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叫苏子明,是个菌欢不甘寂寞放荡不羁的男被子。之所以养成这种拓递性格,缘起于我的家庭变板,那是在母亲遭遇车祸身亡不到十天里,交亲便迫不及待地另要了比我也大不了几岁的小妈。我不能理解和容忍父亲的这种做法,满心馈遇之下案性破阔子破律,同那些坏学生一道学会了矿课、吸烟、酗酒,终因一次同他人大打出手而被学校勒令退学。
父亲得知我的事情后,可能觉得对不起长眠于地下的母亲,因此没有过多地责备,而是托熟人找关系又把我送进了另一所寄宿制学校。
来到新校园的第一天,我就遇见了一桩奇怪事情。那就是借大操场上静悄悄的见不到一个人影。乃至走进楼里,也是空空荡荡只听见空气对流产生的轻微呜鸣声,丝毫不见有人活动气息。我见此情景,正满心纳闷地四处寻找学生科准备办理转学生报到手续之际,冷不防从走廊拐角处闪出一个身影,由于低着头走得太快居然同我撞个满怀。只听“哗啦”一声,我手里捧着的一摞书本掉了个满地。
对方赶忙弯下腰把书本捡起来重新递到我手里,脸上略微有些不安地道歉说:“同学,实在对不起,我确实没能看到你站在这里!”我仔细打量对方,不禁有些怦然心动,清秀俊俏的脸庞,一头如瀑布般的飘逸长发,显然是位难得一见的漂亮校花。我于是微笑着说声不要紧后,主动作了自我介绍,并打听起学生科的具体位置在几号楼。对方女孩莞尔一笑道:“你算是打听对了,我叫蒋菲,是学生科的义务助理员,我可以马上带你去那里办手续嘛!”
蒋菲就这样领着我去了位于另一幢二层小楼的学生科。一路上,通过我们之间的攀谈,我才了解到今天为什么楼内外几乎见不到一个学生身影的原因。闹了半天,校园里新近发生了一起血案,遇害者是个女生。校方为防止再有类似的不幸惨案发生,便召集全体学生到公共大礼堂开安全教育大会。蒋菲因为学生科这边有点急事,所以会议中途不得不向班主任告了假,匆匆赶回来协助自己的顶头上场上司也就是学生科科长吴斌整理档案,走进以便迎接日后市教育局领导的例行检查。
吴斌见到我出现在面前,显得格外热情,不迭地吩咐蒋菲倒茶端水果。见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才笑着解释说跟我父亲可是熟人呢。我听后终于明白父亲把我送进这所学校托的关系居然就是他了。熟人之间好办事,我就这样一路绿灯办完了各种手续,并且在吴斌的关照下住进档次最高的公寓式双人宿舍。
当天晚上,不知是怎么回事,躺在床上的我脑海里总是浮现出蒋菲青春动人的规丽身影,以至于翻来覆去久久难以入眠。和我同宿舍新认识的室友路岩见状就凑过来说:“子明,反正你也睡不着,干脆起来跟我去参加一个秘密派对组织活动吧?”
我不解其意:“什么活动呢?”路岩神秘兮兮地贴到我耳边:“是全校公认的校花蒋菲组织的,叫做试胆游戏派对,非常有趣而且富于刺激性哟!
二
路岩领着我悄情离开容会楼,有牌脏的月色下手长满施咖丁香花从的校因币路上快速穿楼,左转右努局液快来到了一幢偏侧的黑屋子前。
望着钙迹斑班的大铁门上,一对建破不堪的狮子头张大了嘴巴,负梦得仿佛要吞噬世间万物似的,令我有些头皮发麻,畏缩着迟迟不敢迈步资入。路岩见状就打气说:“你要做个勇敢的男子汉嘛,它只是一间学校废弃的旧仓库,今晚的聚会活动就选在这里。
我跟在路岩身后,忐忑地走进了黑咕隆咚的仓库里。谁知刚刚转过一个屏蔽墙拐角,路岩就倏地不见了踪影,紧接着听到大铁门被碎然重重关上的声音。我认为是路岩在有意开玩笑,就一边呼喊他的名字一边摸索着往门口方向走。不曾想就在这时,一双冰冷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你好啊,欢迎你来到这里啊!”我侧过头一看,吓得差点瘫软于地。哪里是路岩,竟是一个五官狰狞扭曲的恶鬼,披散着头发,一对雪白的眼球向外暴出,就连鼻子和嘴中似乎也正在向外流淌着血红的液体。
如果换成个胆小如鼠的女孩子,见到这种情形也许早就被吓晕了。我渴力稳住怦怦狂跳的心,先是后退了几步,而后挥起拳头不示弱地问道“是谁,是路岩吗?为什么要装扮成鬼怪吓唬我,当心我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不料那恶鬼并不在乎我的警告,而是幽怨地开了腔:“我不晓得什么路岩,我只是一个被人用刀子杀死在这里的女孩,我的冤魂无法散去,因而躲到这阴暗的仓库里日夜吸泣………
我听到这里,心中不由得骤然紧,从话音判断对方确实不是路岩,也更不是蒋菲,分明是另一个陌生孩发出的。难道我真的撞见了鬼魂?因为我在白天不仅听蒋菲述说,而且迈步进吴就也告诉我那起女生遇害案就发生要做个在一间仓库里。既然如此那么路岩为校质什么领我到这里,他现在又躲到哪里选在去了呢?
不管眼前的女鬼是真是假,在这深更半夜阴气极重的时分,留在这间仓库里绝对凶多吉少。我就撇下路岩和眼前女鬼迅速向门边倒退,试图打开门逃出去。谁知那女鬼竟然得寸进尺,用一双留着尖尖指甲的枯手一蹄一蹦地逼近我:“实在对不起,为了能离开这个黑暗场所早日升入到光明的天国,我迫切需要人类的鲜血,唯有血才能补给我的魂魄元气。我的生前好友路岩为了帮助我实现这个宿愿,才千方百计把你证骗到这里,因此你必须要满足我的嗜血要求,哈哈哈…….
见女鬼张嘴露出尖锐的吸血獠牙,我晓得上了路岩的当,闹了半天他和女鬼是一伙的,专门骗人来满足女鬼的吸血狂欲。我毕竟还这么年轻,绝不甘心白白被鬼魂吸干鲜血而送命。求生的欲望使我战胜了恐惧,鼓足勇气照准女鬼面部就是一拳。
“哎哟!”女鬼猝不及防地大叫一声重重跌倒在地上。我这才晓得鬼怪也居然怕疼。就在我趁其无还手之力准备再次挥拳发动进攻时,一束强烈的手电光突然从角落里射出,紧紧罩住了我的面部,晃得我再也无法睁开双眼。等到有两个身影赫然站立在面前时,我揉揉昏花的眼睛终于辨认清楚,竟然是路岩和蒋菲!
路岩搀扶起仍在痛苦呻吟不止的女鬼,并且摘下其面具,居然同样是个漂亮女孩。他一边掏出手绢心疼地擦拭女孩脸上被我拳头打出的鼻血一边不满地责备道:“它仅仅是个试试胆量的小游戏嘛,没想到你会下手这么狠!”这时蒋菲打起了圆场:“好了好了,这也不能都怪苏子明,既然是搞一次锻炼人家心理素质的测试,难免会磕磕碰碰付出点小代价的,等事后我会请你们吃饭表示压惊的!”
我这才知道装扮女鬼并且挨打的女孩叫丁一雪,是路岩的女友。他们俩与蒋菲一起策划了今天晚上的所谓考核我是否有资格加入试胆组织的测试活动。看着我面无表情呆呆发怔的样子,蒋菲伸手勾起了我的食指:“刚才的举动表明你还算是个很勇敢的男孩,我们一言为定,从此你就是这个试胆组织的正式成员了!”
三
我与蒋菲、路岩和丁一雪就这样成为来到这所学校后结交的死党。为了安慰鼻子受伤倍感委屈的丁一雪,蒋菲提议利用周六休息时出去小酌一番。到了那天,我们四个人进到酒吧里选择雅间坐好后,望着一道又一道被服务生端上来的精美菜肴,蒋菲频频为大家斟酒。只见她满面红光,似乎兴致极浓地突发奇想道:“既然我们的试胆派对组织正式成立,那么就应该搞一场像样的具有轰动效应的游戏,怎么样?”
路岩和丁一雪拍手表示极力赞成,我也只好附和地点点头。蒋菲沉吟片刻提议说:“最近学校里不是发生过女生遇害的血案吗,我们就从这起尚未破获的案件入手玩一场试胆游戏吧!”看着大家不解的神情,蒋菲像是胸有成竹地继续解释道:“我们先勾勒出凶手作案时的样子,再想像每个人的具体死法,然后把这些内容匿名发到校园网站论坛上,一定会吸引来不少好奇者对此进行关注的!”
于是围绕着蒋菲的这个话题,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热烈讨论起来。我也是为了有意炫耀自己的丰富想像力,得意地说:“那个作案凶手应该是身披黑色斗篷,鼻梁上架一副墨镜,满脸涂满猩红色,手握一柄长剑在月色掩护下如幽灵般穿行于黑暗角落间……”
“太妙了,这简直是校园版的蜘蛛侠!”蒋菲说着竖起大拇指,向我投来满目赞许的神色。接着,她把目光转向丁一雪:“雪姑娘,你可以假定为蜘蛛侠杀手作案的第一个目标,你在浴缸里洗澡时被他用长剑刺穿了胸膛,以至于整个浴缸里的水都染成了红色。”丁一雪闻听不甘示弱地反击“就算我死在浴缸里,那么接下来成为倒霉鬼的就应该是你蒋菲了,你不是经常喜欢一个人去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散步吗,也许你正在某棵树下徘徊时,被从树后伸出的一双手扼住脖子,叫你呼救不得,然后那个杀手用长剑挖去你的双眼眼球!”
蒋菲对丁一雪的这番残酷死亡假想并不介意,微笑着转而问我:“苏子明,你怎样死法呢?”未容我作出回答,路岩没好气地接过话茬:“子明应该扮演潜藏在校园里的那个杀手,最终因为有可能走火入魔而真的成为杀人犯,而死去的我们事后都可以活过来,唯有他要为犯下的杀人罪行付出沉重代价。”我听到这里,知道路岩因为女友丁一雪挨打之事仍然然然不平,才有意诅咒我成为杀人真凶,于是以牙还牙道:“如果我真是那蜘蛛侠杀手的话,那么会把你倒悬绑在柱子上,用长剑一点点割去你上的肉,直至鲜血流干而死……”
四
当摘长网络文学制作的我者提接意下把那些精心社须的系人被誉到校园论坛上的时候,果然引不小意动。网友们的点击率陡然上其纷纷在帖子上留言指责我们唯恐关不乱。本来校园里因为那桩女生题案一度闹得人心惶惶,再加上这种腥的传闻,无异于火上浇油般加重了我为此心里甚感不安,试着找特手建议停正这种无聊的恶作剧行恒是蒋鲜非但不听从,反而填怪道场试胆游戏活动刚刚开始,你就害了证,如果你不是个真正的男子汉,那么可以随时退出!”经她这么一激,我再也无话可说,只得顺其自然听发展下去。不过蒋菲神秘地笑着告证我:”“你知道吗,学生科的科长吴斌也秘密加入到咱们的游戏中来啦,好戏还在后头,你应该有信心扮演好份的角色。”
在蒋菲的劝慰下,我回到宿舍打开笔记本电脑继续杜摆那个恐怖的杀人游戏,忽然发现有人匿名给我的00空间里留言:朋友,你演绎的故大精彩了,谢谢你帮助我制造出紧的校园气氛,我不会让你失望,一是能竭尽全力让这些故事成为现实我看了淡淡一笑,一定是将菲、路岩或丁一雪三人中的某个同我开的玩笑。我索性暂时不理会这个留言,随着手指在键盘上熟练敲击,大脑中便琢磨出更加离奇可怖的故事情节。
“当我一个人坐在宿舍里的时候,感觉周围静诸得有点可怕。虽然这只是个游戏而已,但是冥冥之中感到它会不知不觉间变成现实,说不定那个想像中的蜘蛛侠杀手会真的现身在我背后,伸出一双戴着白手套的手拍起我的肩膀…”我刚刚写到这里,肩头冷不丁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我果真幕地看到一双白手套时,登时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定睛一看竟是路岩不知何时回来了。
“苏子明,你发什么神经啊,拍拍肩膀就值得如此大惊小怪吗!”路岩不满地责怪说。我禁不住诧异地问:你今天为何要戴上白手套啊?”路岩一屁股堆坐在床上,有气无力地答道:“你真是少见多怪,我们年级组长今天不是举行了健美操比赛吗,这副手套还是早上特意买的呢!”
我这才长长吁了一口气,因为事情确实如此。但是我问起路岩关于往我QQ空间里留言之事时,他矢口否认道:“我这几天从早到晚练习健美操,身体简直都要累得散了架,哪里有精力同你闲扯啊!”在我的请求下,路岩给丁一雪打去电话询问,结果丁一雪也信誓旦旦地表白绝对没有在我00空间里打过字。事情的结果很显然,一定是蒋菲在同我开玩笑。说心里话,别看蒋菲为人泼辣,女孩子家偏偏沾染男孩子的豪爽作风,但我打心眼里喜欢她,真希望我们也能成为一对亲密无间的校园情侣。
月黑风高的晚上,我约蒋菲到学校后面的小树林中散步。我们随意谈了各自班级里发生的一些搞笑事情后,我便红着脸把聊天内容转移到男女间的情感问题上来:“蒋菲,你晓得吗,你是我进到这所学校以来认识的第一个女孩,我……我刚要说出我有多么喜欢你这几个令人羞涩的字眼来时,突然见到树林边缘有个黑影敏捷地一闪而过,借着廉胧月色依稀可以看得出,对方身披黑色斗篷,手里似乎持有一柄长剑,虽然没能辨清五官外貌但却感觉无比净狞,那不是我精心编造出来的校园杀手吗?我联系起自己00空间里的留言,赶紧停止眼下的爱情话题而询问起蒋菲,不料她惊讶地回答说:“什么留言,我怎么从不晓得啊?”
“可是你刚才注意到树林外有一个可怕身影吗…”我尽力把那个杀手体貌外形大致描述了一遍,谁知蒋菲不以为然地嘲笑道:“苏子明,你是不是编故事太投入而产生幻觉了,哪里有什么蜘蛛侠杀手,它不是我们在试胆游戏中虚拟出来的人物吗?”
我听了这番话,揉揉略略有些发涩的眼皮,然后瞪大了眼睛四下努力察看,果然什么迹象也没有。不禁怀疑起自己的视力确实是出了问题,要不就是大脑神经太疲劳以至于产生了幻视症?
五
如果不是那天亲眼撞见令我心痛的一幕,也许我和蒋菲的关系会如意料中走得越来越近。我去学生科补交一份转校生资料复印件时,远远警见昏黄的灯光下,一男一女两个身影正亲昵地搂在一起接吻。当我敲门进入后。屋子里的龌龊活动早已停止,但是里面只有吴斌和蒋菲两个人。
我不知道是怎样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宿舍的,难过的泪水无声息流下来,把胸前衣服染湿了一大片。我发誓要退出这场于自己来说毫无意义的感情漩涡,也决然中止与蒋菲等人的试胆游戏合作。
自从上次女生遇害身亡事件发生后,除了我们杜撰的谣言版本故事外,并没有出现第二起类似血案,因此每三年才轮上一届的校园艺术节还是如期开幕了。艺术节的最高潮形式便是化妆舞会,学生们可以戴上各式各样精心制作的假面具,甚至可以像西方的万圣节那样将自己装扮成鬼怪参加活动。
晚上,操场中央燃起一堆堆篝火的时候,预示着盛大的舞会开始了。蒋菲在此之前给我打电话,诚恳邀请我也戴上假面具加入这场舞会。当我不便说穿她与吴斌的暧昧关系,是冷冷地谢绝了。当有节奏的舞曲响起时,我却感到无比刺耳,一个呆坐在宿舍里憋闷得实在难受,就信步到了校园后面那片小树林里散步。
仍然是那个披着黑色斗篷的说意身影从眼前闪过时,我猛地意识到绝不是幻觉,而是我真的撞见了那校园杀手。看来我确信自己有一种题乎寻常的想象力,居然能够准确指参出杀手的形体特征。在我看来,那个杀手之所以这些日子销声匿迹,也是校方有意加强了防范而无隙下手,而今晚的化妆舞会,由于学生们穿刻的都是假面具,正好为其下手杀人提供了绝好时机。
我于是强足考踪跟了过去,有定被那行这滑的素手发说了。只见他藏起长剑飞西似地速往操场方向。在我追至近前时,对方早已混入人群跟着舞动起来。我站在旁边眼皮不紧紧盯着,决心搞住这个真凶,酥可以为大家除害,又能在这所学按里一马惊人地因做出见义勇为率。
而备受袭奖,到那时恐怕蒋菲对我个大英雄也要刮目相看了。我正美滋滋地想着时,霉地那个委手在人群中悄悄现身了。只0求戴者器镜,把黑斗缝向两边路略分了分,从怀中隐隐露出一柄长剑,治得血红的脸上露出一丝说异笑容,并且四下里开始寻找作案目标。当他确准一个高个子学生刚要下手时,说时善时快,我一个简步冲过去,经然是对方的展,一个鲜腿将其重重科地,随即我们便孝脚相交廉打在一起。
不好了,有人打架了!”身旁的人一边发出惊呼,一边围过来把我们拉开。不料等我看到对方摘落墨镜和脱下黑斗篷后,竟然大吃一惊,原亲条手是路岩装扮的。当有人捡起把长剑,居然也是一把柔软的塑料制品。
“你这个人太不讲道德了,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打架,破坏大家玩得兴致正浓的舞会……”在周围同学愤怒的道责声里,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颓然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六
我因为背负无理取闹打架、擅自破坏艺术节化妆舞会的罪名而受到了校政教处责罚,幸亏学生科科长吴斌从中斡旋,才最后给我作出警告处分的决定。
艺术节结束后,学校按照惯例加放了几天假。同学们抓住这难得的休闲时光基本上都回家了,但是我与路岩、蒋菲和丁一雪都留了下来。在宿舍里,我望着窗外黑骏骏的夜色,满口责怨路岩不该装神弄鬼吓唬人,但他却再三保证说只是在化妆舞会上穿用了类似蜘蛛侠杀手的假面具,而且一直没有离开过会场,更别说去过那片小树林。
我争辩得口干舌燥,就打开窗户想呼吸几口新鲜空气。一股冷风嗖地吹进来,使我禁不住连打了几个寒颤。就在我刚要再度关上窗户之际,目光突然定格在楼下的甬路旁丁香树丛里不动了!因为我分明看见一个披着黑斗篷、手握长剑的身影正鬼魅地穿梭于其中向女生宿舍方向移动。
我这才晓得确实冤枉了路岩,于是不再作声。等那个真正的校园杀手消失得无影无踪后,我忐忑得胡思乱想,无法猜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本想把这桩可怕的事情告诉路岩,但是知道他和我之间现在闹得很别扭,不会相信我说出的每一个字的。我只好直盯盯望着窗外发呆,路岩则赌气地躺下小憩。
大约过了一会儿,路岩的手机的了,显然是丁一雪打来的。路岩接听后脸色骤变,求助似地对我说“子明,不好了,丁一雪可能要出事,她说宿舍里只剩下她一个女生,而且她在浴缸里洗澡时看见一个打扮得类似蜘蛛侠杀手的身影潜了进去!”路岩说完已经开门冲了出去。我知道校园杀手的杀戮行动真的开始了,为以防万一,我在橱柜里翻了好一阵子,总算找出一把比较锋利的水果刀,循着路岩跑的方向也追了出去。
当我气喘呼呼地赶到女生宿舍附近时,腰间手机骤然响了。是路岩打来的,话语中透出极度悲情与惶恐“子明,丁一雪死在了浴缸里,胸部被利器刺穿,鲜血把浴缸里的水染得通红。现在那个杀手正在向我逼近,你赶快过来救救我啊……”
等我好不容易见到路岩时,看到的竟是惨不忍睹的一幕:只见他双腿朝上头朝下,被倒悬着绑在女生宿舍楼外面一个柱子上,而且身上的肉似乎被一片一片地割去好多块,鲜血正滴滴嗒嗒地往下淌落。我见此情形,惊懵得大脑嗡嗡作响,忽然联想起那个试胆游戏中这几个人的不同死法:丁一雪被人刺穿胸膛杀死于浴缸里;路岩倒思着身子被绑缚后一刀刀割去身上的肉;蒋菲则是于小树林边散步时被施住脖子残惑地挖去双眼。
蒋菲呢,她会怎么样,是否到了同样的不测?当这个不祥的念在我脑海中闪过时,我再也顾不得前解下路岩的尸体,毕竟他已经身亡,眼下最要紧的是抢救蒋菲生命绝不能再让一个鲜活的生命被杀手夺!我打定主意一边往回跑一边给录菲打电话,她起初回答说自己在小林边散步呢,后来就在电话里发出、声凄厉的尖叫。我的心顿时一阵惊悸,看来蒋菲也落入了那个校园杀手魔掌之中!
蒋菲,我要为你报仇愤怒得简直要发疯了,握紧水果处寻见那个蜘珠使茶手。当身坡果淫的影子又一次闪现在前方时,我顾一切地紧紧追过去。完全被激怒4我这时热血上涌,心中唯有一个念具一定要杀死对方,为校园这块净士害,为蒋菲等所有死去的人复仇!当那个蜘蛛侠杀手被我撑到楼里学生和办公室门前时,竟然放下手中长剑在那里不动了。但是未等他张开嘴巴说出一个字来,彻底丧失理智的我已把水果刀深深刺进了他的前胸!
“啊——”一声长长的惨叫终于把我头脑由发疯状态唤醒过来,等我稍稍镇定后,摘去对方戴的假面具一看,杀手竟然就是学生科科长吴斌我量时感到眼前一黑,病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等我从迷迷糊糊中醒来时,禁不住壁目结舌。因为站立在眼前的除了警察和学校保卫处老师,居然还有蒋菲、路岩和丁一雪。看样子他们的身体安然无恙,此刻正在痛哭流涕地向警察检讨,说不该玩这场试胆游戏,导致苏子明走火入魔以假乱真杀了吴斌。我这才猛然记起,蒋菲曾经跟我说过,吴斌也暗中参加了这场游戏活动。看来那个蜘蛛侠杀手一直是吴斌假扮的,蒋菲、路岩和丁一雪的所谓遇害也是他们利用各种道具精心设计的场景,包括我的QQ空间留言更是蒋菲故意操纵的程序。而头脑缺乏冷静的我明知道这是一场游戏,但却在不知不觉间把它当成了真实,以至于误杀了吴斌。
事情的结果是,蒋菲、路岩和丁一雪因为搞恐怖游戏分别受到了严重的校纪处分,而我则犯有过失杀人罪银铛入狱成为了囚徒。
七
多年后,因为在改造中表现积极读得减刑提前出狱的我于另一座城市重遭逅到路岩,才在他醉酒后吐露真言时第一次惊晓了那桩尘封已久的秘密。原来,吴斌别看表面上是个仪表堂堂的正人君子,暗地里却是个玩弄异性的卑鄙流氓。他以交朋友为名,用迷药占有了一位叫丁一岚的女生身体。致使丁一岚在失身后痛苦难当,跑到学校一间废弃仓库里用短刀戳穿胸膛自尽了。由于丁一岚临死前没能留下遗书和其它显示自杀的征兆,所以警方介入后虽然一度把它定性为他杀案件,但是无法锁定幕后凶手究竟是谁。
吴斌并不知道丁一岚有个表妹叫丁一雪,而丁一雪猜测到表姐的死绝对与吴斌有关,但苦无证据无法向警方揭发,于是就求助于男友路岩及闺中密友蒋菲。为人仗义的蒋菲就有意接近吴斌,甚至为了套取吴斌的罪证一度违心地与其在办公室里接吻,至于我只不过是被蒋菲利用的一枚棋子。为了替丁一雪的表姐报仇,蒋菲便煞费苦心设计出一整套所谓的试胆游戏方案。她用将来以身相许为诱饵,拉拢吴斌加入到这场游戏中并让其一直扮演频频出没的蜘蛛侠杀手,并假装杀死了丁一雪、路岩和蒋菲,从而有意激起蒙在鼓里的我一时冲动之下杀掉吴斌。用蒋菲的说法,毕竟丁一岚是自杀的,即使把活着的吴斌送上法庭,充其量让这个恶徒也只不过蹲几年大牢而已,唯有剥夺其生命才能彻底告慰九泉之下的丁一岚冤魂。
我得知真相后,表现得很平静,并不打算去找蒋菲和丁一雪算账。既然事情已经了结,索性过去的就让它永远过去吧,总是这样冤冤相报何时会有尽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