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叔

我家二叔,是做丧葬生意的。

叶草和丈夫陈小勇被人绑了劫了家,幸好孩子回家看到了,喊了邻居。但是夫妻两个后来吵不断,叶草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跳了井……

二叔既然接了广东人的事,也自然想把事情解决掉。而且,这种大怨他之前和师父学本事时候遇到过一次,往后就真没自己单独解决过。二叔毕竟有心力,想做一些挑战。

二叔再次见到陈小勇的时候,陈小勇正在用一根喷着水的管子洗着脚。看到二叔,赶紧穿了鞋迎了过来。

陈:师父来了,快,屋里坐。

二叔点点头,跟着陈小勇进了屋子。

屋子里陈父陈母站起来迎接,和之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变了样。二叔听陈小勇安排,坐了上座,也没谦礼。

陈小勇:师父,都被你说准了。是不知道怎么有了些讲不清楚的事。

二叔:是啥事?

陈:我和我妈晚上做了一样的梦,真的,都梦见我家那口子在闹腾。早上起来我妈就一个耳朵听不到了,我一个手指不能使唤了。看医生,医生拿了药,也没见好。你那天说会有事,不知道你能不能看看。

二叔点点头,大概捋清楚这母子两个的事情。

二叔:应该不止这点事,小陈。你叫我来,给你捋这些小病小灾没意思。你有事就得说明白,我也好帮你治。

陈小勇脸色瞬间有些惊异挂上。他沉默不说话,二叔笑了。

二叔:没事,说不说我也知道。这样,我先帮你把事处理了。你给我找松木,去流吴村那个老坟的松树堆上去折。不要太大,半米长就行。

陈小勇点头,出了堂屋,骑上院子里的摩托就走了。

二叔和陈父陈母聊起了他们想不开的儿媳妇。

陈母很了解自己儿媳妇,因为是陈母老姊帮忙说和的。当时见面时候,陈母觉得这女子挺精神,说话什么的也好,就替儿子相中了。但是儿子不怎么愿意,说个子矮了些。陈母又哭又闹,儿子才顺了她的心意。

但是进了门,叶草就和往常的精神样不一样了。

之前是听说很持家,也很勤快。但是结婚后,什么也不做。饭是老两口做好送的,甚至内裤都要陈小勇洗,从来没见过这女娃子主动做了什么事。

对了,就爱花钱……

二叔听了这二老的一阵埋怨。心想,世上哪有完全错的,肯定是有两方的毛病。世上有了结怨就是这样,没有愿意担自己是非的。

两个老人还要继续讲,被二叔打断了。二叔也教训他们,再这么埋怨下去,你一家人更不好过!

陈父陈母不敢说话。那天不仅是梦做的一样,也都有了小毛病,而且都差点被同一只疯狗咬到腿。

二叔想了想,问他们也是没太大意义。二叔让陈家二老拿叶草的生前物品出来,他要问问灵。二老说得等小勇回来,小勇房子在村南,要去他家里找找。

二叔起身,在陈家二老的老房子走起路。他观察着四周,用寻魂针探了探屋子里的能量,没什么异常。

他又去到院子里,在废弃的猪圈附近,寻魂针乱颤起来。

他赶紧用办法,寻灵问情。

他说他当时是找到了的,但是别个不想说话,也不愿讲。

他就用姓母的那个男人的事来问对方,对方似乎是动摇了。

二叔和对方沟通之后,得出结论:陈家人是该被报复。人做了错事,不要想自己会舒服,报应是你不能控制的。

等到陈小勇回来,二叔拿松树枝暂时用办法止住了院子里过激的能量。但是解铃还需系铃人,二叔让陈小勇切实反省自己,为什么把人逼的没了活路。就真的非要别个给你所谓的说法吗?谁都有做错事的时候,不能做错事就不依不饶吧?

陈小勇哭了起来,他确实也是压抑,家里出这种事他也是没料想。

自己女人,因为和老同学在县城里遇见了,就吃饭了,然后没两天就睡觉了。还把自己家家底全说了个干净,引得别个来抢劫。他也没怎么呀,家丑不能外扬,那男人这种屈辱也受不了啊。

不过他承认,一家人对她的冷言冷语,自己脾气上来就吵,也是有责任。

二叔说:人家不承认和这个人睡过,也不承认引这个人来家里抢劫。我也打听过,你老婆只是吃饭时候多说了几句,那人就带人来了,也就这点错了。你吵吵嚷嚷,让人家压力过大没了念头,你也是有罪。已经过往的人,没什么可以再瞒着的。

陈小勇不敢再犟,对着唤出来的灵,磕了头,道了歉。

二叔结了这家的事,又把母姓男人的事说了下。

让那边的人不要去打扰了,既然你们同年同月日同时辰生人,帮了一次就可以了。缘份有了情谊,就不要让生着的人不开心。那边也同意了。

二叔就好好送走了往人,解了这个还没太大的怨。

但是二叔忘了,他过分把因果报应解了,有一些报应自己就得受着。

那边慑于二叔的本事,就妥协了,但是不代表彻底没了怨。做二叔这一行的麻烦,往往就来于此,为世间人挡了太多疾苦。

所以二叔回家得了一场大病,有几天的状态就像命不久矣的样子。

为了让二叔振作起来,我爸去找牛云帮忙。彼时牛云刚结了婚,但是听说了二叔这个样子,二话不说就赶了过来。

二叔和牛云,其实都是挺在意对方的。却因为一些说不清的问题,隔阂了一对本来挺好的姻缘。

他们的故事,我下篇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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