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沉(3月18日)

      今日又休息,但是纪录疫情不休息。

      一早树强来信问日记事并问曙光事。在群里讨论并和相宜私信,谈天津方面出镜专家及拍摄地点事。

      上午还是整理日记。以前的整理,现在的纪录,每天追赶仍觉应接不暇。

      中午发出一篇日记之后,陈锐留言。我在上月的日记里提到过陈锐,并在文中录下他的 一首满江红词,此事我已告诉了他,但他并未回复,今天却留一长言。他说道:

      作为此次下沉疫情防抗一线的亲历者、见证者,仲达兄的日记文字饱含着朴实、平实、真实、务实的为民情怀,所有的现实观感表达,均可援引为此疫的直接参照,非常难能可贵。我作为被困武汉疫区的“难民”,谨对千万“仲达兄”以致谢忱。

      连日来点赞评论日记者甚多,但是能够得到一个居武汉者的首肯和谢忱,令我很受鼓舞和感动。尤其是我感动于陈锐对我的评价内容,一,他说是我“亲历者”和“见证者”,这是对于社区下沉干部的认定;二,他对我文字的评价说了几个“实”,即朴实“平实”“真实”“务实”和“现实”,这是非常高的认可。在当年读书时,我尚逞才使气,如果这样说我的文字,那么我可能会为此而懊恼,现在我则为此开怀。因为文如其人,文也应如其事,这说明在一个“读者”看来,我人实,我们下沉这件事情实。

      陈锐的留言还没有完,他在后面,又留了一首诗。是这样的:

      居家日久,感触良多。码字几行,略以抒怀:

      毒霾侵汉水,恶雾锁楚江;

      端居逐丽日,闭户待韶光。

      清心思苦痛,淡境解离殇;

      识得疫疬苦,更羡饭蔬香。

      我把陈锐的留言复制粘出,并说:

      以上是我的老友陈锐见我日记所记。陈锐在我日记的13日曾经出现,他是我在武汉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我们都在惦挂着他。

      陈锐给我回复,说:

      我替热干面谢谢大麻花。

        这句话用了武汉最有名的小吃和天津最有名的小吃来代替武汉人和天津人。但这也算是个引用,因为在前段时间,网上曾经有一幅漫画颇为流行,一个躺在床行的病人,窗外有一群人在翘首以看,每一个人都代表了全国的一个地域,而每个地域都用食品的头像代替,床上的那位病人就是热干面的头像,而窗外的那一群人中就有大麻花的头像。据说这幅画的作者是一位天津女孩。我未核实,尚不确定。

      其实也不止陈锐一个人称赞我“实”,昨天朱长义也留言说“杨兄抗疫日记,平稳踏实,可感可信,自然流淌,岁月如歌!”

      在陈锐的给的五个“实”之前,这里还有一个“踏实”。

      我所纪录的都是下沉之中最为实在的事,所以才落得一个实字。我们常说,转作风、改文风,那么,怎么转,怎么改?一个字,下基层呀!

      我所写的日记,也引起别人效仿,翁芳芳每天等着看我的日记并点赞留言,并在我在朋友圈发出日记的第二天即表示她也要开始纪录下沉日记。

        她说写,果然就写了。她在她日记的题记中写道:“我能做的可能就是一些平凡琐屑的事情,但这段经历注定是不平凡的,多年以后,一定是我不能忘怀的时光记忆。”

      她的日记,仅从题记来看也可以知道,是“实”的。我们都认识到,下沉就是一件是实事。她是用她的“实”来回应我的“实”,我们是磨盘碰磨盘——石(实)打石(实)。

      其实第一个说我“实”的人是观旭。在我发出日记之后,他就表现出了高度的关注。他每天都看日记并且留言,在第一次看过之后就说:“希文风不变,定力如故”,他说的文风为何,定力又为何,皆为实也。他又曾留言说:“观社区之下沉,悉血管之细微!上下联动,方成一体!”这所说的血管细微,又是实也。而在此之后,他又赞曰:“画面感、故事性渐浓”,“娓娓道来,徐徐有致”,这也是实。又有一次他说:“有些寡,有些淡,但这才是生活。”这寡与淡,指所记未经雕琢,又是一实。

      观旭每天在关注日记之余,干脆上手改我的错误,做起校对工作来了。我日记记得匆忙,他改得耐心。他工作很忙,但是对于我的日记如此上心,那么为何?只因为他和我一样,都在为这疫情所牵动着。今天他告诉我,等我日记将来写完,他要写一个长评,我说那就是写一个序,二人一言为定。后来他仍在兴头之上,又给发来中国博物馆的征集疫情档案的启事,问我:“你知道你做的事情的意义吗?”我不知道,我只是但闻耕耘,莫问收获,观旭他知道不就行了吗?

      傍晚到天汐园,请人为彭彭理发,是时刮起大风,沙尘暴来了。而白天的时候,那春天呈现出一副静态的晴朗,无辜的模样,但是下午也有一阵刮起风来,呜呜地叫着,我的这个飘窗是风口。

      跋

      下沉纪事持之以恒,誉者甚多,在此谨致谢忱。誉者皆为有感者,同心者,而或亦有谤者。在一个社会群体事件之中,我以个人视角记之,日记当中充当主角而非配角,故而,人若有是非之论,也纯属正常。誉也欣然,谤也坦然,誉谤由人,我心依旧。

      下沉纪事,所记非我一人,而是众人,而是下沉干部、社区人员之群像,更有关注与支持我们的长者、领导与群众!我只是以我之口为人代言,想知我者能体谅。

      朱长义,天津天津市武清区文广局副局长,我的战友。

      翁芳芳,天津市西青区文化馆副馆长、西青区作家协会副主席。

      观旭即陈观旭,国防大学军事文化学院办公室副主任,与我和陈锐都说是同班同学。

      彭彭是我的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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