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烟风沙口,若我英年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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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由他那翻着神乐声响凑合算罗曼蒂克的口中萦绕之圣歌惊醒,见天边绚烂白煌玫瑰若盛情烟火燃烬萎靡尘埃,火星四溅烧成怪异形状.

“狼烟风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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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来递给我一本书。于晚钟阖鸣之时亲启沾染着晨晖的古旧书面,似乎带着昨夜盛放的雏菊蜷缩于其中还有未凋零的蝉鸣。打开书卷漫漫黑字竟都书写着一行字。书香点点滴滴悬挂在周围因他的戾气而不敢靠近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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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耶和华尚且为深陷囹圄的囚徒弥留一丝理智,那便用最后的光芒去描摹若维纳斯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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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英年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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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哼起了那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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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管自由的波塞冬已经弃去,恣意将珍视的那份自由抛洒在她来时的马车车辙里若是奥林匹斯山的宫殿中的众神扬手泼洒美酒,随意且不屑。像亡徒般挣扎妄求罪恶于心中描摹恣睢微笑,诺曼底的狂徒让那永生的玫瑰凋零。亦步亦趋般仿着古典诗人踪迹修葺这瑰丽华景,此时应有乐曲,最好是巴赫与贝多芬。那么请莎士比亚作证吧——我不过是个痴心妄想的丑陋天鹅,担心着早升圣境而无法顾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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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了修长的手腕挽着凋零的玫红。夜莺的颂歌婉转而凄厉,落在染血的红教堂上驱散白昼之鸽,神父的词歌回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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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诺他的盛情邀请是无可避免的,只不过婚礼理应浪漫而颓废着战争的血红,夕阳变过黛青色的云雾迷茫着透明的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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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胜之时便会归来,我曾许诺俯首躬身冕尔为王。可是面对着他早已独升圣境的消息却还是忍不住画十祷告,祈愿他平安而享乐盛情的烟火那般免冠而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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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被他〃罢黜〃的〃女王〃生活仍然继续,除却每日以虔诚的姿态向主摇尾乞怜外还贪念着他在时的温情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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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的小先生。什么时候再给我唱那首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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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烟风沙口...若我英年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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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狼烟四起的风沙口旁,他散发着兰芷清香的声线轻轻的哼着圣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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