此刻怒目而视,右手猛拍了一下旁边的八仙桌,蹭地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待曹操刚进屋,他便厉声喝道:
“逆子!给我跪下!”
曹操刚要抬手拜礼,便被曹嵩吓了一跳。只见桥玄摆了摆手,细声慢语道:
“罢了罢了,可别吓着他了。”
“公祖兄,你今日可别拦我,你瞧他如今都成什么样子了,连抢人家新妇这等荒唐事都做得出来,假以时日……”
桥玄再次摆了摆手,曹嵩便止了声音。
曹操趁此乖巧的行了个礼:
“桥大人,”顿了一下,才轻轻地喊了声父亲。看来今日同袁绍做的事情已经被父亲知晓了,不只是父亲,就连桥大人也知道了。
曹嵩冷哼一声,愤愤地坐到椅子上,桥玄拦他,他也不好人前训子,况且桥玄今日本就是为曹操而来。
“孟德,你且说说看,今日是到哪里去了?做了何事?”
曹操知道桥玄向来贤德,自不会像父亲那般呵斥他,但对他来说,这样的温言细语才更能诛他的心啊。如今听桥玄这般问他,他便缓缓地跪在地上,面朝曹嵩,低着头道:
“父亲,孩儿今日···”他抬了抬眼皮,心虚地看了看曹嵩继续道:“父亲说得没错,孩儿今日的确···劫持···人家新妇去了。”
“能说说缘由吗?”桥玄依旧笑眯眯地看着他问。
“他能有什么缘由,左右不过是肆意妄为惯了!”曹嵩紧跟上一句。
“巨高兄,先听听贤侄作何解释。”桥玄倒是对曹操颇有好感,早就听说洛阳城有这么一群公子哥,以曹操为首,整天过着飞鹰走狗、游荡无度的日子。据说所有的鬼点子都是这曹操出的,众人都只看到曹操顽劣的一面,唯他不这样认为。
曹操虽不解这桥玄既然都知道了首尾何故还要询问于他,但看桥玄并无讽刺之意,还满脸认真且期待地等着他的回答,霎那间,他竟生出一丝的惭愧,傀怍道:
“并无缘由,确实是因我顽劣。”
桥玄听他说完,起身弯腰将他扶起,语重心长道:
“我见这天下的名士多了去了,没有像你这样有担当的,你要好好把握机遇啊!等我老了,愿意把自己的妻儿托付给你!”
桥玄话音刚落,曹操一双丹凤眼已瞪得如铜锣一般大,他甚至有些恐慌,从小到大,他听过无数奉承、讨好的话语,桥玄的这番话自不是奉承,却足以让他激动不已。
桥玄没有指责他去抢人家的新妇,而是直接将他代入国家大义,认为他是可造之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给过他这么高的期许,桥玄是第一个。
前几年,他的叔叔还曾因他不务正业,而经常同曹嵩告状,他当时装成中风的样子,骗过叔叔,又借机哄骗父亲说是叔叔无中生有,搬弄是非。也是从那以后,父亲再也不信叔叔的话,他便因此更加肆意放荡。
桥玄的话语让曹操十分心动,他也希望自己是乔大人口中的君子、天下名士,但他实在不是。他连连弯腰行礼,声声抱歉,表明自己并不是天下名士,实在难以担此大任。
“好了,你先坐下吧!”曹嵩让曹操坐了下来,转头笑着对桥玄客套道:“公祖兄,咱们坐下说。”
“父亲,您今日来此可是有要事相商?”曹操联想到的桥玄的刚才的话,满脸沉重,这天下乱了不是一天两天了。
“如今十常侍对我的意见越来越大,这朝廷里我是待不下去了,皇上念我一片忠心,准我告老还乡,远离这片纷争。”曹嵩说完,目视前方,阴森的夜,辨不清室外的一切轮廓,他悠悠道:“这朝廷怕是要大变天了!”
听曹腾这样讲,曹操倒没有太过惊讶,在他十一岁时,太学的名士便对皇帝的统治十分不满,口含天宪的宦官又容不得太学生吵吵嚷嚷,以相互勾结、诽讪朝廷、疑乱风俗之名对太学生进行逮捕,“党锢之争”一时轰动全城。
如今,世道更是越来越乱,他的祖父曹腾虽为宦官,却是宦官中的一道清流,几年前,朝廷中曾有人上书桓帝,说曹腾内臣外交、图谋不轨,要求将曹腾罢官免职,便是这样的栽赃陷害,曹腾仍然没有放在心上,还多次向桓帝举荐那人。
曹嵩不是宦官,却是宦官之后,在朝廷中的角色格外敏感,若是同宦官抗衡,便会被世人骂忘本,若是倒戈十常侍,又违背自己的内心。曹操知道他的父亲向来不与那十常侍同流合污,这自然会让十常侍看不惯,故而曹嵩选择辞官,他也十分理解。
他没有插话,仔细地竖着耳朵听父亲和桥玄剖析着朝廷的现状。
“巨高兄在皇上身边服侍多年,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如今被他人非议,辞官远离是非确实是明智之举。”桥玄呷了一口茶水,缓缓道出:“天下将乱,大树将颠,非一绳所维!汉家将亡啊!”
“公祖兄,此话慎言啊!”话题过于敏感,曹嵩有意制止。“如今朝中势力明里看似一分为二,暗中却是谁也不服谁,一绳不可维,多绳扯之只会更早塌之,如今这般,可如何是好,不知公祖兄有何高见?”
桥玄摇了摇头,眼光错过曹嵩,一脸凝重地盯着对面的曹操,以礼相待道:
“天下将发生动乱,非杰出之士的挽救自是无济于事,能安天下的人,只有你曹孟德啊!”
如果说桥玄刚才的妻子之托已让曹操十分惊讶,那么刚刚的这句话足以让曹操震撼,他不知桥玄为何如此瞧得上他。
“承蒙乔大人一再抬爱,晚辈诚惶诚恐,自知不是治世之才,实在当不起乔大人一番厚爱。”曹操固然心惊,但更多的却是心动,他怎不知自己的家世一直遭人非议,如若能得到桥玄的支持,他日,成就一番大业自是事半功倍。
“公祖,我知你向来不畏人言,更不屑说假话,今日如此夸奖犬子,想来也是真心实意,不知乔大人是何用意?”曹嵩替曹操问出疑惑。
“不瞒巨高兄,洛阳城中的世家我均登门拜访了个遍,令公子虽顽劣,却是个有担当的,昔日河中斗鳄、刺杀张让,足见令郎有勇有谋,实乃不可多得之人才啊!”说完他又目视曹操,继续道:“我刚才以妻儿相托,绝非玩笑之言,国家动荡不安,我这身家性命更是如同悬在草芥上啊!”
“公祖兄说的是,公祖兄对犬子的厚望,在下感激不尽。”曹嵩抱拳微微欠身,而后继续问道:“只是犬子在外声名狼藉,不知公祖兄有何高见?”
“汝南人许邵乃当今清议界之权威人物,如果令郎能够得到他的评价,必将名声大噪!”
许邵,字子将,乃清议界最为知名的人物,品德高尚,才学过人。许邵有个习惯,便是每个月都会把这天下的名士重新褒贬一番,称之为“洛阳月旦评”。
“公祖兄高明,他日,孟德若能成绩一番大业,也不枉公祖兄今日指点一番。”说完,曹嵩起身,双手合十,抱于胸前,郑重弯腰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