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书话1018》91—100 作者 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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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人史蒂文森在《去他的,飞机!》书中发问:“如驴子推磨般的日常生活以外,会不会有个别出心裁的生活在等着?”这是无须回答的问题。用脚步丈量以及周游世界是许多人的想梦,但千万别白走一趟呵。史蒂文森在游历日本、俄罗斯后说:“俄罗斯吵闹、邋遢,不修边幅;日本却保守、整齐,中规中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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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兰诗人米沃什在《诗的见证》书中说:“古老的东西被理想化。古人更好,后人已衰落。”我以为,将古人和古代社会理想化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那些经过岁月淘汰还能留下来的东西,本来就是好东西。假如米沃什写的这本书,也像传承有序的古人字画一样,若干年后还有人品赏,那就无须理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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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时尚的精髓》记载,17世纪的法国“从天鹅(塞纳河里人工养的)到首都设置街灯再到男鞋上的鞋跟,路易十四把一切都想到了。”反观同时期的清王朝推行剃发易服,钦定《服色肩舆条例》,满族习俗统一服饰。乾隆、嘉庆时期,不少旗女仿效汉服,还引发仁宗、宣宗怒火,连续下谕禁止,违者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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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谓物哀?《日本物哀》作者本居宣长说,见樱花之美,从而心生感动,就是知物哀,并提出“以人心为种”的创作理念。他批评汉籍(中国古籍)“具有太多的伪饰,而不是真心。”汉籍的伪饰是否太多,可以讨论。但不少中国传统文人,动辄宣扬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情怀,生怕人家不知道,倒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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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区的风景,比平原有看头。人在山里看太阳,有不少参照物,凸显变化,容易出诗意。在平原上,太阳孤零悬挂,从东移动到西,始终平淡无奇。为此,十九世纪的意大利画家乔万尼塞根蒂尼说:“居住在山区的人,将太阳视为充满生机与活力的金色火球,平地上的居民却只看见一个疲惫且醉醺醺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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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学家巴里施瓦茨在《选择的悖论》中说:“选择一旦太多,只会让人眼花缭乱、难以取舍,也就幸福不起来。但选择不当,更容易落入不幸的陷阱。比如,一个人在北京二、三、五环各拥有1套房,却还想住到一环内,这不是要搬进中南海吗?比如,十五的月亮又圆又亮,却还想把十六的月亮给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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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人爱侃大山,与天冷“猫冬”有关。冬季漫长,田地冻住了,也没什么农活好干,只好窝在炕上喝酒聊天。长此以往,便诞生出一代又一代、能说会道的侃爷。《世界上最幸福的地方》的作者埃里克韦纳就认为:“冰岛人为什么大都擅长国际象棋?因为冬季实在漫长,在黑暗之中,能做的事情实在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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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世界上最幸福的地方》一书介绍:“日本人有云,出头的钉子总会挨锤子砸。”这跟我国“枪打出头鸟”的谚语是一个意思。但上述书中,接着又说:“在美国,这颗出头的钉子却能得到升迁,或是‘美国偶像’的上镜机会。”看来,中日与美国之间的文化差异有点类似,都属于东方与西方的典型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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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和歌与中国诗歌的差异,远比“诗庄词媚”的区别要大。“大凡和歌,一定要有趣味,而不能说理。”(引自《日本幽玄》一书)把趣味列为第一元素,在一些国人看来,或许显得“小家子气”。但和歌自有其妙处,如“浮草生池塘,只要不划破水面,便看见两个月亮。”寻常景致,一经点破,便不同寻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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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梦龙所编的《挂枝儿》,因采集自民间小曲,特显率真可爱、风情万种之态。兹节录几句以为例:“是谁人把奴的窗来舔破,眉儿来,眼儿去,暗送秋波。”“泥人儿,好一似咱两人。捻一个你,塑一个我,看两下里如何。将它来揉和了重新做,重捻一个你,重塑一个我。我身上有你也,你身上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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