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课第2天(国庆的第7天)小记

我在一片晨光中醒来,觉得周围异常寂静,只有树上的小鸟在鸣唱啾啾。坏了,我们小区是不是被封了?赶紧到窗前探看,没有晨练的人,再看时间还早,送一口气,赶紧吃早点,等待会儿做完核酸就去我老妈家上今天的4节网课。

昨天因为家里太吵了,上课上到我奔溃。看来居家办公这事还的分工种,办公室的存在还是很有必要的。想要安静的环境,又不想冒被风控的风险,最好的选择是楼道里——可惜太冷,又容易被人当作神经病;要么去别人家,借别人的地方蹭人家的WiFi,这听起来有点异想天开,不管是楼下天天打招呼的小饭桌,还是日日见面的两家快递点,甚至是这栋楼上的几个老乡,好像跟谁都没那么深的交情,我还是去还是去老妈家吧,顺便看看是不是又该给花浇水。昨天已经问了同事,我妈的小区没封,今天又确认了一遍。老妈在情势恶化之前坐顺风车回了老家,她老人家的习惯,每次走都得把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不留些吃的在里面。经我几次劝说才好些——其实是我嫌麻烦不想拉。怕自己中午吃不上饭,我还带着带了一把蒜苔两颗鸡蛋两颗西红柿一袋馒头,上课已经很累,可不能亏了自己。

出门走在大街上,哇,人太少了,过往行人和开车的互相见了都要互相奇怪的瞅上两眼,猜猜对方今天为什么要出来。马路宽而且干净,如果天天如此,那我们的居住环境能够直追北欧小镇。当年那些个专家学者啥的去趟国外回来,就拼命吹嘘人家的环境多么多么好,福利多么高,从小到大念书都不要钱……后来他们把自己的孩子送出去深造,花的却是最贵的钱——便宜没好货呗。我觉得这帮人眼睛有点瞎,他们这也见过那也见过,就唯独没看见中国的大街上走着多少人,中国这个国家是靠多少人口撑起来的。拿别人的绳子勒自己的脖子,还觉得挺高兴,俺这是与国际接轨,其他人都要马上学起来。文人误国,好多事儿都是被这帮所谓有学问的人给弄坏的。

进屋简单收拾了一下,马上就到上课时间了。折腾了六够,该不会的操作还是不会,不过学生们还是比较给力的,配合的不错,正上的心宽,突然一条信息弹出给我的快乐按下了暂停键——“小区封控了”。 Oh my god,为了上两节网课,我付出的代价是不是有点大。终于挨到下课,我赶紧检查了一下冰箱里的东西,盘算出大致能坚持几天,又觉得不大相信,干脆自己亲自下楼问问。晒太阳的大妈们给了我肯定的答复,并且替我分析了一下,都觉得情况特殊,跟守门人好好说一说,应该还能够回去的。

要是不下这趟楼,我就安安心心的上课、看书、学习,而且一个人也能过得挺自在——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不就一直梦想着能够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吗?老妈家的环境正好符合我的要求,也可以骗自己旅了次游,尽管是虚拟的。坐在沙发上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忽然刷到一个朋友圈,同事发的,“下午刚封,晚上又封,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不行,我还得赶紧回家,万一封控的时间长了,不是个事。就这样,仅仅上了两节网课我又回到了我嘈杂的家。

下午的网课状况迭出,先是班里的摄像头坏了,又是我这边的声音听不见,然后学生们去测核酸,整整两节课只是介绍了一下作者,哎,这课上的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上完我只想一个人躺床上静静,枉了家人刻意回避,大冷天的。

中国人就是不长记性,从疫情开始到现在,上网课的老师也不是一个两个,完全可以总结出一套成熟的经验来。现在的我好像当出壳的小鸡一样弱小又无助,还要独自面对这个凶险的世界。不行,明天还得再找个人好好问问,怎么样在腾讯会议上实现各种资源的共享或者干脆边讲边录,给之后的教学留点资料……

思绪翩翩起舞间,忽然想起了那一年的“破铁门小学”。那是2020年的5月份的事吧,好像也是因为疫情赋闲在家,老妈家的房后头原本是一条过道,后来因为来往的人杂不好管理,干脆上了一道铁门,特殊时期竟然被用作了一块黑板——挺长一段时间,每天都有一个圆脸少年在此授课,学生是后面小区里的小朋友,临时抓的吧,反正一波波换。椅子就是他们自己玩的滑板,一板坐两人。少年态度严肃,板书严谨,思路清晰,最难得的是教法得当而且还极有责任心——哪个学生敢跑,分分钟把你给逮回来。我戏称其为破铁门小学。我曾隔着玻璃听旁听过几节课,发现少年讲的着实精彩,从语文数学到美术自然到不知道什么学科,反正开的课还挺全。更震撼的是还搞及其复杂的学分制、班级竞赛制,一个人的学校,办得有声有色有模有样。我也就此和同为教师的三姑探讨过,三姑一针见血的指出,他肯定刚刚上完网课,这是在复习他学到的知识。噢,难怪如此,但那驾驭课堂的能力却是与生俱来。现在三年过去,少年该上初三了吧?三年里如果能坚持把自己学到的知识系统地讲给别人,绝对是学霸本本霸了。这少年如若将来投身教育教育事业,定为行业翘楚,从他站在讲台的第一秒,从态度方法业务水平方方面面就已经超越了好多我的同行。从这个少年身上,我看到了教育事业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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