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

转眼一年就又到七月了,总觉得日子浑浑噩噩地就过去了,离下一年又越来越近了,其实脑海里总有许多念头,总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很多时候都感觉胸腔里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但可能是懒散久了,也可能是被生活的琐碎搞得焦头烂额,也就没什么心思写点什么了,一直都挺遗憾的,过去的也就过去了,就像有时候突然想起来,陈奕迅的《十年》已经是十五年前的歌了,很多事情都已经是五年前十年前了。这几年的生活,看似忙忙碌碌,其实很乏味空洞,这些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也知道有些东西离我越来越远了,那些或许不切实际的梦想,那些爱而不得的人,那些无能为力的事情,它们赫然横列在我面前,我的内心却是平静的,生和活对我而言是两个极端,可笑的是,它们在我面前纠缠成一团乱麻,而我没有快刀斩乱麻的勇气。

人生最美妙和最残忍的事是同一件,那就是不能重来。所以很多事情,总是在你还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之前就尘埃落定。我们甘愿忍受眼下的痛苦,是因为我们知道将来必定会因此而获得。我们甘愿忍受眼下的痛苦,是因为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夜晚的车窗里,映射着我的身影,我努力地扯出一丝苍白的微笑,在光影交错中,我想起多年前残阳如血的黄昏,在昏暗逼仄的巷子里,手足无措的我。可能就是从那时候起,在我心底,有一种柔软的,善良的,明媚的东西,开始野蛮生长。

小时候总觉得幸福很简单,当我们渐渐成长,跨过一个个重要或者不重要的年纪以后,才发现,原来简单就是难得的幸福。路上碰到一群又一群的人,他们都在笑,我看不清楚他们的表情,我只是羡慕。

从二十岁到三十岁,这些日子里,我辗转到过好多个城市,却没能在任何一个地方扎下根来,当我在路上看着车水马龙,在楼下看着万家灯火,那种孤单,让我觉得,居所不能带给我安稳,我需要的是安心的感觉,就是那种哪怕陌生也感到舒服的状态。

还是会想起高中、大学、刚毕业时自己的样子,可惜那时候的自己处在幸福中却不自知。人生总是很难如意吧,不忘初心多难呀,我眼看着自己从刚开始的逃避和我行我素,到现在的适应和虚与委蛇,这算成长么?还是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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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此刻我的心里,也有些东西在蠢蠢欲动,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有些事情,我不再记得。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道阻,且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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