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里凝视晃动的烛火(长诗)

自摄



                (      一      )


白天香樟树终于在e小调的阴雨中干瘪了像冬日颓败的黄菜

河流也沉陷了只是自顾自的降落

像你偶然的热情和背后紧抱核心的偏执与向死欲

青色的钢铁流淌在夕阳映照的轨道旁

一万年前你就和她做好了约定,让人心疼

谁知道肉体和名字那一个先死亡,于是在之后的时间里你只鼓吹

象征主义者根本不能理解你深刻的纯洁

他像我一样死脑筋,为自己编制一个自缢的长绳

我要为我的错误进行长期得忏悔,可是这也无用

主宰,在这样的锯齿状的悲哀里你只让我随波逐流

在九个月前佩索阿就说过“我讨厌随波逐流,寄生命于一只孑孓”

只能用一万种无声来希求摆脱一种惯性的桎梏

停息、磅礴、幽哀

我终于敢于在这地方用一个“我”字了

出口却又只是长久的缄默

深沉井底的人再过亿万年也不可能被触及内核地体悟

   


                (      二        )


乙醇的微笑

甜蜜我又麻痹我,它让我看到你最真实的倾向

我放纵你一切的欲望,是向活着的或者是向死的

白白和你有许多故事,只是空空的告诉一个裸体的白痴

哭喊着紧扣夜里的所有美像是酒精燃烧的蓝色

剧烈地散发之后感觉剧烈的空虚

你总是问我流过多少泪为什么不是为你

那只是一种单纯的液体连累我的榆木脑袋

我以为胡乱的满足不管是肉体还是情绪的或者白痴说的灵

那都不如你的千万分之一给我带来的欣慰

他们总想综合这些,理智底下的结论和欲望诞生的美

从来没有像这种一万千克的重量压在我的核心意识中

那是你主动的交流

你不是总喜欢梦见像我昨夜梦见的你自然在“我”的上面渴望

我理解了你的所有,包括理智和欲望所囊括的一切

但是你却嫌弃了我——

想孕育完整的天空,但是我明显不能被你控制更多

花椰菜也给你写了一封信期待你的原谅

但那明显不可能不管是你还是我的期许

求你宽恕我


沉默

              (      三      )

 

为什么温柔的海德格尔死亡了却能得到你们的原谅

真实而又诚确的海德格尔却不可以

我在一瓶蒸馏水的坟墓前哭泣他们以往的纯洁

来啊,来啊,来啊

我多希望你还是你的美而不是你的道德

虽然在我理性崩溃的时侯自然不能得到你的美学肯定

麻痹的,挫败的我用能用的瞎眼词藻平铺在和谐的肌肉表面

却遭到你的嘲笑,逼迫我调和与水杉树影一样长的苦楚

贫瘠者,只在脑海里寻觅安慰自己的种子

暴雨从远方的天顶压下来,抵碎了我脆弱的窗

我用双手去打扫满地的碎渣,在暴雨中划破掩饰敏感的麻木皮肤

每次,当病人决定用最温柔的方式对待他的爱人却只遭到冷漠

在雨中不经会想是谁发明了翻云覆雨的罪恶

凝结着最多美的天之骄子

只把自己当一头献祭的羔羊,唯独要把这最好的投入山涧

可能这是一种悲愤,决绝于对一切欲望的憎恶

只让一众被支配的人,在火中受持久的罪


野蔷薇


                (        四        )

挑拨,发出暗淡红光的炭心

细腻的光晕温柔卧榻上的情侣,紧紧依偎一防范月色的恶毒

万不能原谅,你在我怀里的刻薄——

竟用黑色的预言抵触,同样出自你口的上一刻的山盟

如果只有谎言才能喂养那种虽美的钟情

就会难以逃脱,宿命式地预见某一天你木然的面色

无论怎么希求独特,最终必然还是掉落在灰尘中

好一副敏感的脑袋和苦痛的肝肠

囚徒习惯于奔跑戴着他沉重的枷锁,为什么磨断最后一只腿

践踏完了最秘密的野蔷薇花,虽然也自披它的尖刺

声音沙哑,就像只是在冷静寻常地表达

底鼓虽然敲的并不响,可是垫脚的石砖却已经碎成了沫

把呓语者沉入深深的潭水中

让他日常看起来还是那么理性温柔

我虽然研磨了如此久,竟然也只是空空地卧恸

 

                (          五          ) 


嘘,你在仔细听听

它又在流动了,溢出来——滴答滴答

谁人管这些排除了自私自利的事情

天上地下谁会把一棵野草当做中心?

什么时候才能真的关照到潜意识里包藏的自我,真的爱除了自己的第二者

险些又再一次昏沉下去,

现实是一种梦魇,时间越久越难以意识到他的虚幻

深埋进土壤不见天日的根系,我只在母亲温柔的怀里

不用承受日晒风吹,天知道那是什么地狱


白痴!



                (          六          )


佩索阿,我注定和你共同走向黎明

静谧疏影下的深潭,飘落的槐树叶和蔷薇的归宿

虽是终究,将荆棘藏在了幽暗处——怎么能忘记你的气息

享用真谛的他们从未白头,只是匆匆地离开了

昨夜我依然会梦见和自己的心脏交流,只让他停止贪欢

这闪烁的光辉,终于疲乏穷尽了,我哪里会督促它枯竭

纵欲者为自己的下半身付出了代价,消瘦他的精神和自由用于购买缺陷

从不见真有蠢人,将黄金和玉佩弃于无底的沟壑

Estas 曾经路过的花径,如今躺满着遗憾

它们在弥补一个空白的约定,这样被称作诺言如此易朽的东西

沉默者试图打破,自作自受的宿命

却总是限于俄狄浦斯的荒诞悲剧中,虽然光源氏也并不是理想

如果不在午夜的街头徘徊,也就不可能见到午夜的幽灵

月光毫无血色的脸,脑子里又回想起鼓动修辞的幼稚

怎么开这个头?在最需要清洁的时候忍受侮辱

你是一个激情犯罪的杀人犯

在一起的安然将要契合完美时将刀刃深深地刺入它的动脉

没有人会知道也没有人会询问,为什么

我还以为我们互相拥抱可以维持结合

可是普通分子的永恒不规则运动,哪里有什么羁绊?

在一件事物消失后怀念它、证明它

杜撰出来的人也会嘲笑,和我有什么分别?



              (                  七                  )

多次用指骨敲击洁白坚固的,直到使它带着血色才慢慢凝固

最后勉强可以丈量缺失那样情愫的苍白,虽希望忘却

在曲中;在灯火中将这长长的纸卷慢慢吐开

提醒安眠在怀中的人,切勿忘了服用这一济汤药,拯救身体

总是会抱紧梦里的实体,安慰自欺欺人的构思

竖直一具裸体,准备好十二把利刃

将第一刀刺入肉体,破坏了皮肤脂肪和肌肉,并没有流出真实的血液

通讯者奔忙呼叫这一讯息,企图让决策的精神动容

若要绝对安静的接受历来的刺激,只能用完剩余的麻醉剂

昨日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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