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历三年,这个夏天,世界变得比马尔克斯还要魔幻。
大山东似乎已经透支了未来十年的雨水,应景了达达唱的那句歌词。
我住在北方,难得这些年许多雨水。
这个夏天唯一值得骄傲的事情只有减肥这件事了,但是离曾经的巅峰还有不少的距离。
不知怎的,习惯了到回忆里找生活,曾经的意气风发,曾经的梦想,曾经的热爱。
胖起来之后其实最令自己心痛的不是身材的走样,而是曾经澄澈的眼神变得浑浊不堪。
少年的梦境也不知何时早已惊醒。
音乐
每个人都有想要表达的东西,但是往往恐惧迈出第一步,年少最大的遗憾便在于此。
音乐是心底最割舍不下的东西,总是会禁不住去想。
如果当年去学音乐的话,世界会是怎样。
可是我却始终没有迈出这一步,哪怕时间到了现在。
真正开始对音乐的痴狂应该是在初中的时候,别人在早读,而我借着大家的读书声唱歌。
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最后还是放弃了,但是刻在骨子里的旋律似乎再也挥之不去。
哪怕到了现在,那只大黑狗扑来的时候,音乐依旧是最好的解药。
太多时候因为一段旋律去疯狂的找一首歌,去看一部电影。
自己所有的未来也都是围绕着音乐展开的,所以在发现前路无向之后,陷入了深深的迷惘与彷徨,至今似乎仍未走出来。
小时候经常看到别的小朋友被逼着练钢琴,就会去想,钢琴还用逼着练吗。
音乐两个字包含了对梦想所有向往,说到底还是自己缺少去追逐的勇气。
世界本就是个噬梦的怪兽,容不得世间太多梦想。
江南
已经记不起从何时开始,对于“江南”有了一种近乎疯狂的痴往。
“陌上青梅夏,伊人轻浣纱”的梦境也不知轮换了多少次。
小桥流水,弄中海棠。以及斜风细雨下,石板路湿滑的青苔。
交织成一个醒不来的幻觉。
与北方的干燥凛冽相比,温婉湿润的江南风景似乎更能唤起沉睡的内心。
瓷落烟雨酒吟梦,繁华落尽,却发现江南的红烛早已被都市的霓虹取代。
其实读研选择上海便是想去追寻一下心底最深处的江南。
但是却发现江南的风韵早已淹没在钢铁丛林里。
走过这么多城市里,感觉最有江南况味的是杭州。
第一次去杭州是一个清明时节,绿柳掩映下的苏堤上,漫是被乱花迷醉的游人。
年岁越大越容易揪住破碎的梦境不放。
南京期间,喜欢窜进小街陋巷,寻找当年歌舞秦淮留下的残影。
曾世繁华却如南柯黄粱再也寻不见踪迹。
世事沧桑如许,爱的人和所爱的人流散在岁月长河,如散如杳。
爱
从小就爱无能,不知道怎么去爱,不知道怎么接受被爱。
越是在喜欢的人面前,越像个傻子,手足无措语无伦次……
第一次心动是在高三那年,高考后因为性格原因再加上异地,最后没了结果。
从此以后,心动成了奢侈,很长时间心海的涟漪再也无法泛起。
也不知如此痴守的意义何在,也不知究竟在痴守着什么。
家里人说随便找个人了此一生得了,可是总觉不甘。
或许一直以来把“爱”这个字眼看得太重,不甘随意给出,也不愿随意接受。
许巍说,曾让你心疼的姑娘,如今已悄然无踪影。爱情总让你渴望又感到烦恼,曾让你遍体鳞伤。
谁的年少不是如此呢。
可到了这个年纪再谈年少,再谈青春只有被世人嘲笑的份儿。
记得《乐队的夏天》舞台上,水木年华一首《青春再见》被乐评人一阵嘲讽。
世界从来如此,由不得你和他们不一样。
而我却总是一遍遍的奔向那堆大火,一如当年的布鲁诺,义无反顾。
梦境
最近大黑狗开始越来越猖狂,已经从以前的如影随形变成獠牙狰狞的挡在前路。
并在随时蓄力想要将我撕碎。
频频出现的幻觉已经分不清哪是梦境哪是现实。
眼睛无论看什么东西都好像隔着一层纱,蝉鸣般的耳鸣也是从未消停。
整个世界就像枪版电影,看不清听不清。
生活变得就像一部荒诞剧,荒芜的草原上冷月高悬,独狼吼啸着追逐失散的羔羊。
朴树说,我曾经毁了我的一切,只想永远地离开。
可是世界那么小,我们离开了又能到哪儿去呢。
和这只大黑狗拉扯撕裂了这么多年,始终看不到希望。
未来忽近忽远,曾经拥有的一切如今都消散如烟,而我却仍在幻想。
不知是觉醒还是绝望,开始从无边的黑暗里搜寻那一罅的光亮。
因为总有一些东西东西,我们不忍说再见。
高晓松说,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
诗、远方抑或是田野,或许是交织的梦,或许是未来的灯。
但是就算是南柯一夜,梦一场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