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林员笔记3：灿烂少年

20210924 周五

一

今天上午第三个课间，我到班里找班长阿灿和雨霏，想商量一下关于那个“大本子”的事儿。

一进后门，只见阿灿正站在讲台上振臂高呼：“……”

——不好意思，她“呼”的啥，我没听清。

“你又在那儿疯啥？”我招呼她，让她到教室后面来。阿灿手舞足蹈、连蹦带跳地穿过桌椅板凳，飞了过来。

我想让阿灿和雨霏替我想想，如果我弄一个大本子，让同学们传递着书写日常故事，那么可以写些什么，用什么体例，应该给本子取一个什么名字。

我坐在雨霏的前座，这时，阿灿也飞到了我跟前。

“你刚才喊啥呢？”

“我发泄一下作业带来的压力……”阿灿舞动着她修长的手臂，一脸灿烂，然后又大声唱出了一句：“我要做天上那颗最亮的星……”好像是一句歌词吧，估计是这句，我没问她唱的什么，只是看着她在那里“疯”。至于她唱得如何，你们自己脑补吧。

阿灿是我在四班发现的第一个积极主动的学生，第一个主动和我这个班主任说话的学生。她爱做鬼脸儿，常常挤弄一只眼睛和一道眉毛，而另一只眼睛和另一道眉毛纹丝不动，于是她可爱的小脸儿就有了一种“塌方”的感觉……阿灿有一个被我称为“奔儿头”的大脑门儿——对了，他们不知道啥叫“奔儿头”——里面装着她那活泼好动的大脑子。我跟她说，额头高是聪明的标志，还是长寿的标志，你看那老寿星就有个大奔儿头……

上周，政教处让初一各班推荐有演讲才华的同学。我在班上询问，阿灿举起了她修长的手臂。真不错！经过政教处的选拔，阿灿成功拿到了一份“学宪法·讲宪法”的演讲稿。虽然稿子不是阿灿写的，但是要把这一千多字背下来也不是容易的事儿。关键是，这样的演讲稿文辞生僻，内涵丰富，又增添了背稿和演讲的难度。

经过两三天的准备，阿灿算是磕磕绊绊地把稿子顺下来了。9月18日那天（九一八事变90周年纪念日）下午第一节课，我们在录播教室完成了演讲录制。我担心阿灿忘词儿，就用黑体大字把演讲稿打了出来，足足十页A4纸。政教处席主任给阿灿化了一点淡妆，涂了一点口红——不是为了“臭美”，而是为了录像效果；那些电视上的主持人都是化了浓妆的。阿灿站在讲台上，我坐在第三排椅子上，手里举着十页纸，一页页的展示给她看。我不能再往前坐，再往前，我的头皮就会暴露在镜头中。多亏阿灿眼力好！

经过三遍的录制，最后一遍录制成功，录像传给了教育局办公室。阿灿在小学时，代表石油分局参加过省里的讲故事比赛，那段经历成了她成长路上收获的财富，被她装进了成长行囊，伴随她走向更美好的明天。

希望我们的阿灿，能成为不被别人“催”促而自知奋蹄的骏马，继“承”和发扬我们民族的光荣传统，在人生最美好靓丽的少年时代，开出最“灿”烂、最芳香的花！（为什么用双引号？认识阿灿的你，应该懂得。）

二

现在说说我设想的那个“大本子”的事儿。

我不希望“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希望我的这帮弟子们能坚持写下去，能在未来的学习生活中记录成长故事，开启智慧之门。美好的少年时光就像北方的春天，美丽而短暂。我们为什么不用笔写下、画出我们最美的样子？这，关乎成长，和考试无关。健康成长才是你们的主旋律，考试成绩则是顺带脚儿完成的事儿。

我的弟子们，我们的人生是靠自己的辛勤努力书写的。面对上天的惩罚，哪吒用生命的洪荒之力呼喊出了那句振聋发聩的话：“我命由我不由天。是魔是妖，我说了算！“同样，弟子们，祖国的幼苗们，你的命运由你而不由我，由你而不由父母，由你而不由学校。你将来能成为什么样的人，你自己说了算。我们老师只是护佑你们健康成长的“护林员”，而成长本身则是你们自己的事。护林员不能拔苗助长，也不能替一棵树成长。这几句话，我希望你们好好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