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吉普赛人——沙巴州巴瑶族

      这几天，我住在海边的小木屋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尽享阳光沙滩海浪之美！然而在我体验了海子诗里那美好如画般的生活，流连忘返，不思归途的同时，也在沙巴州仙本那的马布、卡帕莱、诗芭丹这几个诗与远方并存的美丽海岛之边，知道了许多关于居住在海上的巴瑶族人的生活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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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瑶族人的生活方式与居住在岛屿的原住民相近，但是也有不同，他们终生生活在大海之上，没有国籍，起源不明，居无定所。他们的生计就是在海上划着那种叫做lepa-lepa的木船，漂泊在大海中，偶尔上岸售卖海鲜和椰子去换来大米，条件好些的就可以在浅海边上搭建简陋的高脚木屋，作为出海归来时的容身之所，也就是海边的度假水屋沙屋之原型。但是条件却有着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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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地理杂志带给我的想象是这样的：晴朗的天空下，摇着lepa-lepa木船的巴瑶族人飘荡在蓝色透明的海面之上，木桨划过飘摇的水草，木船穿梭在热带鱼群之间，镜头聚焦在皮肤黑黑、眼睛大大的孩子脸上，我们看到的是一张张淳朴善良的面孔和因为开怀大笑而露出的洁白牙齿……所有的宣传和照片都传递着如此美妙绝伦的意境，让越来越多的人想要一睹巴瑶族人生活的仙本那纯粹之美！但是那却是诗里的生活，现实并非只有美，更多的是残酷无情和艰难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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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瑶族是世界上最有天赋的自由潜水民族，数百年来世世代代靠潜水打鱼为生，甚至终生不曾踏足陆地，也被称之为海上吉普赛人，是世界上最后仅存的海洋游牧民族。他们就这样生活在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和菲律宾之间的海上家园。他们中的一些人因为生活的压力和对粮食的渴望，会把干枯的身体和嶙峋的双手靠近游客去乞求食物，尤其是面对那些划着木船嬉笑着欢呼挥手并用生疏的中文对我说五块钱一个椰子买吧买吧的孩子们，我的心底有许多的疑问。作为人类中最为渺小赢弱的一个群族，他们生活在风雨飘摇的海上，如何去抵御大自然的威力和无情？除了海鲜，他们还能吃什么，食物补给从哪里来，因为我知道他们划着木船到陆地最快也要七八个小时的时间！这些渔村曾经不被人知晓，在还没有游客到来之前，他们是如何生活的，生病了怎么办？这些孩子有没有学上，他们的语言和文字是如何记录这个民族的历史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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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潜水教练crris是一个阳光帅气的马来西亚男孩，他会讲英语和马来语，还会一些常用的简单的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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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经一度认为他是巴瑶族的后代，也曾问过他的民族是什么，遗憾的是他说只知道自己是马来西亚人，不知道是何民族。更多地了解巴瑶族的历史后，我想crris应该不是巴瑶族的后代，他只是沙巴州仙本那镇某个海岛的原住民。这几天我们有很多微信交流，他告诉我，在工作以外的时间，他和他的哥哥就居住在马布岛上，是度假村的工作安排，所以他会居住在这里，而他的爸爸妈妈则生活在离这里不远的另一个小岛，他和家人应该是那个小岛的原住民。那里因为没有游客的打扰，相对更为原始和安静。同时因为旅游和潜水的热度高涨，也给仙本那镇上各个岛屿的原住民和不能上岛的巴瑶族人生活带来了更多转机，他们热爱自己的家园，喜欢自己的工作，海洋对于他们犹如阳光和空气，是生命里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即使生活窘迫，无论不能上岛的巴瑶族人还是生活在岛屿上的原住民族，无论别无选择还是可以选择的情况下，他们仍然愿意选择生活在海上，因为没有人比他们更懂得海洋，所以他们被称为大海之子，将自己的一生献给了无际的大海，生老病死在海上，终生栖息繁衍于波涛风浪之中，世世代代，不曾改变，不愿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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