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边承载着记忆

那棵每年看着都会死去的枇杷树每年都会活着,然后每年还有开两次花,结一次果。味蕾的记忆其实也不那么靠谱,回想的时候总觉得是甜的,但实际是酸的,吃多了就会连豆腐都咬不动的那种。

不好吃的果树沦为柴火的可能性有多大呢,大概就是馋嘴的小孩不偷吃的几率。

但那棵枇杷树却优雅活过了我整个童年,哪怕是某一个夏天的大火烧了他四分之一的枝叶,然后第二年一条不知名的虫有凿穿了他四分之一的躯干,它依旧淡然的在哪。

每年夏天的时候,老黄牛总会拴在那棵枇杷树下,以至于最后绳子把树干都磨的光滑透亮。也幸好是老黄牛,如果是某一个暴躁点的,估计会跟它杠上,然后一年让他断上三四回的。

那棵树下是天然的露天牛场,在他隔壁是猪的老巢。

在人还住在青砖黑瓦的土楼里的时候,那些只能见一个春夏秋冬的好吃生物,领先住进了宽敞明亮的钢筋混泥土结构中。

许是相处时间短,许是换的太勤,总感觉每一个猪头长得都一样,而且都清一色是黑的。这估计是一个什么古老的传统,这边的人对黑色有着特殊的执着。屋顶是黑的,桌椅板凳是黑的,连长得真帅比较好的树都是黑的。

东南角是一片茂密的杉树林,就是黑暗最多的。那些树长的又高又直,横平竖直的站在一起,吸收着为数不多的武侠梦。

每到夏天,茂密的树枝丛中总会有老鸟在里面安家落户,对小动物有着异常爱心的童年,总是会想着一切办法去呵护它们,当然呵护的前提是能够得到它们。

爬树似乎是山里人从基因里带出来的东西,但实际上并不是!

那些长的稀奇古怪,枝桠横生的自然是没问题,但干干脆脆的那种就无能为力了,特别是碰到直径比腰还要粗的那种,只能说一声打扰了,然后到是可以靠着它练练拳击,再当当箭靶什么的。

跟树林隔猪圈相望的那一堆常年存在,稻熟换新衣的草垛似乎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存在感,唯一可说的是那些古老的艺人们居然可以在不借助工具的情况下,把稻草垒的如此的规整,一个尖尖的圆锥杵在哪,一年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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