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了,所以呢?

        立夏不久。6点半的天空依然明亮,被阳光扫射的地面蒸腾着热气,自行车在扭曲的地上挪动,世界有点刺眼。一条路的两边,树高过了楼房,又好像没有。本不该一个人走的路,最后还是一个人走。似乎有风吹过,带着夜晚的清凉和苟延残喘的春的气息。道路的尽头是一个父亲,一个在道德上和血缘上和我有着一丝亲情的父亲。我从不否认我就是一个寄生虫,寄生在父母的躯壳上,汲取着他们的血液和血肉,留下或深或浅的窟窿,窟窿紫黑,散发着毒的黑气。但似乎相对于很多人来说,我只寄生于父母身上,比寄生在我身上的和那些喜欢寄生在“朋友”身上的,我自认为还是更加崇高的,更因此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傲气。

       无言的晚餐,无声的抗拒,无力的身躯,成为了我心情不好的常态。当被退避三舍的时候,也只有傻乎乎的父亲,才会总是笑着,不尴尬地笑着。因为我总觉得带着真心的笑容总不会落入尴尬的境地。点餐时跑来跑去,用餐时习惯性地以我优先,餐后努力找着几乎找不到的共同话题。我感到可怜,不知道为谁,为什么,可怜催生而来的是愧疚,但这份愧疚的萌芽在出土后仅呼吸了一口气,就被我残忍碾进了土里。

        我很任性,连带着身上的各个部分也是,特别是泪腺,总是管不住,幸亏有眼眶的坚持,才使得来去的路上,泪水没有掉下来。莫名其妙的委屈,就和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要变成现在的自己一样莫名其妙。心口很闷,好像做了剧烈的运动,气喘不止,所以努力地调整呼吸,像每次长跑后,故作常态地调整着呼吸。我猜想可能我心脏比别人厚实一分,所以才会经常胸闷气短,却又可以在几番压制后,变成常态。

       心理测试说过我是30岁,我觉得很准确。就好像很多小伙伴无意中提到的一样,我很成熟,熟透了,熟到我也记不清那个18岁的我在哪里。你能帮我找到吗?不用太期待,我自己都没有期待,你又在期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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