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随笔13•小米的童年(五)(2019、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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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晚上,给女儿安子读书时,她都会缠着我,要我给她读我的日记,所以感觉这要是每天不进行日更,都无法满足安子的要求了。

      记得一个朋友跟我说:回忆过去就说明你已经老了。确实如此,早已经步入不惑之年的我,心态、体力、精力、状态真的已经不再年轻。今天写点儿什么呢?继续回忆我的童年吧,今天这篇可能是“小米的童年”系列连载的最后一篇了。

      小时候,经常做的家务活就是去田野里挖野菜。好像我已经上小学五六年级了,每年春天,老妈都会孵鸡鸭鹅崽儿,炕头上会用一床大被,底下也会铺着厚厚的一层,上百个鸭蛋鹅蛋静静地躺在里边,老妈一天中还要翻动几次。大约一周左右,老妈会在夜晚,把家里的电灯泡拿在手里,再用硬纸板临时做个灯罩,一个一个把实蛋找出来,也就是没有小鸭小鹅的蛋,老妈做这个特别在行。一照一个准,我们也在旁边帮老妈打下手,递给老妈鸭蛋鹅蛋,有小鸭小鹅的里边会有一个比小手指盖儿还小的阴影,那就是小生命的雏形。照出来的实蛋要是多一些,老妈会不高兴的,可乐坏了我们,因为我们可以吃香喷喷的用灶坑烧的实蛋了。鸭蛋孵化期是28天,鹅蛋则是30天。小鸭小鹅孵出来后,在家硬实三四天,老妈就会赶着我家的老牛车,在我们村子里卖,卖不了也会去临近的农革村卖。这时候,我清脆的嗓音(现在沙哑的嗓音都是教师职业病造成的,要知道当年我的声音可是嘎嘎脆的)可就派上用场了,于是,我就一声声的吆喝:“鸭崽儿鹅崽儿了……”清脆的童音在村子里回荡,老妈就只顾收钱,和给乡亲们挑壮实易活的鸭崽儿鹅崽儿。那时候,乡亲们都爱买母的,因为能下蛋,所以比公的相对贵一些。老妈在卖之前,用自己的技术分辨出来后,都在鸭崽儿鹅崽儿的脚掌上用剪刀剪个豁牙儿,做上记号,即使这样,有时也会偶尔出现误差。

      就这样,记得那年卖到后来,还剩下20多只公鸭没有卖不出。于是,老妈拉回家,对我说:“小敏,这20多只鸭子的饲养就归你了,等秋天卖鸭毛,妈给你去集上买件登山服。”有了老妈这句承诺,我挖菜,剁菜,喂鸭子,放鸭子,干得老起劲儿了,心中平添了无穷的动力。因为,能够在冬天里穿上崭新的登山服,想一想都是一件很美的事儿呢!那个夏天,精心地侍弄鸭子,就成了我首要的任务。小时候的我长得又瘦又小,尽管是五六年级的学生了,但是却面黄肌瘦的,个子也很矮。每次挖菜,家里附近的田地里的野菜不多,我通常会和邻居小伙伴们去离家五六里远的东边农革村田地里去挖,那里的野菜又多又大,我们经常满载而归,一手挎着篮子,篮子里装着满满的,肩膀上还要扛一塑料袋子,瘦小的身体压着沉重的袋子,回家的路途就显得异常的遥远。走在村东边的大坝上,明明已经清晰看得见自己家的村子,却干走也走不到,所以半路上经常还要歇两次。去的时候可能是中午吃完午饭,回来的时候却已经夕阳西下,炊烟袅袅了!饥肠辘辘的我,时常会在心里期盼:老妈今天会不会给我烙家常荤油大饼呢?有时候真的梦想成真,回家一看老妈真的在烙饼,给我高兴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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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最怕下雨,因为担心下雨,没办法挖野菜,我的小鸭子们就挨饿了。碰到这种时候,就去学校校园里,或者是村子里的土路两旁,割青草,也能对付填饱小鸭的肚子。

      夏天过去,又过了秋天,等到初冬一上冻,老妈把家里20多只我饲养的鸭子都杀掉了,那时候没有人买,只能自己杀掉吃肉,然后村子里有来收鸭毛鹅毛的,也挺便宜,我的20多只鸭子的鸭毛好像也就卖了二、三十元。老妈一次性杀掉鸭子,把脖子,鸭头,鸭爪这些当时来说不好的地方,先吃,鸡腿了,胸脯了这些好肉都冻起来,留着家里来客人或者是春节前后再吃。老妈没有食言,卖了鸭毛后去我们南边五里之外的王家集市上,花了20多元给我买了一件红色的登山服,外边有很多线缝制的有规律的菱形块,里边也就是夹杂着一层薄薄的青纶面。即使这样,也给我高兴了好多天,记得那时候我长得缓慢,等到上初中一年级时的冬天,还穿着这件我用劳动的汗水换取来的登山服呢!

      有苦有甜,有喜有忧,有花有果,有滋有味,有付出就有收获,这就是小米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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