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瓦尔赫拉利在《人类简史》的最后预测了人类文明最终的走向,将朝三个形式发展:克隆人,未来人类的生育繁殖能力达到一定程度后,将急剧下降,于是克隆人成为了延续人类繁衍最重要的方式;人与其他物种杂交,当然,这种目前还处于小白鼠的实验室阶段,但不可不说是一种形式;最后一种是,人类终将灭亡,而人工智能(AI)崛起,世界被人工智能统治,人类文明被机器文明代替。
《黑客帝国》展示的就是尤瓦尔赫拉利预言的第三种:人类世界杯机器统治。《黑客帝国》作为最优秀的科幻电影之一,屡次被很多影评人提及和赞扬,然而很多人却表示看不懂,或者说似懂非懂。很多人看科幻电影,往往被精彩的打斗和绝妙的特效所吸引,然而,这并不是科幻电影的初衷,更准确的说,不是一部优秀科幻电影的初衷。真正好的科幻电影,提供给我们的是一种新的思维方式,看待问题的视角,又或者是一种哲学观。前段时间看的科幻小说《你一生的故事》,改编电影《降临》,是如此;《黑客帝国》电影系烈也是如此。
《黑客帝国》系列总共3部,《黑客帝国》、《黑客帝国2:重装上阵》和《黑客帝国3:矩阵革命》,故事讲述的是未来的某个时期,人类开发的人工智能(AI)为人类提供生活工作各个领域的服务,直到有一天,一个机器人在工作中,杀死了它的主人。这次谋杀引起了人类的恐慌,认为机器“觉醒”对人类产生了威胁,于是人类纷纷将机器扔到世界上最偏远荒芜的角落。谁知,机器竟然在那个角落生存繁衍起来,建立起了机器国家。机器国家与人类世界产生着种种冲突。人类试图消灭机器,然而,作为机器,有着精密的逻辑思维和技术能力,在武器制造等方面,远远超过人类。最终,人类试图用最后的方法消灭机器——毁灭太阳。因为机器的能源大多数来自于太阳能,人类用核爆产生的浓云遮住了太阳,大地一片漆黑。然而,这一切并没有消灭机器,机器的智慧早已不仅仅依靠太阳能了。人类失败了。
这个时候,你肯定会觉得那《黑客帝国》讲述的肯定是人类反抗机器的战斗。仅从电影本身来看,似乎是这样的。但其实这一切早已成为定局。人类已经失败了,并且永远失败了。
机器世界,拥有着最顶尖的技术,最严密的算法,和最完美的设计,然后这一切都因为过于完美而变得不那么完美。再完美的系统、再完美的软件,运行一段时间后,总会出现漏洞(bug),而机器世界的过于追求逻辑性,反而阻碍了他们的创新和完善。这个时候,机器世界醒悟过来,需要依靠人类的情感和文明来帮助机器世界不断创新(这里联想到《人类简史》里提到的,人类自从有了思维意识,有了讲故事能力,就有了人类文明),所以机器世界将人类的大脑与机器系统联通起来,构建了一个虚拟世界“The matrix(矩阵)”。矩阵世界模拟着人类世界的一切,高楼大厦、艳阳高照,道路车水马龙,小区里居住着和蔼的老人小孩,一片祥和,其中,也住着我们的主人公Neo——一名程序员及黑客。
《黑客帝国》:救世主(The One)和先知(The Oracle)
程序员Neo白天在一家软件公司上班,无聊乏味;晚上却化身黑客,在网络世界里叱咤。只是最近,他经常梦见自己被黑衣人追杀,又频繁被另一位女黑衣人解救。终于,Neo在一次危难中再次被女黑衣人解救,并且带入了她们的世界,遇见了舰长墨菲斯。墨菲斯告诉了Neo有关机器世界与人类世界的所有战斗,包括虚拟世界The Matrix。墨菲斯还告诉Neo大部分人类已经被机器世界俘虏,放置在培养皿中,大脑连接着机器系统,为机器世界服务,而他还有另外一群幸存的人——居住在Zion(锡安)希望能够反抗机器的统治。墨菲斯希望Neo能够加入他们,因为Neo将是非常关键的人。墨菲斯给了Neo两粒药丸:蓝色和红色。吃下蓝色,Neo将回到矩阵世界,继续虚拟人生;吃下红色药丸,Neo将成为反抗军一员。Neo再三犹豫之下,吃下了红色药丸,加入墨菲斯大军。
Neo和墨菲斯的第一步是要找的先知(TheOracle)。墨菲斯说先知给过他们提示,要找到救世主(The One),他们才有希望打赢机器,墨菲斯直觉Neo就是The One。经过重重困境,墨菲斯和Neo找到了先知,先知却说Neo不是救世主。此时,黑衣人(机器世界的特工)追杀上来,抓走了墨菲斯。Neo冒险解救墨菲斯,却陷入了跟黑衣人史密斯决斗的困境。刚加入反抗军的Neo自然打不过史密斯,就在Neo被史密斯等人围攻枪击的时候,Neo突然能够穿透时刻,抵御子弹!Neo逃脱了,Neo用实际表现证明了自己是救世主。而此时,史密斯突然出现了异常。
《黑客帝国2:重装上阵》:架构师(The Architecture)
《圣经》说,神创造了万物,也创造了男人。后来,男人用身上的一部分创造了女人。架构师(The Architecture)创造了矩阵世界(The Matrix),实现了系统的稳定和平衡。然而,架构师却无法消除系统频繁出现的漏洞(bug)。这个时候,架构师创造了先知(The Oracle)。先知说,她的使命是打破平衡,从而找出系统漏洞,实现系统的完美升级。架构师从绝对的理性和逻辑思维出发,设计符合机器世界发展的完美系统;而先知则负责与人类意识联络,通过人类文明和意识制造混乱,引出漏洞,实现系统升级改造的动力。
所以,先知给予Neo他们的启示是一早安排好的,是机器世界的一部分。那么救世主(Neo)呢?人类最后的乐土锡安(Zion)呢?其实也是机器编制的虚拟世界,是为了制造混乱,帮助系统找出漏洞的一个棋子。
这一部里,机器世界发现了系统的漏洞,就是病毒史密斯,无限复制,扰乱矩阵的平衡。先知指引Neo找到了架构师。
架构师告诉Neo,矩阵世界是他一手构建出来的,矩阵世界的游戏规则就是0-1的方式,其实是个选择的问题,理性和感性的选择。架构师说,机器具备充分的理性,而人类因化学因素产生了情感,如果Neo要解救Zion,可以选择带领23个人去重建Zion,保留人类的情感世界;但与此同时,Neo将失去自己的女朋友崔妮蒂。
这一切都只是架构师和先知的预谋,是机器世界为清理矩阵世界里病毒而做出的一次重启,架构师极力想说服Neo选择解救Zion,这样,就能够让实现zion和the matrix的重启,完成升级。但是Neo选择了解救崔妮蒂(情感的选择)。
《黑客帝国3:矩阵革命》:最后的战役
因Neo没有选择重建Zion,机器世界大举进攻zion,人类最后的乐土即将被毁灭,墨菲斯和Neo奋起反抗。殊不知,这一切其实早已安排好。无论结局如何,输赢早已注定。最后的战役,实质上是机器世界为系统做升级的变革,但是从人类意识上说,却也是人类对抗机器统治和俘虏获得自由重生的战斗。自由永远是最伟大的,人类追求自由的意志也是最伟大的。这就是机器世界所不具备的,也是机器世界利用人类最后价值的所在。
最终,Neo决定跟机器做交易,帮助机器消灭漏洞史密斯,换取锡安的暂时和平。漏洞消灭了,Neo作为救世主的使命完成了,锡安和平了。可是,这一切仅仅只是机器世界为系统升级做的一次改造而已。所有的一切都是设定好的。锡安的人们大喊战争结束了,人们热泪盈眶,彼此拥抱,却不知,人类早已灭亡,一切都如梦幻泡影。
大多数科幻片喜欢将人类的情感强加到机器人、外星人身上,所以,演绎的故事,表达的情感无非就是人类情感的重述,爱情、亲情等等。《黑客帝国》却给出了另一个启示:人工智能,就是机器,特点是善于运用逻辑运算,建立严密而完美的系统,但缺乏情感,容易出现漏洞,无法创新;人类,即便有种那么多不完美,但终因为有了情感,而变得丰富和充满希望。人类自从建立了文明后,就一直不断地发展自身的精神文明,自由和爱,是人类之所以为人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